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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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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头那么长,合该剪掉!”府中丫头说人闲话,又被人听到,傅恒若是轻饶,倒显得门风太散,当即一声令呵,命人将她带走严惩。
“唉——”保宁伸手相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剪了舌头多可惜。”
新柳喜不自禁,含羞带笑的再次福身道谢,“奴婢多谢侯爷求情!”
阔别几月,终于得见,芳落心下欢喜,但碍于人多,终是没说什么,静等着他们处理此事,然而保宁此言令她甚是不解,不明白侯爷怎会说出这般轻浮之辞。傅恒亦觉惊诧,“宁兄打算如何?”
但听保宁道:“看来她是太清闲,才会有空说笑,不如九爷安排她去刷夜壶罢?忙起来也就没工夫闲扯。”
底下其他人闻言,皆是忍俊不禁,傅恒亦干咳一声,正色道:“既然侯爷发话,那就不剪舌头,改体罚。”
可怜新柳还以为侯爷相中了她呢!未料竟是这般给她使绊子,气得她小脸儿憋得通红,又不敢有微辞,只得忍气吞声的遵命。
解决了烦心事,九爷先行回昭华院,保宁这才得空与芳落单独相处,到后园走一走。
栀子花香飘沁心,各色月季竞相绽放,心上人伫立花间,连这夏日也变得清凉许多,遥看着远处随风轻摆的池塘荷韵,两人虽未言语,却是心平气和,
静立了会子,问了些她的近况,保宁才道:“守孝三年,不得纳妾,原来想带你入府的打算,怕是要推后了。”
“这规矩我懂,”芳落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顺其自然罢,我也不会强求什么。”
“可你是姑娘家,私心里,我希望你能等我,但我又怕耽误你的年华,那可是三年,不是三个月,”他喜欢她,想要与她相守,却又怕这苦等是她无法承受的,是以格外为难,
“我……若是让你等着,不晓得算不算自私。”
“其实你不必为这个担忧,”芳落浅笑安慰着,“真让我离开夫人,我还舍不得呢!若然不是你出现,我本就打算一辈子守在夫人身边,所以莫说什么等不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感激之余,保宁又有些许心疼,“你总是这般体谅我,心底就没有一丝怨怪么?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么?我就怕你在我面前不抱怨,背着我又独自难过。”
“可这是事实啊,”芳落并没有故意瞒着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微红脸的她颔首低语,“当我见不着你的时候,虽然有一丝失落,但立马就能想到,你也是迫不得已,我找不到怪责你的理由,也就释然了。”
相见恨晚,不外如是,面对她的温柔体谅,保宁颇感后悔,“我若早些遇见你,就不会答应皇上的赐婚,定然娶你为妻。”
“哎——万莫说这话,我有自知之明,我这身份,做你的妾室都是高攀,又怎敢奢望做妻子?”
她是个想得开的,不会贪得无厌,原本做妾她都怕往后勾心斗角应付不来,如今因着老夫人去世而搁置,她也就不需要面临抉择,但对他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分别这大半年,他已然在她心中悄然扎根,越陷越深,
芳落始终相信,若然两人诚心相待,必能经得起三年的考验,若然有变数,那也怪不得旁人,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罢,现下就挺好。”
“这么说,你愿意等我?”满怀期待的保宁看到她点头的那一刻,异常感动,
当天午宴之上,他便与傅恒商议着,虽不能带她入府,但可以找媒人先定下这门亲事,送来聘金,也算名正言顺,待到三年之后,再正式来迎她。
实则她一个妾室,不必这般隆重,但保宁看重她,便想给她最好的待遇,希望她能感知到他的心意。
傅恒是想给两人共膳的机会,于是没在前厅为保宁摆大宴,只在昭华院中,四个人相聚一室,不分主仆皆就座,芳落为了他,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好让他尝尝她的手艺,
保宁尝在口中,甜在心里,这酒也下得快,瑜真酒量尚可,平日里也能陪着喝几盅,然而今儿个一杯下肚,便觉难受得紧,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正文 第二四八回 意外
芳落见状,忙递了杯白水过来,“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勉强喝了口茶咽下,瑜真仍觉不舒坦,“胃里难受,可能是今晨喝了几口粥,没吃什么,这会子饮酒才受不住罢!”
“那不喝了,回房躺下歇着,”傅恒亲自扶她进屋后,又让人再盛些三菌汤过来,瑜真摇摇头,怏怏不乐,只道不想喝,
“躺会儿再说罢!我想喝的时候再让人热一热便是,你们不必管我,去前头用膳罢!让白茶留下即可。”
他二人能坐在一起不容易,瑜真可不想耽误这难得的机会,纵然芳落再三要求留在里屋照顾她,她也坚决拒绝,白茶也将她往外推,
“哎呀芳落姐你就出去罢!这儿有奴婢呢!不是什么大病,奴婢会照顾好夫人,你就放宽心,去前头招呼侯爷罢,这一分别,又是许久不得见呢!”
好说歹说,她才出去,陪保宁继续用膳,傅恒又命人去请大夫,瑜真只道不必,“躺会子就好,没必要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看大夫。”
看看总是放心些,“即便无大碍,也该定期请平安脉,少不了的事。”
大夫来看后,久久不言语,原本没当回事的瑜真见状,心生疑虑,“贺大夫有话请明言,不必顾虑。”
“等……等会儿,我得缓缓,再诊一遍。”贺大夫不敢妄下断论,生怕说错,于是又诊一回,瑜真更是没谱儿,猜测着自己究竟得了什么大病。
说得傅恒心里也毛毛的,“好好说,别故弄玄虚的吓人!”
“没吓人,只是不敢相信而已,这可是大事!”贺大夫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会连累许多人。
瑜真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喉处,出口的声音都发颤,“到底是什么病,你直说罢,我能接受。”
“没病,夫人放宽心。”
纵他这般说,她已是不信,“没病你何故如此紧张慎重?甭想骗我!”
“真没病!”再次诊断,已然有了判定的贺大夫指天起誓,“夫人这不是病,是喜脉!”
“什么?”瑜真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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