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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高照 作者: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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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来人就行,别操心钱的事情。”我问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蹭饭会不会惹人诟病,黄同学如是说。“我今天就不送你了,我和他还有点事。”我点点头,站在黑暗和昏黄交织的马路边上看着他们离开,黄同学的表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黄同学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一瞬间,所有分别的画面闪进我的脑海,心酸和凄凉应着惨淡无趣的霓虹都泛上眼眶,泪差一丁点就要落下来。我扯起嘴角,看着折回来的黄天琦,心里溢满了感动。“没事,只要我有空我就过来看你好不好。”他温声道,我点点头示意他赶快去。他表哥站在暗处回看这里,虽然他身在暗处,我却能感觉到他审视打量的目光。最终还是我先转身,自己要是决定走了就会更加果断一些,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第64章 坠落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能让你在做每件事时都能心安理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被自己的思想支配,不管你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来,当时的你都认为这是正确的。喜欢一个人就像看深海表面的冰山,我们第一眼相中的还是深海表层伫立的雪白一角,而深埋的黑暗部分才后来我们慢慢发现的缺点和吵架的由头。我不怕你不喜欢我,我就怕你知道我喜欢你之后而不喜欢我。我不怕分别,就怕和喜欢的你再次相见已是事隔经年。就算心意坚定的的时光所剩无几,我还是想等着你,即使没有任何你会赶来的预兆。你说过要送我一双水晶鞋,可最后用南瓜车接走我的人并不是你。
日子平淡的就像一碗缺米的汤水,我的生活更是没有任何波澜,大部分时间都被我用来睡觉和上课,而上课的时间也有大部分用来走神。日复一日的堕落消耗着我的斗志和信心,社团的例会枯燥,室友的谈话高深,有些大学老师的讲课更是刷新我的三观……我好像每走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本能的抱怨和反感,这样消极的自己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难道失去一个人的挂念就让人如此消沉吗?对我而言可能要失去很多人的挂念才会适应吧。“梁炎,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唱歌,你去吗?”上铺的聪哥露着可爱的兔牙问我道。一向不擅长拒绝别人的我扯起友好的笑容问道:“要唱多久?几个人出去?”夜里单独行走的女生还是不太安全吧。“刷夜,除了小鸡不去……”小鸡是北京本地的妹子,周末没什么意外都会回家“休养生息”。
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霓虹闪烁的娱乐会所门前,雾霾使得地上的一切事物都有些模糊不清,娱乐场所的灯光都不会太明亮就像冬天尾巴上的花朵大多以枯萎示人。我不太习惯这种场所的氛围,隐隐透露的烟味和酒精味兑出了一种糜烂腐坏的气息,我看着穿着正经、眼神诡异的接待生不停的打量着我们。前台拥挤的人群并未挡住李青墨修长单薄的身影,他旁边站着一个扎着短马尾的女生身形瘦小单薄。等她们都进去房间之后,我下意识的朝拐角处瞥了一眼,李青墨一脸冷淡的跟在垂头行路的女生后面,他看上去并不高兴。就在我出神的一瞬,他也无意抬眼朝我看来。嘴角的微笑在饱和度很差的灯光下显得客套疏离,而我也惊觉失礼的抿唇点头之后便走了进去。唱到情深处我便无了兴致,在不熟的人面前显露自己的真情没有假意来的舒服。室友们还在嘶吼,而我则很不应景的直接躺在沙发上开始呼呼大睡。“梁炎,回去了。”震地大脑肿胀难受的噪音未能将我从睡梦中带向清醒,而聪哥的贴在我左耳边说话时带出的热气让我一下弹跳起身。“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呀?”聪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我。“没,有你们在,辟邪。”我捂住不断伸展的嘴巴随意说道。聪哥不可置信的看着平时寡言少语、孤僻淡漠的我,“蛙”则是不气反笑的竖起大拇指。
凌晨三点左右的北京郊区,我们几个人迷迷糊糊、脚步虚浮的走向并不在任何一环之上的学校。夜里的气息终是薄凉,我们抱着双臂、缩着身子挤在一起行走。校门紧闭,我们明知这个点是进不去的,但是我们还是打算翻墙进去,听说周围的治安不是很好。“蛙,你先上,你最重。如果连你也能过,我们几个就无后顾之忧了。”聪哥总是喜欢挤兑蛙,我们三个低头捂嘴憋笑,而蛙气得鼻孔都开始变大。“有本事你先上,死胖子。”其实聪哥顶多算是圆润一些,蛙为了报仇也只能以牙还牙了。“谁翻不进去谁就是怂包外加死胖子,待会儿别等我拉你进去。”聪哥冷哼了一声就抓住栅栏,蛙站在原地猥琐的偷笑,我和灵姐还有惠茹站在一边看好戏。帮助聪哥穿过栅栏,蛙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有本事你别找他们帮忙啊……”。我就知道有人在孜孜不倦的给自己挖坑,聪哥脸上显出得意的笑容:“让别人帮忙总比翻不过来要好,小心被尖刺戳成筛子,笨蛙。”我低声道:“回去再贫吧。”灵的小短腿费劲的够着栏杆,相比之下惠茹的长腿就让人倍感羡慕了。我三下五除二的翻过栅栏时,刚才接受了我援助的“蛙”低声笑道:“没看出来啊,个子不高倒是轻巧啊。”“你以为梁炎和你一样啊?笨蛙。人家可是小鸡钦定的黑老大的女人。”聪哥千年难闭上的贫嘴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黑”室友的机会。“蛙”气得一时无语,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淡淡回她:“我比你还是高很多的。”灵和惠茹看见“蛙”的受气包表情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早晨六点对这会儿的我们来说还很遥远。我们五个人躲在学校广场周围的花园里拿出包里的零食开吃。聪哥随手递给我一包豆干,我以为是自己以前常吃的那种清真豆干便满怀期待的放入嘴中,嚼了我下意识的觉得味道有点奇怪。“聪哥,这豆干都什么配料帮我看看吧,我手机没有手电筒功能。”聪哥眯着眼睛嘟着嘴巴仔细分辨起来:“……猪油膏……”我本来忐忑的心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犹如五雷轰顶,我二话不说跑到旁边的草坪开始用食指摸自己的咽喉。一直干呕就是不吐,我噎得泪花在眼眶边上打转,自己根植在骨血里的习惯就这么被自己的粗心中断,心里的罪恶感已经泛滥至每一根神经。并不是这种东西会毒死人,而是在不经意间改变自己18年来的习惯让人瞬时无法接受,就像海澜曾经哭泣的那样,或许失去处子之身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干呕一开始便停不下来,两颊发酸、清水从嘴巴里溢出来。聪哥略带生气的低声道:“梁炎,我们正在吃呢。”我捂住嘴巴转身只道:“抱歉。”忽然警铃大作、两束灯光扫过我们所在的区域,应该是校园110的动静。“快跑。”灵悄声道,瞬间拔腿就跑。“傻啊,跑出去是自投罗网。那些警匪片里罪犯不都是把深山老林里当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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