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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老中医和小摊贩 作者:燎烬逍遥

    分卷阅读22

    还不如我这个假爸爸,哦,现在是爷爷了。

    应阎宇浑浑噩噩被温橙拖了回去,屁股刚挨上沙发又猛地弹起!

    “干嘛!老实待着......”温橙还没说完就被两条铁臂死死箍住了。

    “温爸爸,我好......”应阎宇想说爱,又觉得太随便了,“好喜欢你啊,我要死了。”

    “什么就死不死的,你动作小点,伤口刚好。”温橙嘱咐到一半,看向阿婆。

    曾阿婆笑着打了个手势,示意女人交给她处理,便转身下去了。

    ☆、no.19

    由于小别墅靠山而居,天然幽凉,也就没空调什么事儿了。

    家里唯一的落地扇又上了些年头,摆动间,嘚嘚直响。

    而应阎宇就着这种频率,还在后怕般打颤。

    温橙便由他抱着,尽管耐性早磨没了,又被捂出一身的汗,他也没急着动。

    很奇怪。

    小孩对那女人的恐惧,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

    不像母亲,更像来追债的女鬼。

    温橙突然有点想抽烟,莫名升起的烟瘾让他更加烦闷。

    “我没事了。”应阎宇缓过劲后,立马松了手,他在裤边擦擦手心,挺不好意思的。

    温橙看了他一会儿,确认真的没事后,连忙喝了口茶,压下烟瘾。

    他抿着清甘的荞麦,一句话在嘴里琢磨了四五遍才说出口:“你那朋友借钱做什么?”

    “啊?”应阎宇原以为他会问他家里的事,刚想好说辞,就被问蒙了。

    温橙斜了他一眼:“脑子进风了?问你借钱给他做什么?”

    “哦,”应阎宇先点了个头,然后又有些憋,他瞅着温橙,有气无力道:“他妈妈病了,缺钱。”

    温橙继续喝茶:“这样啊。”

    他想了会儿,抬头欲说,却发现小孩脸上的表情有点委屈?

    “干嘛?”

    应阎宇坐上沙发,没什么精神地摇头。

    “啧,说话!”温橙褥了把狗头。

    “哦,没什么,”应阎宇抚了抚心口,一板一眼地说:“就是有点酸。”

    “......你酸个什么劲儿?”温橙问。

    “或许是因为,我刚给自己的初恋对象壮丽表白,结果下一秒初恋对象就关心我兄弟去了,对我不闻不问......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我是个大度的男人......你问问就差不多了,别太关心了,我......”

    温橙把后面的话自动屏蔽了。

    不过“乐意当孙子”这种表白,壮不壮丽他不知道,倒是挺壮烈的。

    等等,这是个表白啊?

    嘶......

    温橙又灌了两口茶,等小孩在一边念叨完后,赶紧插了句:“我去看看吧。”

    “什么?”应阎宇倏地卡碟了。

    “啧,我说去看看我能治不?”温橙放下杯子,“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应阎宇不大确定:“头疼吧,以前就听王朋提过,老毛病了。”

    他时刻都留意着温橙。

    所以在“头疼”二字出口后,他明显察觉到对方骤变的神情。

    就像他上次发现十字伤疤时,从对方眼中迸发出的极致防备。

    “头疼吗?”温橙讷讷重复。

    “橙橙。”应阎宇突然叫他,不再是方才那种轻松玩笑,而是认真的,低磁的,沉稳如磐石。

    他想着纸条上的那些内容,话里有话道:“我陪着你。”

    他顿了下:“陪你去看,王鹏家离这儿不远。”

    屋里的破风扇还在尽职尽责地发出噪音。

    忽远忽近的凉风撩起应阎宇的额发,揭开藏匿其中的深邃眉眼。

    温橙“恩”了声,拿起空茶杯,喝了口空气,借此挡住表情。

    他忽然意识到,小孩在他面前再乖,甚至是幼稚,那也已经十八了。

    十八说明什么。

    他都敢吼着要当他孙子了。

    ☆、no.20

    十来分钟后,曾阿婆回来了,她见小孩老往她身后瞧,便笑着摆手道:“被我赶回去了。”

    应阎宇听了,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脸色一白,有些失魂落魄地望着门外发呆。

    曾阿婆见状,似有若无地叹了声气,从木柜里取出卷儿烟,冲温橙招手。

    温橙跟了出去。

    “橙橙,帮阿婆拿盒火柴吧。”曾阿婆坐到院内的摇椅上,略显疲态。

    温橙应声,去了趟厨房。

    他再出来的时候,就见阿婆在笑他:“哪有你这样当医生的,也不劝我戒了?”

    温橙划响火柴,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单薄的嘴唇勾出一个笑。

    “我的第一堂《中医基础》课,是个老教授带的,他自个儿就是老烟枪,上台就问我们,是鲜肉保存的久,还是腊肉?”

    “肯定是腊肉啊。”同学们回答。

    老教授就说:“对,是一个理,我这烟熏的黑肺,也要经用些。”

    曾阿婆听完,回味了两遍,才笑开了怀:“这不胡说八道吗!”

    温橙也说:“那可不,后来还被学生投诉了。”

    曾阿婆又笑了两声,吐烟道:“不过那会儿劝我戒烟的人,现在都死了,还没我命硬。”

    这分明是句调侃。

    温橙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唏嘘和怀念。

    “这人啊,该死的时候喝水也能呛死,不该死的,跳楼都没事儿。”曾阿婆信命,她活这辈子,除了要对得起良心和责任外,就讲究痛快。

    “橙橙,”阿婆侧眼扫过正走来的应阎宇,吞云吐雾间,轻声嘱咐:“那女人会来找你麻烦,最近要小心。”

    “恩,”温橙毫不意外,倒也没担心自己,就连声说:“别让小孩知道,免得他瞎操心。”

    曾阿婆夹烟的手一顿,随即掩嘴笑个不停,挥手道:“别站这儿了,快去做饭吧!”

    有这么好笑?

    温橙还以为阿婆在想那腊肉的事儿,也没多问,屁股后面跟着只“小蝌蚪”就去山上摘菜了。

    走到山腰,他还是觉得不对。

    于是又把那事儿给应阎宇讲了一遍。

    “......你真的不是高考分数太低,被骗去做传.销了么?”小孩问。

    温橙一巴掌扇他胳膊上:“说个屁!我要去传.销了,你还能见着我?”

    “能啊,我闻着味儿就能找到你。”应阎宇笑出八颗大白牙。

    “那你闻闻,这哪里有新鲜的南瓜,我给你煮......”温橙转身,随手一指,却没想到正巧对准了一个人?

    这会儿太阳正烈,山上除了他们,就只剩前面那人了。

    炙热的光线照亮他的银框眼镜,有些刺眼。

    温橙举着的手,忘了放下。

    “橙橙,你别指了,不礼貌。”应阎宇握住他的食指,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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