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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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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问:“你这是在逼我?”
薛采恭敬地叩首磕头:“老奴不敢。殿下虽非老奴亲子,老奴却一直把殿下当做亲子对待。绝不敢,也不忍心逼迫殿下。只是殿下,您要明白,女帝陛下是个什么样心情的人殿下应当有深刻的体会,睚眦必报、专断狠辣,对仇敌不留余地。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只是自讨苦吃。”
祁宁抬手揉额角,“你出去。”
薛采磕得额头鲜血直流,却仍然无动于衷,固执地磕头,嘴里凄惨地念叨:“殿下,王爷的遗言您不能忘。”
祁宁撑着桌角起身,踱步至薛采身旁,冷然注视了一眼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色,负手离开寝殿,留下一句话,“我记得。”
薛采跪着跟在祁宁后面呢,不依不饶地喊道:“殿下......”
祁宁甩开他扯住衣角的手指,眉目清冷,“你非要逼我立下不得好死的誓言?”
薛采一怔,血红的双眼瞪得老大,“老奴不敢。”
祁宁神情冷冷的:“你有什么不敢的呢?今日你能自作主张,明日你也能自作主张。”
“老奴......”薛采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明日下午两点。
第31章 单恋
昭阳回宣政殿捏碎了两个杯,锦瑶在外面候着,老远见到京兆尹杜洵晃晃悠悠地走来,心想这个时候简直就是赶着来找死的,连同候在外面的小宫女都为这位大人感到同情。
锦瑶向杜洵行了一礼,道:“杜大人,您这个时候来,恐怕不合适。”
杜洵怀揣着一份奏折,手都在抖,道:“多谢锦姑姑提醒,只是殿下此前交代臣处理颍州案的期限已到,臣不得不向陛下汇报案情。”
至于案情有什么进展,看杜洵从宣政殿出来后回京兆尹府写了一份辞职信就知道毫无进展。
昭阳朱笔一挥,准了。次日在早朝征求朝臣关于京兆尹一职的人选。
此前与裴述合作处理钦州贪污案的慎刑司主司蔡弘提议吏部侍郎裴述可担任京兆尹的职位,话一出口招来诸多人的反对,其中以都察院御史张廉和刑部尚书萧邺的反对声最为强烈。
礼部尚书韩弘靖是个只顾门前雪的,他跟裴述没什么仇,跟张廉与萧邺也没什么仇,垂首站着做旁观者,心想陛下跟裴尚书那是什么关系,就差同床共枕。不出来蔡弘平时愣头愣脑的只会审理案子,想不到看人的本事还有几分,知道陛下对裴述的青睐,这就索性把裴述往京兆尹的位置推一推。
“陛下,虽我梁国一贯以年资作为择臣任职最重要的审评条件,但不可否认,人的能力,并非因年龄的增长而增长。杜大人任职京兆尹数十年,遇到小事虽处理的不失公允,大事就和稀泥,可见这些年来,杜大人办事的能力没什么长进!臣以为此前裴尚书巡视六州期间功绩昭然,协助审理钦州案又一举识破魏灿诡计,可谓能力不俗。常言道能者多劳,裴尚书虽年轻,其处事能力远超过历职数十年的官员,绝对有能力兼京兆尹一职。”
张廉反驳道:“六部向来各司其职,如果因为京兆府缺了京兆尹一职,就从六部抽取官员兼任,必会造成吏部政务紊乱的现象。帝都若暂时挑不出可以担任京兆尹职位的人,可以外调取其余州郡功绩斐然的官员。”
蔡弘道:“张大人这话本官却是不懂了。在帝都抽取吏部官员会造成吏部政务紊乱,那么外调其余州郡就不会造成政务紊乱?若单是因有可影响造成被调部门政务而制止调官任职,那我大梁岂不是什么官都不能调任?”
众人听着两人针锋相对,彻底打消了趁着杜洵辞官把自家亲族之人望京兆尹的位置上推的念头。这其中有人把视线瞄转到兵部尚书姚魏的身上,心想这姚家伸手都伸到了陛下枕边,京兆尹这个要职,竟然不去争一争当真是匪夷所思。若裴述任职,往后有些事就难办了,若是调去外地官员,谁知道是不是个容易打点关系的,只怕是同样难办。
张廉脸沉道:“科举结束,虽已有不少中举的才子外调担任官职,如今尚有留在帝都任职的。蔡大人若担心其余州郡因调官造成政务紊乱,正好将这些才子调去填补空缺,又可锻炼能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蔡弘驳斥道:“张大人说的固然有理。可张大人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中举的才子尚未有任职的经验,即便外调也需要从低位做起,岂能一上任便担任要职。而能从其余州郡调来担任京兆尹一职的官员,定然是职位颇高又经验丰富者。试问,缺了如此要职,一个才通过春闱的才子如何能够扛其重任?届时,非但处置不好地方事务,反而会让百姓受苦。”
张廉没想到会被这么堵一嘴,双目紧紧盯着蔡弘,暗自咬牙切齿。
“哼,裴尚书再能干也是个常人。帝都之大,京兆尹总管大大小小事宜,还有各州郡难以决断的事宜,远比吏部的事务多。裴尚书有□□术同时兼顾吏部与京兆府不成?”
这时,兵部尚书姚魏跪出列,铿锵有力道:“臣以为,张大人与蔡大人说的各自有理。正如蔡大人所言以裴尚书之材担得起京兆尹一职,而张大人所言裴尚书无□□术难以统管吏部与京兆尹。故而臣建议,若裴尚书担任京兆尹一职,便卸下吏部尚书一职,择吏部侍郎升任尚书一职,空缺的侍郎一职则逐曾上调,如此最终空缺的低位可由春闱才子担任。若裴尚书仍然担任吏部尚书一职,京兆尹的职位则也有下一级官员暂时担任,试其能力是否足以胜任,于此同时陛下可以考量其余适宜任职者,再作安排。”
这个说话算是最折中的,众人心底各自打着小算盘,小心翼翼地抬着头隔着一道薄薄的珠帘揣测着女帝陛下的决断。坦白讲,上皇一贯很能听取朝臣的意见,可新上任的陛下就不一样。尚在东宫的时候连教授课业的帝女太傅的话都不怎么听得进去,插手处理朝政更是果决专断。尚书连同御史再怎么谏言或阻止最终还是陛下金口玉言说了算的。
这一点礼部尚书韩弘靖深有体会,春秋期间,会试前几天陛下忽然提出要考生沐浴更衣后才能进入考场,把他给吓得不轻,这出其不料的,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给。
中书令汪奎也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赞同姚大人的建议。”
昭阳挥袖:“此事再议。”
这日正是裴清离开帝都回夫家的日子,裴述并非去上朝。
同去送别的少不得有裴清的挚友汪诗雨。帝都城门外有茶铺凉亭,常有送人出城或接人回城的人在此处喝茶暂停。
裴清早早打点好行李,距离出发的时辰还早,先拉了汪诗雨亭中说贴己话。
“原想促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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