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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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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典籍,以至于被康王毁坏,臣有何证据为康王开脱。康王毕竟是陛下的亲叔,先帝的皇子,只要不是什么要紧的大错,陛下最多略施小惩,想必康王是受得了的。”
“康王如果知道你明知实情却不相告,还以为是他送的大礼让你不满意呢!”
话毕,拂袖离开。
第4章 如雪
连绵数日的雨终停了,霞光划破天空,透进雕花木窗,细细密密温柔的光线笼罩在昭阳的四周,她清醒了过来。
批阅了一宿的奏章,双眼酸乏,睁眼的刹那,被光线刺痛,不得已又闭上眼睑舒缓。
昨夜风雨大,殿外铺满了落叶,掌事的太监正督促着小太监尽快把地扫干净。
昭阳听得心烦,唤来侍女叫他们闭嘴滚出去后,枕着头倒在案几上小憩,刚要入睡,杜德来报,礼部尚书的侍君名册到了。
及笄后,熙帝便亲自着手为昭阳挑选了几位女帝伴侍,彼时昭阳一门心思悬挂在政事上,但凡得了空闲更喜独自在藏书阁翻阅典籍,几位伴侍一一被冷落在东宫。
其中有位性子烈的实在挨不住受冷落,便跑去昭阳在主殿。
彼时昭阳不在,他便在主殿闹了一通,因伴侍是从王公贵族中挑选的,也是身份贵重的人,宫女太监们不敢得罪,只得慌张地跑去藏书阁告知帝女。
三个时辰之后,昭阳才不缓不慢地从:藏书阁回到东宫,袖子一扬命人把所有伴侍全部逐出了宫。
为此愁得熙帝一连几天睡不好,每每见了昭阳,都忍不住在她前面感慨,梁国恐怕要无后了。
若说从前昭阳还可以推脱,现如今她已为帝,便不容易推脱。
朝臣们早已蠢蠢欲动多年,礼部尚书一道又一道的奏折,委婉地陈述了不下十遍侍君之选,昭阳不得不对此事予以考虑。
“呈上来。”
杜德双手承着名册,臂弯一把雪白的拂尘微抖,可见其心中之恐惧。尤怕女帝看完名册,或者仅瞥了一眼,当头又砸到他的脑袋上。他这把年纪,着实禁不起,再砸上几回,魂都能被砸没。
凡入宫为侍君者,不得为官,这是元帝定下的规矩。当年昭阳的父亲,便是放弃官职,入宫为凤君。
但既是帝王枕边之人,自有好处。这也是为何,王公贵族中,有人愿意放弃官职,甘愿入宫为女帝之男妃。
名册中有熟悉的名字,譬如翰林院五经书博士杨柄炎之孙杨缙、兵部尚书姚隐群之侄姚岚等,亦有些不大熟悉的名字,譬如一个名叫苏景的。
昭阳眸光顿了顿,问:“苏景......谁?”
杜德猝不及防,脑袋瓜一愣,缓了半刻,小心翼翼地回禀道:“这苏景乃是近来帝都的一位名士,尤善抚琴,还做得一手好诗,其容貌俊秀,又有君子之风,颇得帝都名士赞赏。陛下此前特嘱礼部尚书,侍君的名单不可单从王公贵族中挑选,平民亦可有参选之机。这苏景想必是出生磊落,又有好名声,故而礼部尚书才将此人推到陛下跟前。”
一番话说完,杜德深深吸气,幸好知道的多,一个不小心答不上来,怕是要去外头挨板子了。
昭阳没有抬眼,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你成日在宫里倒是知道的多!”
杜德腿一抖,差点就要跪倒地上磕头请罪,但见女帝没有别的动作,又不敢说话,只得闭嘴。
除去几个平民出身的人,大多出身官宦贵族的侍君名字都在昭阳的预算之中,并没有让她感到惊讶,待看到后头的时,‘裴述’两个字才让昭阳惊了惊。
裴家世代从政,代代相传的组训便是为官佐君,裴述作为裴家第十一代单传子孙,既担着绵延子嗣之责,又承着裴家荣耀延续之责,岂能入宫为男妃。裴家先祖若全下有知,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指脑怒斥。
昭阳合上名册,思了片刻,手指敲了一记案几,“宣礼部尚书韩弘靖。”
韩弘靖把名册交给杜德时,估摸着十有八/九会被女帝宣召,索性在宫外头候着,听见传召,当即整顿朝服,随传召的太监进宫入宣政殿。
“鸿胪寺卿的二子虞绛今年才十六岁的年纪,他也敢放进宫来?你知可会过了?”
韩弘靖弯着身子,面色沉稳,恭谨道:“回禀陛下,虞绛之所以在名单之中,乃是由鸿胪寺卿推荐,臣与礼部众人商讨后,其各方面均未违背选侍的要求,才得入选。”
“那裴述呢?”昭阳抬手指了指案几上的名册,眸光深深,“裴述也在名单之中,你可告知他父亲,告知他本人?”
“能侍陛下身侧,乃其之福,宗族之幸。”韩弘靖说道此处,话转了个弯,“裴大人曾为陛下侍读,与陛下相处甚好,上皇也曾夸赞裴大人博学多能,臣以为陛下也希望裴大人能常伴左右。”
这话的意思就是——韩弘靖个人认为裴述十分合适,不管裴家愿不愿意,只要女帝喜欢,裴家不愿意也得愿意,裴述若是抗旨,那就是不尊帝旨。这小算盘拨得……
宫中对诸事虽皆有严格规矩,但对倒也没有严苛的管束。授课结束后,小孩子结伴玩耍也是寻常不过的事。
而裴述不与他人结群,往往喜欢拿本书找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消磨时光。较其他伴读更为喜静。这一点让他成为不一般的存在,因昭阳也十分喜静,对他的态度,不由地好上几分。
这几分的好感,昭阳尚没有要裴述成为自己侍君的地步,何况他任职吏部尚书,于昭阳有用处,又怎会准他入后宫。
就算裴述本人愿意,昭阳也未必会同意!
“裴述之才不该耽搁在后宫,”昭阳执笔在名册中划了几笔,“过几日将未除名的领进宫让朕过目。”
韩弘靖双手捧住名册,跪安后躬身走出宣政殿,下了阶梯后唤了声引路出来的杜德,“杜公公,宫中传言陛下对裴尚书素无厌色,甚至颇有好感,莫不是虚的?”
韩弘靖十分费解,叫陛下看得上眼的男子寥寥无几,这难得有个颇有好感的,竟无意收入宫。以陛下专断果决的行事风格,岂会顾忌裴家的意愿。
陛下没提及,他这个做臣子,怎么着也得揣摩着圣意,将裴述的名字加了上去,哪里晓得竟被驳回。
这陛下的心思,果真难以揣测啊。
杜德也是费解,似裴尚书那般才貌兼备又位高权重的青年,过了弱冠之年,早该娶一房妻室生子传宗接代,却迟迟不曾娶妻,难道不是在等着做凤君?帝都诸多王公贵族,陛下偏对裴尚书特别青睐,裴尚书可以说是陛下除了对上皇、已逝的凤君以外最和颜悦色的人。
回道:“这倒不是虚言。”
韩弘靖只得抱着名册回了礼部。
淮王府多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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