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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高照 作者: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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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的人都是有罪的,更何况讨厌我的人不止一个。所以我不用再去试着回到以前,因为时间向前,因为地球在转,哪有什么回到从前,那些所谓的回到以前不过是自己遗憾多年以后未了的心愿。自欺欺人的事情我早就做了,舒冬、苏岑、单程阳都不过是我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每次看见他们时,那也只是我眼里的样子,也只是我想让自己看到的样子。那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和刻板成见,见着好处无限放大,见着坏处刻意忽略,甚至替他们开脱,因为人总是不愿意看到自己难以接受的事物,更何况那些事物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美好光亮的代名词。每次他看见舒冬不在座位上时就来劝我,我就只能笑着看看他,等他说完我却不置一词。见我冥顽不灵的毫不变通,他只能摇头叹息、遗憾的看看我和身边空着的位子。舒冬和他不像以前一样针尖对麦芒的讽刺挖苦对方,舒冬甚至懒得抬头去看他。苏岑也是偶尔来一次,见着舒冬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之后,站立几秒就离开。练习册越来越多,白花花的试卷崭新的就像新生的婴儿一般展露笑颜,却不知看着它们的我们已经焦头烂额,愁眉苦脸。
有事在手,心无旁骛。我一直在锻炼自己这样的能力,专注做完一件事,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因为我智商一般,我不能一心二用的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我只能把所有没有学习重要的事情推到脑后,争取好的排名。快到中期考试了,除了平时的测验成绩稍微有起色,数学依然是我的死穴。俗话说的好,学文科的都是数学不好的。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学文科,因为我喜欢这个方向的科目,学起来也比物理化学得心应手的多。即使我周围的人都存在一种重理轻文的态度,一听到谁学文便轻蔑的讪笑几声,这让我很反感。如果之前还想挑战一下自己不擅长的理科,现在的我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文科怎么了,这个世界如果都靠理科生所谓的“理性思维”运转,人类早不堪进化的压力灭绝了。你们所推崇的理科,我还偏偏就不喜欢,文科我梁炎学定了,而且要学得出类拔萃!
中期试就像一个梦一样,当我们迷迷糊糊的睁眼寻觅时,它已不知所踪。不出意料,苏岑依然力压群雄的排在第一的位置,我晋升了10个名次,排在22名。看舒冬的脸色成绩应该有所下滑,梁飞羽倒是突飞猛进,爬到了14名。黄天琦因为英语拖了后腿,掩盖了数理化的强劲势头,总成绩略有下滑。何永成则淡淡的笑着,数理化三科分别是单科第一,物理更是年级第一,总分排名第五。这次考试杀出了一匹黑马,让老干部也喜笑颜开,这个平时基本可以被忽略的女生,一跃至第二位,总分和苏岑相差不到五分。她平时坐的靠后为人低调,我基本上都看不到她同谁结伴而行,更别说会去留意她的成绩。心下震惊叹息,期望自己也能变成那样的人,一鸣惊人,危及苏岑的人我看着都很顺眼。大家心知肚明,这次中期考试决定了分科以后的去向,排名决定好坏,这就是我们的处境。让我暗爽一把的是刘怡萱的成绩滑向了15名以外,我离打败她还有几步之遥,但是一想到她和苏岑应该都会去学理科,我连打败她的机会或许都不会有了吧,心下惋惜。人总是在比较中获得可怜的满足,殊不知这只是自我安慰的可悲方式。你觉得自己比她更优秀更值得这世界温柔善待时,人家已经不屑于你的挑战,早早退离了战场,留你一个人演着独角戏还浑然不知的自我陶醉。
学校今年要在期末考试之前确定文理科名单,却不知这一个选择可能会决定以后的人生走向。成绩好的基本上都去学理科,就算想学文科的也被家长、学校“好心劝解”着去学理科。我心里笃定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在自己喜欢又得手的事情上大展拳脚。看着被叫进办公室的“好苗子”们,最后都掉转风向的去学了为人称颂的理科,学文的中坚分子好像并不多。老干部说我们是唯一的文科重点班,看着如此庞大的理科生预备役,他倒是习以为常的并不失意。按理说自己班级的生源好,不出岔子都会考上不错的大学,再出一两个清华北大,老干部肯定会奖金红包拿到手软,可见他一副安之若素的姿态,倒让我觉得老干部有点人民教师的样子,淡泊名利,学生最大。
时值四月中旬,天气回暖,春风和煦。由于山地昼夜温差较大,中午刚减掉的衣衫下午又要再拿出来。清晨钢钻出土的绿色上沾了薄露,像寒霜似白雾。校服上套了再加一层外套,拿了书本就跑步上楼。今天周五我值日,意味着我可以拖延时间不去挨冻。老干部说为保持仪容仪表,再加上天气逐渐暖和,让我们做操时除去外套,显得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可是清晨确实有点冻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拖完地我回到座位抽空看书,老干部进来看了一圈,眼光幽幽的道:“梁炎,你怎么没下去啊?”“老师,我刚拖完地,再下去会给班级添乱,下次我会尽量快点的。”我声音乖顺的道,心里狂翻白眼,老师您明明知道大家都能躲则躲,非要问个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这一回吧。“你呢?”老干部出声,我才知教室后面还有一人和我并肩作战。心下好奇顺着老干部的视线看去,入眼的人是苏岑。他低低的道:“抱歉老师,我今天迟到了。”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这句话明显带着敷衍和虚假,这人可是力压群雄的第一名,怎么会犯迟到的小错误?“苏岑,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老干部冰冷的开口,语气竟带了一丝明显的恼怒。不会吧,自己眼里的皇冠明珠不就迟到了一回嘛,至于气得领进办公室严加教育吗?办公室与我就像渣滓洞一般避之不及。苏岑起身,眼神空洞的走在老干部的身后,平时见缝插针的用眼刃割我,今天却面无表情的就像丢了魂儿的躯壳。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心下狐疑,难道是他又故作深沉?那也不至于脸上挂着一幅英勇就义,和顽固势力血战到底的表情啊……看他二人消失在门口,我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把头探出门口,走廊里只闻二人的脚步声。要不要跟去看看?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算了算了,我压下心头的好奇,转身回了教室。
再看见苏岑进教室时,他脸上多了一丝悲伤和无力回天的绝望。老干部手腕真是高明啊,把一个千年寒冰脸造出了这么鲜活真实的表情,真是十年经验的丰厚积累。我幸灾乐祸的多看了几眼苏岑,低头看书。好几个月和我不说话的舒冬忽然问我形而上学和朴素唯物主义的区别,我手足无措的让他等着我翻书,免得说错了丢自己的人。“你选文理哪个?”他看着我捯饬着政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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