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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男方举办的,钟启行的父母不是公职人员。办婚宴收礼金都是正当合法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凌汀正色警告她。
林如松低下头:“我知道了,我不就是气不过骂上几句吗?过过嘴瘾而已。再说了我最近又要上班又要发文章,累得很,哪有空去管别人的事……”
见她这么快便屈服认软,凌汀反而觉得不安,下周那场婚礼,她本想去坐坐就离开,现在也不知能不能如人所愿。
钟启行和钱潜的婚礼是在六月份,当天,晴空万里烈日炎炎。
凌汀坐在婚宴现场,头顶的中央空调释放出森森冷气,吹得她寒毛直竖。
她的左眼皮跳个不停,于是她一边揉眼睛,一边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然而今天大概是漫天神佛们集体旷工的日子,她清楚地看到林如松出现在礼宾台前,身后跟着的人居然是姚斯芙。
凌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林如松也看见了她,猛地一缩脖子,拉着姚斯芙便钻进厅内,混入人群之中。
这时凌汀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打开一看,发现是林如松打来的。
于是她快步走出门外,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楼梯间,接通电话之后,痛斥林如松:“行啊,小松你真是厉害了,你把阿芙带来干什么?她是个孕妇,如果有了什么闪失谁来负责?是你是我还是妍妍?”
电话另一头十分嘈杂,但是明显听得出,林如松没敢立刻接话。
“小汀你别生气,是我自己要来的,和小松没关系。”姚斯芙拿着电话大声回应:“你不用担心,五个月已经很稳定了,不要紧的。我俩坐一会就走,也别来找我们,咱们几个就当做不认识。”
随后姚斯芙果断地挂断电话,留下凌汀一人,对着电话中的忙音,气得七窍生烟。
婚宴厅中人来人往,新郎新娘也已经来到现场,站在门口处听策划者安排流程。背景音乐是一首十分喜庆的歌曲,锣鼓喧天,吵得凌汀心中无比烦躁。
林如松和姚斯芙坐在距她五桌远的位置,二人一直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如松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口渴,举着杯子到处找水喝。桌上的饮品大多为碳酸饮料,她便起身向别的桌子寻去。
姚斯芙则极为专注地看着厅中的舞台,那眼神看得凌汀阵阵心惊。她无比期盼婚礼可以迅速开始,等新人们登场,灯光变暗之时,她就可以趁机将这两个家伙拖出场去。
凌汀正在规划出逃路线,突然一声极刺耳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与她同在一桌的同事们也纷纷捂住耳朵。
背景音乐戛然而止,音箱里传来电流的嘶嘶响声。凌汀紧张地搜寻着,只见林如松与一个服务员撞在一起,手中的矿泉水浇在播放音乐的音箱上,她正在和策划方道歉。
凌汀被吓得灵魂几欲出窍,生怕她被人撞伤,随后便想起,有孕在身的是姚斯芙而不是林如松,因而松了一口气。正想跋山涉水去营救她,只见她掏出钱包数钱,似乎是要赔偿刚刚造成的损失。
这是什么计策?凌汀有些看不懂林如松的举动,停住脚步,打算观望片刻。
这时凌汀听见台上传来清嗓子的声音,她猛然回头,姚斯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舞台中央,笑容甜美,腰上别着随身麦克风,显然是有备而来。
婚宴上的宾客们大概是把她当成了被请来表演节目的演员,还送给她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
。
凌汀眼前一黑,只恨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带她们离开,如今唯有期待姚斯芙别玩得太过火,否则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潘妍看着五十米开外的豪华大酒店,做了一个月的心里建设突然有些摇摇欲坠,她将这归结为被人放鸽子之后产生的连锁负面效应。
邢藩坚持要陪她来做一次散财童子,潘妍反对多次均没有成效,只得带上现男友来参加前男友的婚礼,结果刚刚转正不足两个星期的现男友却迟迟不肯露面。
莫非我还要再被人甩上一次?
潘妍立在路边,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她看看表,离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如果五分钟内邢藩再不出现,她就自己一人独闯这龙潭虎穴。
这时,从老虎山洞口,蛟龙塘水面出现三个人影,一黑一黄一红,朝着她这个方向飘来,好似凭空浮起一面饱和度偏低的比利时国旗。
潘妍瞪大眼睛,居然是熟人。
只见凌汀黑着脸走在最前方,林如松和姚斯芙像两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跟在凌老爷的身后,两个人时不时地对视一眼,面色很是凄苦。
“妍妍!”林如松眼尖,如同孙行者见到观世音一样激动,小跑着来到潘妍面前。
如果是凌汀一个人出现在此,潘妍完全不会感到惊讶,可是她们三个齐刷刷地亮相,事情就很诡异了。
“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也有熟人在这家酒店办婚礼?”望着酒店门口的多个大红充气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