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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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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任,三曰恭俭爱民。如此俱违大德之君主,不事也罢’,嗯,叫什么名字来着......姜离,好似就是他。
右预早忘了这茬事,被他家记性一贯很好的殿下提及才回想确实有这么一桩事,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说这厮竟然还敢参加殿试,不要命了么,他究竟是如何通过会试的?
祁宁笑说,你忘记本殿也是阅卷官么?
右预霎时哑然。
祁宁又笑道,此人文笔着实不错,诚然能够到帝都参与会试文笔大多不错。只是觉得这人有些胆子,往后定然有趣。
右预心想您直接说就是想给女帝陛下找麻烦不就结了,跟属下还玩什么拐弯抹角。
祁宁又问道,你以为陛下生得如何?
右预一头雾水,您说什么?
祁宁换了个坐姿,修长的手指稍稍望另侧一指,你看那个,似乎也在悄悄仰望咱们的陛下,企图一窥容貌。
右预摸了摸脑袋,总觉得殿下这话听着哪里怪怪的,连修饰词都用得奇怪。这些个考生们从未见过陛下,有好奇心自然难免。
这殿试的排名该当由昭阳定夺,可当她翻阅三十六份答卷后满满皆是失望,能叫她看得上眼的寥寥无几。
从殿试结束到公布成绩的两天之内,昭阳闭门宣政殿未出,迟迟难以定夺,直到第三日清晨才将排名拟定。
第22章 仇恨
榜单名册一二三甲等拟定公布,帝都街头人头攒动,拥挤嚷嚷着看榜。三十六名考生毫无疑问对殿试当日的状况尤记于心,且绝大多数揣测十之七八成中榜无望。这其中看到榜单中出现自己名字时禁不住热泪盈眶,而落榜的考生则目光呆滞地凝视,毕竟早在殿试之后设想了落榜的惨状而今真正发生,接受得异常平静。很快,落榜的考生们借静坊庙院及闲宅居住,开始闭门苦读,投入到了下一轮备考复习中。
依照梁国的制度,考生中榜后至受职之前还要经过掌管文官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的吏部的一轮考核,其中考核优秀者则到相对重要的职务任职,而考核成绩一般者大多先被塞进翰林院做几年编撰,或扔进国子监做七品助教、八品主薄,又或者外派任职知县等官。
昭阳对这些考生几乎没有满意的,若非裴述劝阻,早把他们全部外遣,连翰林院都不愿塞。
纵观整轮春闱,先是颍州曝出的作弊行贿受贿,后是贡院考生在沐浴更衣露出的夹带事迹,昭阳对这一群被筛选出来的所谓举国最优秀的考生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这其中不乏出自梁国最高学府国子监的考生,国子监历来受帝都世族追捧,奉为读书人必经之地,在帝都乃至整个梁国享有最高的声誉。
但在昭阳看来,唯独招收正六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的制度摆放在前,国子监不过是让贵族世家延续或维系权利地位的地方。当她还身为帝女在东宫时,曾试图更改这一制度,而她之所以会产生这些想法的,最初的缘由还是因为被她剔除帝女伴读名单的祁宁在国子监读书,由此才对国子监有所注意。
但她试图更改制度的想法连一贯对昭阳的提议尽量斟酌予以批准的熙帝都没有赞成,出乎昭阳意料的反对,而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她这种斩断梁国权贵延续权利的手段毫无疑问将遭到梁国上上下下乃至盘踞在其余州郡贵族公然一致的反对。
熙帝劝说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上行事必须循序渐进,又在当时身在东宫做伴读的裴述的劝说之下昭阳才放弃这个提议,可这并没有让她彻底打消动国子监的念头。
国子监纵然是权贵子弟享有之地,可毋庸置疑的是身在国子监能够接受的教育是任何州郡无可比拟的。从执掌一应事务的国子监祭酒到其余各职官员皆经过层层挑选,任职者必定学问斐然。
再者国子监藏有的典籍大多由翰林院提供,藏书之多,涉及范围之广是梁国任何地方书院所望尘莫及的。这直接导致权贵子弟的起点比寒门学子的起点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加上出身帝都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他们对朝政官员的了解程度更比寒门学子多得多。
昭阳因祁宁加重对国子监的注意,可还没有到对所有监生都产生偏见的地步。最终让她决心提议废除权贵子弟才得以入学的制度是在某天她突发奇想带上裴述暗访国子监后才得出的决断。
国子监位落帝都北坊,坐北朝南,内有三门六堂九院十一楼,周围环绕着长廊,四面架设精致的小桥横跨水池使殿宇与院落相通,殿宇为重檐黄琉璃瓦攒尖顶的方型殿宇。外圆内方,环以园池碧水,四座石桥能达三门。
昭阳与裴述扮作打杂活的侍从行走于其中,彼时正值休课时间,近半数的监生围在课堂外的槐树或姿势随意地翘腿坐在石桥之上津津乐道地谈论着街坊女子或前朝后/庭趣闻,甚至有监生苦思斟酌如何在晚修后逃出国子监寻花问柳、春风一度,又或者打听近日来帝都最受欢迎追捧的舞女歌姬。
在昭阳听到额头青筋一阵阵直跳的同时,有个监生一把拽住了裴述的衣裳,灵巧地架住裴述的脖子,笑呵呵地问他会写字么?写两个给本公子看看。话说着从另一只手拿出纸笔塞给裴述。
裴述的书法风格运笔中锋铺毫,点字意到笔随,润峭相同,构以字立形,相安呼应,疏密得宜。昭阳翘首看他收敛一贯的风格,随意地写了几字。
却引来监生可惜了在这里打杂,不如去我家府上做教字先生的建议。
又正紧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塞进裴述怀里:“照抄三遍,回头给你银子,价钱好商量。”
昭阳问:“怎么个商量法。”
监生轻蔑地瞅了她一眼:“本公子在跟你说话么?边儿呆着去。”
昭阳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裴述忙不迭问他价格如何。
监生则趾高气昂道:“这院子里的奴仆本公子都熟得很。你是新来的吧,本公子又不差钱。还能忽悠你不成?按着咱们这的规矩,这样厚的一本抄一遍十文。”
停顿了片刻后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你的字写得太好了,还是按照本公子的字迹来,哝,拿着,按着样子写,本公子再给你加两文钱。”
昭阳又插问:“若掌教博士察觉该当如何?”
“我说你烦不烦,哪这么多废话!”监生懒得瞅她直截了当对裴述道,“本公子敢这么做自有道理,你只管抄着就是了。明日午时还是这里,把抄本拿给本公子。记住时辰,晚了本公子让你在这待不下去!”
这事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昭阳使了个手段,挑了一处他亲爹原户部侍郎的刺贬出帝都,让这个监生在国子监待不下去。
同时身在国子监的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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