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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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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专心修行,连紫瑜也勤奋了许多。
沈流静赞许颔首,发觉这徒儿很是省心,见她手腕微红,是练剑过度所致。
她手上是紫瑜用紫竹削成的一把竹剑。
沈流静问:“你很喜剑法?”
夏绯略一迟疑,最终实话实说:“弟子确实喜欢。因为,羲渊剑尊能逼使她避守秋光淡,不得随意而出。”
沈流静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秦芾。
沈流静微微拧眉,又再次打量了这年幼的小徒儿几眼,并没有多说。回洞府后,专程让紫瑜给她送去一把栖桐剑。
沈流静问起夏绯,紫瑜道:“勤练刻苦,心志坚毅,弟子也受益匪浅。”
沈流静道:“她既入我门下,便是我的弟子,将来不论凡事,都有我、有玄心宗做主。”
紫瑜微微一凛:“是,弟子必定转告师姐。”
说完,见沈流静眉心很是突兀的拧了拧。紫瑜急忙告退。
紫瑜出去后,沈流静压住颤动的命牌,若无其事的翻看之前未曾读完的古籍。
读不到一页,他又看见了落在石桌上的储物袋。
这储物袋里,全是她之前留下的。
沈流静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扰人,打算收起来,没想捏在手里又抖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半边卧榻。
碎成一片一片的白玉剑,摔坏的玉冠,一件脏污的长袍(沈流静的),还有一些——金骨牙的果核?
沈流静眉心一跳,都想象不出,这么个人,会像个捡破烂的一样,恋恋不舍的把这些东西全收起来。
偏偏,对他从没有半点眷念。
琅华峰主借着明暗不定的月色,灰溜溜的出了空镜墟。
沈流静循着感应到了小山上,四下无人,只有一股残留的奇异香气在风中发酵,又凝合成另外一种香气。
只是一股残留的气,却让沈流静都感应到危机藏伏。
他心神微微一凛,越发高悬不下。往山下一扫,草木摧折,形成一条明显的压痕,尖石上还勾着些紫色布绢。
这痕迹,像是有个人狼狈的从山上滚了下去。
山脚下是一处泥潭,泥潭已经恢复平静。但四周山石上,都是溅起的泥块,旁边还有一个泥形人影,接着是莽莽撞撞的脚印。然后,又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泥形人影。
沈流静的心绪十分微妙。
这人从云头坠落,一路狼狈的滚下来,掉进了泥潭。在泥潭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糊得一身都是淤泥后,终于爬出了泥潭,走了几步,又摔了一跤……
一路落花流水,狼狈不堪都不足以概括这段旅途。
沈流静眉毛皱的死紧,实在想象不出来,她到底是怎样落到这步田地的。
神识铺遍小山,搜寻许久,没有找到人。豁然间,山雾顿开,月华像从空中漏开的一个口子一样,流进山坳之中。
月光汇聚成一条银色的“丝帛”,落进了洞中。山坳中有什么东西,在贪得无厌的吸收月华。
沈流静也感应到了,山坳中有一股鲜活的灵气,这是天材地宝将要成熟。
刚进山坳,沈流静就看见一条四足蛟四脚朝天,平摊在石头上,已经死了。他神识一扫,发觉这条四足蛟,浑身的骨头,一节一节的碎掉,好像被什么暴力法器捶打所致。
沈流静不敢逗留,加快速度寻找,途经一处岔口时,他又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
他心中自有轻重缓急,没去追踪这股异香。穿过四足蛟挖出的迷宫,在一处水潭边,看见了她。
她蹲在石头上,专注的凝望着沐浴月华的一株不起眼的米色小花。突然抬起头,直直的撞进了沈流静眼中。
自别后,沈流静第一次真真正正又见到了她。
看见沈流静,她指尖微动,警惕的摩挲着腰间的骨头棒子。
沈流静也总算知道,那头四足蛟是被什么“法器”捶的浑身粉碎性骨折了。
第29章 沈草率
霍晅脸色异常苍白,神采敛没,连吐息都乱了,浑身带着一股灰败之气。
她身上的紫色衣裙破碎了大半,此刻歪歪斜斜的盘坐在石头上,月色下露出莹白一截脚踝,似乎都能透出光晕来,濛光如萤。
果然又伤了。
沈流静心头微疼,转开目光,往她面前走了几步。
此处异香彷徨,危机四伏。无论她多疏冷,他既来,理当尽心护她。
霍晅抓着骨头,看沈流静离蛟鸿草更近了,眼神越发警惕,可神色却丝毫不显,除却有些令人意外的空茫。
她看沈流静,似乎看一个全然陌生之人。
沈流静心中嗤笑,不知她又出什么新花招,面容沉冷的护在一侧,并不理会她。
左右,这次,他绝不会与她有任何牵扯,也再不会带她去空镜墟。等她脱离险境,各自归去,天各一方,徐徐……忘之。
何况,剑尊乃天道重器,她若有事,正宗任何弟子都当以身护之。
沈流静神色越发冷肃,忽然见她微微蹙眉,小声叫道:“阿宁?”
她一出声,弥漫而至的异香倏然散尽,一去无踪迹。
沈流静心中一凛,温润眉峰都染上寒戾之色。
谁是阿宁?她声音极软,还有些不可辨识的示弱,可见此人当是旧识,且极其亲近。难道是被信赖之人暗算?
沈流静心潮翻涌,却只在一瞬之间;同时,他收拢神识,带上了三分难抑的杀意,搜寻此人踪迹,连草皮罅隙都没放过。
早在之前他就察觉到这股异香,当时急着找人,没有与此人对上,却暗中以神识网罗方圆之地。这时,确认霍晅无恙,才收了网。
异香退去,此人竟然无迹可寻。
沈流静越发凛然,依他和霍晅的修为,绝不应当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不露丝毫端倪。
正细细盘算,神识扫到霍晅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理会,可下一瞬,后脑勺骤然一痛,竟然被她用骨头棒子狠狠的凿了一下。
琅华峰主彻底的茫然了片刻。
他足足有十几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到。
空白过后,是突然炸开的沸腾与喧嚣。
什么意思?肉骨头打狗?
是懒得再假装冷漠,实在不想见到他?
直接上手敲打,或者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总之,就是不高兴见他。
沈峰主思量难解,脸色更沉冷。霍晅见自己一下没把人敲晕,看这人的脸色反而更凶了。她连忙踩着水花踢踢踏踏的回到了石头上,将身子一侧,挡住了灵草。
沈流静以往总能轻而易举的猜出,她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胡言乱语。这一回,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这动作姿势,倒是明显的护食。
可这蛟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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