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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作者:一生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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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去想。
中午去学校之前我特地去了那家老书店,在熟悉的地方翻找着有次看过的一本高考杂志。
“找什么呐?”老板娘问我。“请问,以前的旧杂志还在吗?大约是两年前的了。”我撩了一下从耳朵后面掉下来的头发抬起头。
“是你啊小姑娘。”老板娘脸上露出笑容,“旧杂志,旧杂志卖不出去都被拉到库房了。”
“哦。”我挠挠头,“那算了吧。”
“你高中毕业了吗,怎么都没再见你了,都不来买书了。”老板娘问。
“没有毕业,高三了,我都是做学校发的习题册,别的资料也都是班里统一订的。”我解释道。
“你找旧的杂志干什么,这些都是新杂志,你看看。”她说着指着我面前的用木板支起来的摊子。“我在以前的杂志上看到有一些大学的简介和图片,高三了......我想看一下自己想考哪个学校。”我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
“大学啊。”老板娘随手摸了一本,“不用找老的,我就在上一期杂志里面见过。”她翻了翻。
我也跟着翻,我是太久没有看过这本杂志了,连摸着都有一点生涩,看着也有一些别扭,似乎是改版了,模块的顺序和原来不一样,但状元采访,高分心得还是放在了最前面。
“这不是。”老板娘指着手上打开的那张内页给我看。
《全国重点大学一览》——“嗯嗯,谢谢您,就是这样的。”我给了钱把杂志装进肉书屋里,骑车进了学校。
我窗外那棵树下破碎的阳光很快就消失了,这个下午很快就过去,这也只是一个平凡又不起眼的下午,除了听课外,我在英语老师讲阅读理解的时候断断续续做了一套物理模拟题,在数学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把那本又大又厚的数学复习全书做了五页,在两个课间做了两套阅读理解并对了答案,直到夜晚来临,那时的我对需要上课的夜晚没有什么概念,心里只有晚自习这一个说法。
我看着杂志里若干个带着校园大门图片的大学,有的是地名命名的,有的是地名加专业命名的,有的名字是由历史演化而来的,我突然心潮澎湃——原来大学的大门这么大,有的就像是南天门。我把那本杂志打开到那一页卷着往朱宁桌子上一放,说:“你看看。”
他迷茫地往眼前拉了拉:“这是什么?”
“你看看你想去哪个学校。”“只要是好的都行。”“废话。”“那你呢,你想去哪个?”
“我想去北方,我......”
“莫希,班主任叫你。”没等我说完,同学从办公室回来告诉我。
“哦。”我心里一咯噔,不知道老师要找我干什么,我想那个传话的同学也不知道,便没有多问,回头对朱宁说,“你先看着。”
☆、我喜欢!
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我莫名觉得自己悲壮极了,如果给自己选背景音,一定要是“壮士一去兮不返还”的那种,我要鼓风机在旁边开关开到最大哗哗吹我衣袖的那种,背景要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那种。
我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第六感有时候是会跳出来证明自己的神机妙算,人确实有一些生物知识里解释不了的特异能力,尤其是女人,哦不,女孩子。
“莫希,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班主任面色平静,我分辨不出来那是真的平静,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是好事找上我本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二是如果是好事班主任不会单独把我叫来单独告诉我,难道他会私下恭喜我吗。
“不知道。”我弱弱地回答,语气惊慌,不管是什么事,我要让自己显得更加谦虚无辜一些。
“我知道青春期,谁都会有一点小心思,但是早恋是绝对不允许的!”班主任突兀地说出这一句话,没有铺垫,没有前情介绍,我第一反应觉得他找错人了。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有意无意看向这边,还有高一时我内心尊重敬爱的政治老师,我又羞又恼,对着班主任一字一顿地否定:“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
我内心里拼了命地维持着风平浪静,谁都不知道,当政治老师看向我的时候,我有一点想哭。
“我不是说这封情书。”班主任手指点了点他面前的那封不知名的信,又看向我,“你和朱宁是怎么回事。”
“朱宁?”这个时候我竟然余光在寻找朱宁妈妈,我内心祈祷上帝现在请不要让阿姨出现在办公室里。
“对,你说说,你们俩怎么回事。”班主任气定神闲,语气平和,仿佛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的警察,只等着犯人自己如实招来。
“我们没怎么回事。”我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班主任,他看上去和我高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穿着改良后的黑色中山装,里面是白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我之前一直都知道他是善意的,他是为我们好的,他是尽职尽责的,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尽管他过于死板严厉,尽管他一直对学生施以老师的权威,尽管他不懂得尊重未成年人,但只要想到他是为我们好的,一切好像都可以从根本上体谅,因为这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中年男人落后腐朽自以为是的善意。
但现在我看着他,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李芷柔,周翔,和我自己,善意不能解释一切,不得其法的善意就是伤害。
我想那一刻我被伤害到了。
“还没怎么回事,还嘴硬。”班主任似乎也生起气来,“已经有人打过报告了,你和朱宁两个人你们俩过于......”他停顿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我不知道他本来想说什么,过于亲密吗,过于奇怪吗,过于不正常吗,我想不通这几个词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班主任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而且朱宁自己承认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了,你知道早恋对学习的影响有多大吗?!”
“我们没有早恋。”我直直地站在那里,恢复冷静地回答道。什么叫早恋,我从一年前疑问到现在,没有人能告诉我,我站在办公室的那一刻明白了,所有你避开的问题早晚都会找上你。
等等,班主任刚才说,有人打过报告了?而且朱宁说喜欢我?
“老师你说谁打的报告?”我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忘记自己才是被质问的那个。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班主任似乎是看到了我没有悔过的意思,边说边手指敲打着桌子,越来越紧促的咚咚声渲染着我不可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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