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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分卷阅读14

    用的药见效么?我有一瓶药,是一位民间神医所制,对跌打损伤有奇效,你试试。”

    瑜真不理,不接,只是望着他,含怨的目光,似冰冷的深潭,将他牢牢吸住,一点点下沉,几近窒息!

    她不肯接,他只好,尴尬地把药膏放于一旁的桌上。

    为何,他绝口不提从前,这样亲切自然的关怀,仿佛两人还如往常那般亲密一般。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和他,分离一年多,再会时,早隔了千山万水!斩不断仇怨,理不清是非!

    她以为,她很有自知之明,时刻谨记自己已是傅恒的妻,可是再见傅谦关怀的神色,她竟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此刻的她,终于深切体会到,祖父纳兰·容若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凄凉心境,

    初见时的傅谦,风·流不羁,性子张扬爱与她玩笑,而如今,他的眉宇,竟被淡淡的忧郁笼罩,阴似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令她心疼,却又深知自己,没资格心疼。

    自她那痛苦纠结的眼眸中流下的泪,滴滴落在他心底,灼烧他的三魂七魄!

    近前一步,傅谦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颤抖着抬手,修长的手指,弯曲着,轻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奈何,再温柔的动作,也无法抚平她心底的伤痛。

    芳落见状,不忍打扰,她很清楚,他在主子心中的份量,在这大院里,能单独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很不容易。

    虽然明知不该,芳落还是愿意为主子冒险,只因她深知,主子压抑了一年的痛楚,且容她任性一回罢!

    有些事,总得找个机会说清楚……

    于是芳落悄悄退下,到院外为他们把风。

    此时此刻,她只想问一句,

    “你可曾后悔过,当初一意孤行,要上战场的决定?”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瑜真并不希望他去,然而,大丈夫志在四方,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是与生俱来的渴望,傅谦自然也希望,他能成为瑜真引以为傲的英雄!

    是以他坚决要去,为此,瑜真还与他闹了两天别扭,后来的日子,他经常回味着瑜真说的那句,

    “谨和,不要走,我心很乱,总觉得你一走,我们就没有明天了!”

    然而,他并没有听从,只是许诺她,“在家等我,得胜归来,我便娶你。”

    他以为,他们会有无数个明天,未料瑜真的话,竟像是预言一般,在他上了战场后就被印证。

    佳人未娶命险丧,归途坎坷心荒凉。

    说不悔,那是假的,“若不是我任性,现在你早已是我的妻……”

    纵他承认后悔又如何?到底是不可能重新来过,瑜真恨他,怨他,又恋他,念他,奈何如今,

    缘错已作他人妇,红尘炼狱心涩苦。

    泪落得太汹涌,傅谦忍不住想将她抱进怀中,像往常那般安抚,太过想念他的怀抱,瑜真亦情不自禁的眷恋了一瞬,随后,又猛然将他推开,心痛难耐,

    “傅谦,你不再是我的谨和,你是我的八哥,再没资格抱我。”

    一句没资格,令他积攒了许久的怨气,瞬时化作勇气,坦白内心的渴望,

    “瑜真,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走?”瑜真不明所以,满目茫然,“能去哪儿?”

    他只想,带她逃离这桎桍,剪断这错乱姻缘的死结!

    这个念头,在她给他敬茶时,就已经冒了出来,只是他没敢说,今日借着酒劲儿,他终于敢说出口,向她表明,他的决心,

    “离开富察府,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正文 第二十一回 莫相识

    疯话!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辞!“你醉了,莫说胡说。”

    紧握住她的手,傅谦悔不当初,多希望能重新抉择,“之前是我向往功名,现在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放弃一切,只要能换你回到我身边!看着你待在他身边,这是噬心挖骨般的折磨!”

    他痛苦,她又何尝好受?“你我的身后,皆背负着家族,荣辱与共,无法只顾自己,任性妄为,既嫁给傅恒,我一辈子都只是他的妻子,错过的感情,只能克制,没有办法挽回。”

    再恋恋不舍被他牵着手的感觉又如何?终是不合礼法,终是要强迫自己将手抽出来,瑜真深知,纠葛,只会害人害己!

    而傅谦不甘且心疼!“他若真待你好,我也无话可说,可他心里只有尔舒,我疼惜都来不及的女人,竟被他那般厌弃,我才心痛难耐!他既然给不了你幸福,为什么要娶你?”

    不得不承认,傅谦说要带她离开时,她也有一瞬的心动,可是一想到后续的代价,她再不敢去考虑。

    她也嫁得不甘心,可她很清楚自己该走的是哪条路,她宁愿,庸碌沉寂过一生,也不敢,任性出逃,余生都被罪恶感压制!

    “你可以给我幸福,只是那个时候的你,还不想成亲,傅谦,人生的每一个抉择,都有相应的代价,你我再不甘,亦无能为力!”

    心痛欲绝之际,忽闻院外响起芳落那脆亮的声音,“奴婢参见三夫人、七夫人!”

    瑜真心头一滞,拿手帕迅速抹了泪痕,佯装倦怠懒散的模样,扬声冷冷回了句,

    “八哥见谅,傅恒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傅谦闻言一怔,随即便明白,必是有情况,才起身,跟着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娇笑声,

    “八弟要找九弟,就该去云池阁,到昭华院作甚?只会白跑一趟罢了!”

    回首一看,傅谦强颜淡笑,微颔首,“三嫂有礼。”

    忽听七夫人道了句,“八弟要找九弟么?他在你七哥院中呢!想来还没走,你去瞧瞧罢!”

    傅谦没醉,甚是清楚,午时在七哥院中饮酒,七嫂还跟他打过招呼,那么她必然清楚,他和傅恒一中午都在同桌吃酒,又怎会跑来昭华院找老九呢?

    七嫂明知有蹊跷,却仍为他遮掩,却不知她是真善良,还是有阴谋?

    然而现下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既有台阶,他得顺势而下,七嫂的为人,他不甚清楚,但是三嫂的性子,他可清楚得很!长舌妇一个,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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