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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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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观察她……
江见疏双眼紧闭,猩红眼皮下眼珠剧烈的转动,又一次吐出一大口鲜血。
霍晅试了十余次,这一次依然被魇境弹了出来,无奈又烦躁:“再试不成,只能强行将人唤醒了。”
沈流静道:“他此刻心神深陷,迷惑在梦魇之中。若是强行剥离,必定损伤神魂。可若不如此,只怕即刻就会被这魔气同化,催生心魔。”
黑气已经侵入他识海之中,霍晅正欲强行将人唤醒,一直藏在衣袖的金丹突然冲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江见疏狰狞的阻拦了一下,就顺利的让扶苗真人金丹进入了识海之中。
幻境之中,江见疏正痛苦的抱着头,“容情”带着冷笑站在他对面,突然金光爆裂,这人影化作一缕一缕金光,极快的消散了。
与此同时,魇境之外的江见疏睁开眼睛,脸色惨白。
他自然能认出那是扶苗真人的金丹。为了祛除这缕侵入他识海之中的黑气,金丹自爆了。
片刻后,江见疏才揉着眉心,无力质问:
“扶苗真人怎么会在这里?”
霍晅三言两语,讲明原委。
江见疏静默片刻,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不把金丹放进袖囊?你不是剑尊吗?区区幻境都破不了?”
霍晅道:“幻境是由魔气催生,可它之所以如此强盛,是因你沉浸在幻境之中。你陷的越深,幻境越强。我自然能强行将你唤醒,只不过今后的百来年,你都要当个小傻子了。江见疏,你心神难定,才被魔气钻了空子,今后,更要担心心魔暗生。”
江见疏冷笑开口:“修道之人,哪个没有心魔?就不劳你费心……”
此时,布满了黑色星子的天空上,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幻影穿过“星空”,径直伸向江见疏。
江见疏刚从幻境中醒来,尚且晕晕乎乎,霍晅一脚将他踹开,被巨手抓住,拉了出去。
茅草丛中,容情满面愕然,脱口而出骂了一句娘:“怎么是你!”
不等霍晅回答,她捂着嘴,咽下一口腥甜,竟然顺着裂隙跳了进去。
地面再次回复原样,竟连丝毫痕迹都看不出来。
霍晅肩胛伤处,血珠不断滴落,顺着山石渗入了地底。血珠一入阵中,就如同一颗一颗血红色的光点,一直延续到沈流静身边。
沈流静静静而立,衣袖无风自动。透过圣人之血,原本混沌一片的地底迷阵,引出了一条明晰可见的血路。
血珠渗入地下引路,另有一部分在地面上连成了一个血阵,最后一笔画完,红色血符如春水一般,漾出红色。
红光越来越盛,须臾,整个山谷都是绮艳的红光。
这种红色,仿佛将这片天地都浸泡在血水之中。
歧路伞定在血纹正中,随着红光渐盛,原本月白色的伞面也腾出红光,亭亭如金秋火枫。
这片红光之中,突然从底下渗出了几丝绯红的“丝线”。正是沈流静的彼岸。
霍晅虽则惊喜,但不意外,她笃定,沈流静与她,定有灵犀。
绯红的丝线越来越多,此时霍晅神识所能看见地底迷阵之下,必定更为惊艳!
地底下,红线布满了整个地下迷阵,纵横之处,都是剑意。
沈流静以磅礴而蛮横的剑意,撕开了山河阵的口子。
万千红线之中,又现出一道凌厉的红光,与红线一样,都是红,却又截然不同。
这是霍晅的剑气!
这红色的剑气,沈流静是第一次见,比之前她随手折枝飞叶的剑气,更为纯粹!这其中的杀意也更为纯粹!
第一道斩落,侵入地下,很快就是第二道。沈流静岿然不动,到第九道时,突然轻喝一声“走”,便从豁然破开的缺口处冲出了山河阵。
青茅草从上,整个山谷游荡着三种截然不同的“红”。
沈流静现身,江见疏与容情相互搀扶着出来,霍晅把沈流静拽在身后,一棒锤在跟着跑出来的金尸头上,江见疏跟着踹了一脚,容情跟着就上,一股脑扔出一大把符咒,几人合力,将逃逸而出的金尸和玄石都拦了回去。
歧路伞越转越快,血色字像血雨一般,符文不断落入地下的血阵当中,而霍晅伤口处,还在不断逸出鲜血,补全这个越来越繁复、坚固的法阵。
沈流静不敢多看,她奋勇无畏的样子,将全部灵力都注入歧路伞之中。江容二人守在裂缝旁,金尸跑出来就踹回去,玄石出来一块打回去一块……直到歧路伞终于和山河阵融为一体,终于将松动的大阵重新补好了。
霍晅翻倒在茅草堆里,连伤口都顾不上。沈流静抓着容情的竹杖,慢慢悠悠,一步一顿的行到她身边,用最后一丝清净之力,按在她伤处。
血流终于止住,沈流静扔了竹杖,轻轻坐下。
江见疏一直望着容情,后者颓然如丧家犬,似乎毫无所觉。
江见疏张了张嘴,却对霍晅道:“你为何不把扶苗真人的金丹放进袖囊里?”
霍晅懒得理他,抓住沈流静的手,施展了一个隐身诀。
几个白发老者浩浩荡荡的冲进山谷,见江见疏无事,才松了口气。
山谷已经恢复原样,谁又能料到,方才此处,是如何惊险。
江家几位长老急切的围着江见疏,七嘴八舌的表达关切之意,完了见他伤势果然不算十分严重,又义愤填膺的开始教训他。
一个吹胡子:“君子不立危墙,怎么能独自以身涉险?”
另一个瞪眼睛:“就是!起码应该多带些人护卫!不要说你带了扶苗那个金丹,扶苗不算人!”
容情细瘦的背影,跌跌撞撞,转过榕树便不见了。
江见疏想问,她为何又回来,为何又进去,还有当初她说过,她对他之心,究竟是真是假……
有满腔话语,可哪一句都来不及说,最后只得转过脸,笑着应付各位长老。
“知道了。今后,不会再带着扶苗长老出来了。”
几人同气连声:“就是!他修为低,又无什么用,除了扯你后腿,能干什么?真要有了危险,他连消息都传不出来!”
江见疏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可依旧是那副笑模样,慢慢的、一字一顿:“嗯。以后不带了。”
“江家这群人,还是一样吵闹。”霍晅摇摇头,庆幸自己明智,没有露面,将沈流静的胳膊搭在身上,随便掐了个决,离了秋水峰。
星庐垂野,蝉鸣声时隐时歇。
霍晅本想遁行到谁家大院松软的床上,谁知到了这么个荒郊野外,倒是静谧非常。
她也再无余力,将沈流静往地上一扔,一头扎倒在他胳膊上,就沉沉睡去。
沈流静没睡,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拿出丹药疗伤,运行了数个大周天,也觉困倦非常,便用衣袖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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