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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作者:一生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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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世俗的妈妈而已,只考虑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追逐所爱,但是涉及孩子就会做出牺牲,其他的那些都无所谓了。
“妈你别这样,我保证下次考好,如果考不好任你安排,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算你让我每天头悬梁锥刺股我都立马去买绳子和锥子。”我尽可能显得决心大,让她相信我。
经常喊着“狼来了”的那个孩子,最后失去了别人的信任。
而经常喊着“下次一定如何如何”的我,还能靠着恳求的语气和悔过自新的表情在妈妈这里再获得这一份对赌协议。
妈妈在拜访了姑姑一家后回家了,听说她每个月都会给姑姑我的生活费,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也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但听说大人之间为钱反目的事情有很多。
周末,我在书店重新买了一套习题集在家做,我还是相信自己的智商的,没办法,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别人怎么相信你,虽然我向来不需要谁相信。
但这次我需要,因为连此刻趴在桌子另一边的丁琪看我的眼神都满是心疼。
手机震了,又是那个好心人,可是好心人再好心,现在也不能解救我。
“你需要辅导吗?我成绩还不错。我说过我以后一定会还。”
“好。”
我干脆利落地回答。我确实该问问真正成绩好的人都是怎样学习的了。
周末的时候班里多数是住校的同学在看书,那个人说我坐在位子上就好他会来找我。
我拿出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选择题不知道对错,但是主观题作文上的很多单词下面被划上了重重的红笔,应该这些都是写错的单词。
我想起来有一次英语老师讲着讲着课突然狠狠地说:“我批卷子只要一看那些作文写错单词的,都在上面使劲划斜杠,恨不得给你划烂。”
毛骨悚然。
还好,我这上面都是横杠,不是斜杠,不是英语老师批的我的试卷。
不一会儿,教室里进来一个人,是王子霖。
他不住校,周末还过来学校自习,是有多积极。
谁知王子霖径直朝我这儿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把头转过来低头盯着试卷。
他直愣愣地一屁股坐在可儿的板凳上,自然而然地对我说:“我看一下你这次发的试卷。”
王子霖气场太强大,我照他所说把正在看的英语试卷双手奉上。
“你这作文里单词错的太多了,这些单词都不是我们高中学的,应该是大学里的单词,但你没记熟,用法也错了。”
是啊,我考前好大喜功,一直在背丁琪的考研单词。
“你就是手机里的那个人吗?”我还是得确认一下。
“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我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
靠,校长孩子了不起啊!
“你怎么存我的号码?那天,我罚站,你为什么还给我发短信?”我吞吞吐吐,还是问出来。
“看来你有很多要问的,咱们班谁的号码我都有,不信可以给你看我的手机,这是当班长的责任。你罚站那天是因为我很了解王老师,我也猜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老实,所以让你好好罚站。后来就是你主动给我发短信的了。除了那天下雨问你有没有带伞。”他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地解释前因后果,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装.逼.怪。当个班长还假模假式地记上全班人的号码,我以前当班长连班主任的号码都没有。
我把试卷抽回来,说:“不用你帮我补习了,我自己能看明白。”
“英语确实不是需要别人讲解的科目,那你自己看吧,不过我知道你生物每次都考的很差,如果不会可以问我,我生物每次都满分。”
生物?听到这个,我心动了,好吧,暂且容忍他装.逼一段时间。
我像是沙漠里遇到水源一样,赶忙从肉书屋里掏出昨天做的一些生物题,边翻书边说:“我生物几乎没有听过课,很多都不会,你别笑话我。”
王子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生物只看书和讲解就行了啊,这和听不听课没关系。”
我停下来,一副你够了的神情看着他。
这话顾安东给朱宁讲题目的时候也说过,看来成绩好的人都是相似的,成绩不好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好。
咦?但他这番话的意思不是也在说班主任教的不好,像鸡肋一样吗?
“你生物满分你说什么都对,那你看一下我这一题,为什么选c呢?”
王子霖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看看那一页我错的别的题目,直接问我:“你有讲解吗,我直接给你划一下关键点和重要的知识点,你这错的也太多了,都是一个知识点的。”
还是那句话,他成绩好说什么都对。
我回到家看着王子霖在书上用荧光笔圈的一片片知识点,心里骂他是个骗子,划了等于没划,这整本书都是知识点啊。
或许他们成绩优秀的同学就是这样对待的,把整本书都当做重点,不放过任何一处微小的知识,字缝儿也不放过。
嘴上骂着“丧心病狂”,心里的另外一个我却告诉自己:
我也该这样,我也该向他们学习。
☆、全民爱好
这些天着了凉,我感冒了。
“药得饭后吃,空腹吃药不好。”我刚从学校医务室拿药回来,朱宁就在一旁唠叨。
感冒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小安眠药。
早读课上,我拄着英语词典很快睡着了。
英语课上老师让大家默写单词,我一边暗暗在心里承诺下课一定背会这个list,一边偷瞄朱宁的本子,他察觉出我想作弊,一把捂得严严实实。我一个字也没看到,交了张白纸上去,被英语老师叫去外面罚站。
罚站,又是罚站。
气得不行,我觉得胃里憋得都是气,词典在桌子上一个打滑,难受地醒过来。
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瞪朱宁,一秒,两秒......
他浑然不知,看了我一眼,瞪大了一下眼睛,觉得我莫名其妙,又低头继续伸着大姆手指认真地判断磁场方向。
他早读课经常不读书。
我长呼一口气,鼓着的腮帮子渐渐瘪下去,把视线从朱宁身上收回来。
或许是我自己太有意思。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了,突然有些忧伤。
就要换位子了,就要听不到朱宁的唠叨了。
天冷,不再有苍蝇。
下午开始轰轰烈烈地换座位,这一次我不再忐忑。和李芷柔会师后,我们相视礼节性地一笑,便各自忙自己的事。
时间能改变一切,谁能想到曾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也可以变为彼此的知己。人家说,三十而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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