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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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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未曾说,若说了,傅恒也不至于火速入宫,来此这一趟,必然是向皇上求证无疑。
焦虑的傅谦暗自祈求着,但愿皇上能先召见他,让他先说明情况,那么傅恒再去问时,也就不会露馅儿!
偏偏老天不肯如他所愿,军机大臣海望等人出来时,皇上想着他们兄弟是一家人,便将两人一同召见!
这可苦了傅谦,再无机会与皇上串通。行礼过后,傅恒顾不得其他,率先向皇上请教,
“奴才有个疑惑,想请皇上帮忙解答,内人瑜真,和我八哥,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问题,很尖锐嘛!乾隆听得蹙起了眉,疑惑地望向一旁的傅谦,看他也是欲言又止,乾隆便猜出,那件事八成是被人戳穿,也不晓得傅谦是如何应付傅恒的,他竟然直接跑来皇宫询问!
乾隆顿感为难,心道这该如何作答?傅谦你倒是给个提示啊!眼神急切有千言万语又有何用?你不说出来,朕怎会知晓你打算如何圆谎?
无奈的乾隆只好义正言辞地借口道:“朕忧于国事,哪会记得那些琐事?”
一向有分寸的傅恒今日却是不顾君臣之仪,再次询问皇帝,
“八哥说,他是与皇上同天结识瑜真,当时是为追查一件案子,皇上可有印象?”
正文 第九十五回 揣测
傅恒连这个都知道?看来傅谦是说了实情啊!那乾隆也不必再隐瞒什么,故作了悟状,
“是了,朕有一丝印象,似乎是在哪个楼里,撞见了男扮女装的瑜真,颇为大胆!”
心慌的傅谦立即接口道:“当时皇上开玩笑,想将瑜真许给奴才,可是奴才心有所属的是瑜真的妹妹琪真……”
乾隆听得越发糊涂,暗自思忖:琪真又是什么鬼?这关系凌乱的,朕都接不下去话了好罢!
只这一句,便点醒了傅恒,冷然嗤笑,“八哥不必再伪装,我都替你累!自个儿说过的话也能忘,偏偏我记得一清二楚!”
傅谦疑惑顿生,他到底,曾经说过什么?能让傅恒如此笃定?
龙椅上的乾隆才被灾情烦扰,又被他们两兄弟惑心,这偌大的富察府还吵不下他们,居然有胆子跑到养心殿来!
问他一句又起了争执,他好像……也没说错什么罢?傅恒为何反应这么大?
乾隆尚未将此事捋顺,傅恒已然请辞,感觉那叫一个憋屈啊!真当这儿是他家厅堂了?
“朕听闻你在外求见,还以为是天大的要事,即刻打发了海望等人,宣你进来,不曾想竟是这等鸡毛蒜皮,儿女私情的小事!”
此刻的傅恒,心中五味杂陈,也顾不得其他了,拱手低眉道:“皇上恕罪,奴才今儿个放肆了,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待解决了此事,再来向皇上请罪!”
乾隆看他神色悲愤,也不再追究,应了声许他离开,留下傅谦,一问究竟,
这才晓得,真的是瑜真之事被抖了出来,暗叹失策,“那你应该提前与朕说一声啊!”
“奴才来不及,奴才先来,他后到,皆候在门外,若是单独宣见还好……”后面的话,傅谦也不好再说,总不能去责备皇上。
乾隆也是无心之举,“朕也是想着你们兄弟不是外人,有事一道汇报即可,单独召见一个,另一个还得等,何苦来哉?”
哪晓得好心居然办了坏事,不过乾隆也好奇,“你到底与傅恒说过什么?怎的他才听了一句,便已了悟?”
这一点,傅谦百思不得其解,是以回答不了皇上,只能先行告辞,路上的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皆无头绪,
直至到了府门前,下了轿,看到前面的傅恒回首扫向他的目光恨意丛生,再不等他,径直往府里走去的那一瞬间,场景重叠,傅谦猛然想起了当年的一桩小事!
……
乾隆元年,九月的一天,是夜,凉风习习,秋月无边,傅谦才从宝珍楼归来,正好撞见自阿桂的寿诞之宴上归来的傅恒。
当时的他哼着小曲儿,春风得意,傅恒还笑他,“八哥心情颇佳啊!可是宝珍楼又来了新的美人?”
提起这个,她那倔强忿然的面容便在傅谦脑海中乍现,不由唇间盈笑,“是有个大美人,却不是宝珍楼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哦?”傅恒奇道:“宝珍楼里,还有良家女子?”
瞧那烈性子,必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是个奇女子!“她是调皮任性,女扮男装去逛着玩儿呢!”
时人皆知,文武双全的傅谦风流儒雅,多少闺阁千金巴巴儿的等着嫁他,却明知富察府的门深得难进,傅谦的眼界儿高得难入,
能得他夸赞的女子,必然不一般,傅恒越发好奇,“究竟有多美,竟能让八哥如此记挂?”
该怎么形容呢?琢磨了片刻,傅谦竟觉自个儿词穷了,抬首望了望夜空,似月?不,她可没那么冷清,似星?“美艳不可方物!但我清楚的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是么?……”傅恒朗笑道:“改天八哥也带我去瞧瞧她,指不定会是将来的嫂子呢!”
“不能见,”傅谦认为心上人是不可分享的,“我怕你心动,抢作了弟妹,可如何是好?”
“怎会?”傅恒才不信,笑他夸大其词,“杞人忧天,不外如是!你也晓得,我只钟情于尔舒呢!”
……
回想当年,傅谦顿悟,只因他曾说过,喜欢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皇上又开了金口,说瑜真曾经女扮男装,傅恒便因此确定,他喜欢之人必是瑜真,绝不会是什么琪真!
唬得了旁人,终是唬不住傅恒啊!如今傅谦更担心的是,傅恒知晓后,还会善待瑜真么?
他们果然是有故事的!终于知道了真相,傅恒心潮难平,回到昭华院时,瑜真明明知晓他进来,也不理睬,那毫不在乎的神色,令傅恒那受挫的心越发疼痛!
她若有一丝在乎他,应该也会主动与他解释几句,可是她不肯,对他的心情不管不顾,冷漠只会让他更憋屈!怒呵质问,
“真相我已知晓,原来你与他,才是情投意合,却因他的死讯而被迫嫁给了我,你心中无我,才对我如此凶悍,才不会在乎我是否与尔舒在一起!
醉酒那次,你哭喊着让谁带你走,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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