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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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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情书
霍晅心生暗火, 抓过一朵祥云,就追了上去。
这一追, 她就发觉了, 沈琅华可真是真心实意的逃命啊!她全力去追,硬是追不上?!
她是什么可怕的面部生疮、脚底流脓, 斗鸡眼、蒜头鼻、香肠嘴的母老虎吗?
霍晅一直追到了空境墟外面,沈青宴刚才将诸位师弟妹带回来,清点完伤情和战利品,就见琅华峰主的遁光一闪而过。随后,另有一道祥瑞缭绕的遁光丨气势汹汹的落在了空境墟正门外。
沈青宴刚要戒严, 就认出了霍晅。
他心头一喜, 上前见礼:“霍师叔,您可是与琅华峰主一起回来的?您是空境墟的尊客, 弟子这便吩咐他们,扫尘焚香相迎。”
岂料,霍晅眯着眼打量着空境墟的山门,神色莫测。片刻后, 竟然冷笑一声,衣袖翻云, 便如来时一般, 气势汹汹的走了。
比来的时候更快。
霍晅回到自己洞府,滚上那张软绵绵的大床, 抱着绵软的毛茸茸的枕头打了几个滚, 闷笑不止。
跑?跑的了和尚, 他跑的了庙?
哼,除非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否则……
还是自己这张软乎乎毛绒绒的大床好啊!
霍晅还没打够滚,孟子靖就来了,板着一张老气横秋的脸,不像她师弟,倒活像她爹。
“剑尊多日不归,是去何处劳碌?”
劳碌这两个字压的极低,说的是咬牙切齿。
洞府外的桃子也熟了,霍晅随手摘了一个,咔擦咬了一大口:“解决终身大事。”
孟子靖又道:“看您喜色外露,是找到了心意相通之人?那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霍晅摸了摸下巴:“他脸皮薄。也无事,过几日就到了。你且看看,这个人惯会故作正经的,他若来了,你若能看出是谁来,我便输你一千灵石。”
孟子靖眸光缓缓一凝:“师姐说话可要算话。”
霍晅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孟子靖冷不丁又问:“师姐外出,是出什么事了?”
霍晅一噎:“我凭什么就得出事啊?”
孟子靖“呵”了一声:“那您怎么闷不吭声,自己偷偷摸摸回来了?那日离世光从天而降,师姐偏偏联系不上,可把正道六门急坏了。”
霍晅有些心虚:“确有些急事。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孟子靖却不肯让她轻易蒙混过去,又道:“师姐前段时日,去了南明海,在那儿混闹一通。最后倒好,表露身份,闹得人家云上长老提前出关,三位长老,并一位代掌门,浩浩荡荡的亲自护送您这位剑尊回山。怎么这回也是正事,反倒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霍晅磨了磨牙:“那不是南明海做的太过?打压小门小派,将自己视为明海正统,如此激进狭隘,可非正派所为。我也是随便敲打一下,这次,又没什么可敲打的!”
孟子靖晓得她不肯说,又问:“您出门,可带了玄心?”
霍晅顿了顿:“带,带是带了……”
“他没同您一道回来?”
霍晅:“回,回是回来了……”
“他人呢?为何不在师长身前侍奉?”孟子靖素来不喜宋暗风,只不过霍晅喜欢,就由她去了。这时眉心便骤然袭上凌厉之色。
孟子靖与霍晅相比,内敛温润,随和可敬,才真正像是一位儒雅剑修。可霍晅每回闯祸,孟子靖必定要被她逼出些冷厉狠气,少不得咄咄逼人的追问一番。
“喏。”霍晅将他断成数截的命牌扔下来:“回来了。”
孟子靖长眉一挑,真是说不出话来。
霍晅又道:“师弟呀,去找个盒子来。”
孟子靖皱眉:“师姐又要作甚?”实在不能消停点么?
霍晅好笑,随手拿了块石头,灵力刷刷削了几下,掏空将命牌碎片装了进去:“待会挖个坑埋了。”
孟子靖不知是何缘故,但数百年来,惯于照顾她,见她似有些沮丧,又有些不忍,安慰话语脱口而出:“暗风天赋虽然不错,但……修士么,小师姐天分过人,注定比寻常人多了些离殇。倒是戚青寒,近来似乎秘法有些瓶颈,您也要看看才好。他可是你的亲传弟子。”
孟子靖在亲传两个字上,重重的咬了咬。
霍晅随口道:“知道了,知道了。师弟,你太啰嗦了。”继而又说,“可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小时候我都没管,这时候再去关怀爱护他……好别扭啊!”
孟子靖看她不耐烦自己在这里,本来要走了,又想起命牌之事。
霍晅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的命牌和本命灯都不在宗门?该不是师尊飞升时,揣怀里带走了吧?”
孟子靖瞥她一眼:“师姐,师尊又不是你,他老人家行事稳妥极了!”
孟子靖又问及她少年时的传言,总该不是拿出去与人结了道侣?
霍晅略一回想,并没有这桩事,心想大约是那时惹恼了师尊被罚,师尊知她好面子,外人问时,随口胡诌的。便不放在心上,嗤笑道:“我有道侣我自己不知道?我梦游的时候偷偷把自己嫁了?而且,我要是早有道侣,那我如今找的这个……岂不是要做小?就怕他不愿意啊!”
孟子靖冷笑一声:“我看师姐浑浑噩噩,每天都像梦游。”
霍晅:“…………”
“我要告诉师尊,他走了以后,师弟越发凶了!肯定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三千咫!”
孟子靖气的拂袖而去:“小师姐,你可稳重些吧!”
淙元峰上,沈留情正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沈流静对面而坐,倾壶而饮;桌几旁的锦云英花丛里,已落了一堆酒瓶。
沈留情摇头叹气:“你跑到我这里喝什么闷酒?就继续和她在外面啊!她不来,你辗转思之,来了,你不要脸的跟在她身边。为何现在她有了这意思,你还要跑?她即便是有心结,只要你和她情意渐浓,将来未必不能修成正果。说到底,那当年的事,不是和你无关吗?”
“怎么能说和我无关呢?我姓沈,这就是最大的关联。”沈流静极深极深的叹了一口长气。“我是从来舍不得,让她有一点为难。假如会让她痛苦,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她。也宁愿,当年没有去过少渊山。”
他是真舍不得离开她,极想牢牢的抓住这一点可怜的希冀,可又怕她如今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将来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他有时,也深恨自己理智。
沈留情捂着胸口,唏嘘长叹,几欲晕倒,做作之态浮于言表:“你到底是像谁?这么死板!你怎么知道,她就为难了,就痛苦了?你们两个都已经入圣了!就算当年为难,当年痛苦,如今她已经如此境界,说不定那些想法早就变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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