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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作者:一生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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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来气,“更搞笑的是,你竟然站在最后一排和一排男生一起跑,跟得上吗哈哈哈哈哈,你跑的呼哧呼哧地满脸通红哈哈哈哈哈…”
看她笑的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我噘着嘴先走了。
“咋地了,还生气了?是不是一段时间没笑话你你还不习惯了?哈哈哈哈哈…”她拽住我。
“生气了!气你这么长时间不去找我,是不是你不缺人陪就把我忘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需要朋友。
阿牛看着我严肃的样子,收起笑容:“还真生气啦,我不是怕打扰你嘛,再说你们班太有气场,上次给你送校服就被震住了。”
那怎么办,她不敢去找我我也不敢去找她。
“都怪你,连个手机都没有。”我还噘着嘴。
“这你得怪我爸妈。”她说,“回家我就去强烈要求他们给我买个手机,不能耽误我和年纪54名讨论题目啊。”
“…要不你还是别买手机了,你爸妈说得对,有手机老想玩…”我很快阴转晴,但又立马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考54名?”
“班主任说的啊,夸你这次考的很好,班级名次从第一变成第11,但年级名次上升了,总体还是好的,让我们跟你学习。”
这下好了莫希,以后每一次的考试你都会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不,是32整个班都盯着你。
比恐怖片还恐怖。
也不是没办法,现在你只需要回到操场上拼命再跑他个百八十圈,累死在操场上,就能解决你所有的恐惧,因为他们从此不再关心你的成绩起伏,说起你只有:莫希,由于极度响应强健体魄、磨砺意志口号,身体承受不住,体力不支,于2008年秋天,卒。
我像一条泥鳅一样软趴趴地回到班里。
大家都各就位了,每个人都埋头劳碌,好像书里有金子。
“书里有金子吗?”我想问左边的同桌,但我不敢打扰她,转头问朱宁。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
“好了好了可以停了。”我打断他。
此刻我想趴一会,我想给以前的班主任打电话让她别再操心我了,我想告诉32班的朋友,我就是个“比上很不足比下有点余”的人,我想看到大家都在玩,然后拉着我入伙说,一起玩啊,放轻松,别那么拼命学,我们一起考得差就不会显得有人很差了。我不想看到每个人都努力的要命只有我格格不入,我更不想听幼儿园儿童朱宁给我背老掉牙的谚语。
“嗨嗨…”同桌在我眼前挥挥手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我叫秦可儿,那个,你语文书带了吗?”
“带了。”
“那语文的《世纪金榜》呢?”
“带了。”
“那个…”她推了推眼镜,“我早上走得急忘记带语文书了,你的《世纪金榜》借我用一下行吗?那本资料里有大部分课文。”
“行。”我从抽屉里拿出来给她,“不过老师这节课不讲上次的试卷吗?”
“语文老师的习惯是试卷晚自习讲,白天讲课本。”她语气舒缓地给我解释。
“我,我叫莫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莫希嘛,早就知道了。”她笑。
董冬冬走进教室,环视了一圈笑着说:“调位子了呀。”
“嗯。”底下三三两两的声音。
然后我和董冬冬不小心对眼儿了,他看到我坐在这儿稍微惊了一下。
我一直耷拉着脸,提不起精神。
“周末的时候我师范的同学来了,还老骥伏枥地去ktv唱了一宿的歌,这个,跑完操大家都很累吧…”
“不累!”有几个男生字正腔圆地回答,以表学习的诚意。
“我想给大家高歌一曲打打气,刚才有人说不累?…不累我也要唱。”
哈哈哈…大家都被逗笑了。
“好耶…”声音从那个角落发出来的,一听就是陈熠。
“那我就唱前天唱的朴树的《生如夏花》吧。”老师说。
我也喜欢朴树!我想大声告诉老师。我已经有些激动了。
朴树是一棵会唱歌的树!
“咳咳,我要开始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 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
啊,后面忘词了……”
他停了下来。
“哇哦…”我们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旁边的秦可儿更是鼓的起劲。
我的脑袋也随着掌声轰隆隆的,不知道这首歌在我脑袋里炸成了什么。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我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班里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每个人都激动地想上去献花。
董冬冬,和这首歌,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无疑是一场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又被拒了,不哭
☆、疑似多动症
“这次平均分是全校第二,还不错,我挺满意的,下次考试就是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了,到时候考个第一玩玩吧。”快要下课,董冬冬笑着对我们说。
我被生如夏花击中,好像整个人从水底潜上来一样,想要跑上讲台和董冬冬击掌欢呼,心里另一个我却在说,“朴树都归隐了,你也歇歇吧。”
可我才刚开始试过努力一次。
“如你所愿,换了位子坐在了这儿,然后呢?还被很多人注视着成绩的起伏,压力不大吗?你的人生信条人生原则呢?”
我被心里那个我堵的说不出话,半天才回复:“就算如你所愿,然后呢?”
她也没有回答。
我们就是这样,不知所以然地生活着,想那么多没有意义,也是徒增烦恼。压力大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拗不过的。
朱宁下课一直紧锁眉头,大家烦恼的时候都一个样子。
“你怎么了?”我问,互相比惨是最能安慰人的。
“没事儿,就是刚才想做一节题目,结果从第一题就不会,看几题几题都不会。”
我看着他胳膊底下那本习题册上的数学函数,问他:“学这玩意儿有用吗,以后长大去买菜难道跟卖菜大妈讲指数函数对数函数来划价吗?”我想起昨天在笑话书上看到的这句话,问朱宁。
“我妈妈说了,学这些不能决定你以后买菜便宜多少,但是可以决定你以后拿多少钱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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