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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其外 作者: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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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其外》作者:起雾

    金玉其外·上

    文案

    五年前,因东皇临昼的一句话,

    让隐世且努力修仙的辰安,

    离开族人和故乡,入朝成为东皇最得力的助手。

    五年后,也因东皇临昼的一句话,

    辰安在一次意外的的返乡探亲中,

    东皇临昼竟对他的父亲「下聘」!

    辰安怒极化身为乌龟──

    有本事,你就册封个东岛有史以来,第一个乌龟皇后,哼!

    多年来辛辛苦苦明示暗示加设计,

    这小鬼都迟钝到底毫不开窍,

    怎么他不过将计就计一下,就得偿所愿了呢?

    这么好的运气降临,等等,该不会是哪里出了差错吧?

    金玉其外·下

    文案

    辰安身为神兽与凡人所留下的血脉,

    绝不肯轻易沾染情爱--

    然而一旦爱上,要求的是绝对的唯一!

    爱上东皇临昼的辰安内心充满不安,

    风流的东皇临昼是真心爱他的吗?

    他真的能成为对方的唯一吗?

    可爱情一旦面临考验,

    最后的结果是他能接受的吗?

    哪知那风流的背后竟有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多年的秘密!

    或许,这才是他先前未曾觉察到的,

    真正的,属于临昼的爱情--

    一切的一切,要到时过境迁,才会发现,

    所有的事情,并不若想象的那般简单。

    第一章

    辰安公子何许人也?

    这一直是东岛百姓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一大话题。

    东皇临昼即位十二年有余,朝上文武百官当中,最为特别的,便是这无官无职,却隐然已是诸臣之首的白辰安。

    便因白辰安无官无职,朝野之间,亦不方便呼一声白大人,东皇既唤其名为辰安,众臣因势利便,也就跟着唤他为辰安公子。

    这辰安公子年不满二十,却是生得面如冠玉,眼如点漆,颀长挺立的身形常年裹在宽袍大袖之中,越发显得气度高华,行走间,飘飘然竟似有神仙之貌。

    月上枝头,已是安歇的时辰,白辰安却捧了日间来不及看完的大把文书,从中庭穿过了御花园,旁若无人的踏入了寝殿深处。

    不出他所料,寝宫之中红烛高悬,灯火辉煌,临昼果然尚未就寝。

    只见那朝堂中御座上一本正经,堪称明君典范的男人正毫无坐相的靠在紫金长椅之上,侧头斜睨着拜伏于地,腰身柔软,仿若无骨的新进美人。

    美人屈膝折腰在地上跪伏,已有半炷香之久,君王不开口,便也不敢擅动,正忐忑不安间,内殿的大门不知何时,竟已豁然大开。

    锦袍玉带的年轻人从容不迫的踏入殿中,看了一眼慑于皇威,丝毫不敢动作的绝色,有些好笑的提醒道,「你跪在那里到天亮也无用,他喜欢主动一些的。」

    言毕,径自走上前去,行礼过后,对等美人侍候等到无聊打呵欠的男人伸出手掌,「吾皇,臣借玉玺一用。」

    「玉玺在后殿靠墙柜子的第三格抽屉里头。」借玉玺的借得理所当然,那整个儿半瘫在靠枕上的男人回答得也漫不经心。

    伏在地上的美人见状,惊愕之下抬起了头,娇媚的容颜便整个的现了出来,薄如蝉翼的坎肩亦随之滑落,半裸的酥胸丰盈饱满,极为诱人。

    东皇眼神一动,美人儿想起先前那年轻人的提醒,察言观色过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媚笑着向靠在长椅上的男人缠了上去。

    几番挑惹缠绵间,御床之上早已玉体横陈,细细的呻吟伴着粗重的喘息响起之时,白辰安正取了玉玺,从后殿里头转身出来。

    他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目不斜视的从麻花似的缠成一团的两人身前走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缠得这般紧,明日早朝只怕多半会闪到腰。』

    这么想着,对于某人沉醉温柔乡,他却不得不劳形于案牍的不平也就稍稍缓解了一些,认命的怀抱着大把文书踏入了偏殿之中。

    近来朝中浮夸之风盛行,时兴奏折写得洋洋洒洒,临昼翻看了几篇,发现通篇都是废话,耐性尽失之下,直接把文书都丢了过来,叫他一切便宜从事。

    白辰安耐着性子,仔仔细细的一篇篇看下来,却终究还是敌不住泛滥的睡意。

    支着下巴的左臂一点一点往下,往下,再往下,终于全军覆没,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案几上,流着口水在案头上呼呼大睡。

    沾满了墨水的朱笔压在光洁的额头下,形状优美的唇角溢出的口水滴落到尚未批好的字里行间,晕染了片片墨迹,悉数的沾到了俊美的脸上。

    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却对此浑然不觉,只在香甜的睡梦中磨了磨牙,胡乱的伸手一挥,赶走了嗡嗡的飞虫,也跟着打翻了砚台,案头上便随之一片狼藉。

    直睡到二更时分,打更声响起,侍卫换班之后,一觉睡醒,觉得嘴角黏黏糊糊,他才大惊失色的抹了一把脸。

    来不及哀悼一手的乌黑朱红,又被案头上糊成一团的折子吓了一跳。

    「糟了,这是张太傅亲笔所书,请求免除三郡赋税的奏折,毁成这样,只怕明日无法交差。」

    拿袖子将脸擦干净后,白辰安烦恼的在偏殿中走来走去,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他在睡着前已将那奏折从头至尾的看过,有些字眼未曾沾上墨迹,又被口水晕染得不深,尚能辨认出大概的模样,要将它重新誊写一遍,倒也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张太傅那一手行楷的落笔尤为特别,模仿他的笔迹才是最为费力的事。

    幸好白辰安自幼熟习丹青,硬着头皮,照着那皱巴巴的折子上的字体轮廓,描了一个时辰,终于将那长长的奏章重头到尾的画了出来。

    望着崭新的奏折上工工整整,至少与原文有九分相像的仿制品,白辰安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正要将之归类放好,冷不防的,却瞧见了另一份奏折的落款处那四四方方的官印,不禁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笔迹确然可以仿造,反正张太傅年迈记性差,昨天写的东西,今日再拿来让他自己看,他也未必能全部记得清楚。

    可那官印是有司按律所制,急切间,又哪里仿造得出来?

    张太傅请求免除赋税的三郡都是产粮的大县,只是眼下蝗灾刚过,又是青黄不接之时,税官按照惯例,却已在征粮的路上。

    税收是国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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