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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娘与俏郎君 作者:阿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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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还不睡?”
马老爷拍拍旁边的空椅,笑道:“元宵赏月,咱爷俩当然要喝一杯。”
马钰瑛坐下,酒杯在鼻端晃了晃,赞道:“香!”
“藏多年了。”马老爷颇是得意,眉开眼笑问,“花灯会怎么样?”
马钰瑛转转酒杯,兴味阑珊道:“也就那样子。”
这答案显然不得马老爷的意。“废话,谁问你花灯了。”他叩叩桌面,直切主题,“我是问,我给你造的机会你好生抓住没有?”
马钰瑛斜他爹一眼,郁郁道:“爹,冯姑娘和杨兄情投意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还推我上前去,这叫什么事?以后给我找媳妇的事,你少操心!”
“什么叫我少操心?我不操心,难道还指望你自个操心?你成天游手好闲,人影都见不到一个,真等到那时候,我是不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
“呸!呸!爹,新年不说丧气话。”
马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瞅着自家小子,二十一二的人了,还没个定性,马家仆从三代同堂的多了去了,他这个主子还在到处给儿子相姑娘,偏这小子还不领情,真真是气死他了!
也是今天好日子,马老爷难得克制住自己的火气,才觉察出点不一样。
这小子最爱耍嘴皮子,放在平时,准会与自己杠上几句,今日却沉默不语,只低头喝酒。人精马老爷转转眼珠,眉眼又弯起来。
马钰瑛正听自家爹数落,忽的一下,自家爹就顿住不说话了。他担心别是老头子气坏了没喘上气,赶忙从酒杯中抬起头来。一抬,正见马老爷笑眯眯地看着他,直看出他一手臂鸡皮疙瘩。
大怒之下的人居然笑的这么灿烂……
完了,他爹终于被他气傻了么……
“好小子!”马老爷哈哈一笑,宽大手掌重重拍在马钰瑛肩上,“我就说我相中的姑娘好,哈哈,你就认栽吧!”
“……”马钰瑛一脸茫然。
马老爷瞧儿子的傻样,心里头摇摇头,别看儿子打小泡在女人堆里,养成一肚子花花肠子,好像很擅长对付女人。实际上,从来只有姑娘示好于他,他却没向哪位姑娘示好过。换句话说,他对对自己的好感很敏锐,而对自己对别人的却不一定,何时栽了坑都不一定知道。
经历过那份悸动,才知道什么是心动。
尝过那些甜与酸,才知道什么是喜欢。
感情之前,谁都是一样的。
马老爷耐着性子循循诱导:“今晚的好机会是不是让别人抢了?被那个杨瑾?”
“大概是吧。”马钰瑛仍满不在乎的模样,喝下一杯酒,“我们去看灯王,途中与她走散了,等找到人,她与杨兄在一起。”
马老爷不愉道:“这小子挺会钻空子!”
马钰瑛喝一杯酒,道:“冯姑娘也没不愉快。所以说,爹你的算盘没打好,人家心上早有人了。”
冯知春对杨瑾上心也不是这一会的事,早在冯知春来找他谈条件散谣言的时候,马老爷就知道了。
只是接触久了,马老爷越觉得这姑娘合自己心仪,想让儿子也见一见。原这念头也不这么强烈,可就这么巧,冯知春和杨瑾没谈定,儿子就回来了,还一回来就和冯知春打了照面。这就叫缘分!于是乎,他赶紧推了一把,让儿子掺和进去。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连媒妁之言都没有,算什么数?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又不是只能有一人。”
确实如此,可是……马钰瑛心道,可是他却不想做那个不上不下、不轻不重的,要做就做心尖上最最重要的,不然,那多没意思。
直到后来他真的动了心动了情,才明白真正的喜欢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但现在的他不明白,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香也抹不开发闷的心情。微醺之间,他听到自家爹问:“儿子,杨家小子钻空子,叫你心里不爽快?”
他摇摇头,“不是,应该……不是……”
又听自家爹问:“儿子,你对冯姑娘到底怎么个想法?”
他又摇摇头,“我对她……没有想法……”
自家爹道:“不能的。你对她没有想法,又为何第一个跳下水去救人?”
他皱起眉,“有人陷于危难间,看见了自然要去救,还需要有想法?”
自家爹没再继续救人的话题,转而问:“儿子,往年元宵不到你就急着往外跑,今年又打算去哪里?”
“去……”马钰瑛想说早在回来前自己就做好了计划,可脑子迟钝,怎么也想不起来计划好的地点是哪里,他有些迷糊,撑着额头,“爹,我有些醉了,明早,明早清醒些再同你说。”
肩膀重重挨了一下,他听到自家爹笑道:“好,吹吹夜风,好好地、仔细地想一想。不如爹同你赌一把,今年你在家定要多待不少日子。”
马钰瑛撑着额头,头疼得很。他酒量不差,今日没喝几杯却醉了。
他仰靠着椅子,看着头顶圆月。
未知未觉,生出一声叹息。
……
另一边,杨瑾也颇是头疼。
他还没弄明白“恋爱”何意,在他印象中,男女之间看对眼了就提礼结亲,感情如何深入,那都是成亲后的事。
现在冯知春提了个新鲜的说法,他闻所未闻,不敢轻易动弹,生怕一个不好又被打回原处。
以他的想法,不懂就多取经。
于是他借着节日之由,与值守的几位已婚同僚扯了场闲天,绕到男女上,又不免失望。
都是糙汉子,谁懂女人那点心事。
思来想去,还是去问问精通此道的雀姐姐吧。
次日午时,正是春风楼最安静的时候。
酣睡之中被扰醒,雀姐儿黑着张脸,碎碎念道:“你知不知道睡觉对女人多么重要!睡少了,眼下青影浮肿,会生眼纹。不光生眼纹,还会食欲不振,没精打采,气色不佳。没睡饱,必然要打盹,一打盹,等到该睡时又精神得很。如此这般,长此以往,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碎碎念了一阵,雀姐儿才觉不对。怎么光是她说,扰她睡觉的人却安静了?她随手掷了个玩意过去,骂道:“怎么哑巴了?再不说话,我就赶人了!”
杨瑾一扬手,接住东西转手丢到桌上,一边十分听话的模样,“我扰姐姐好梦,自然要先听姐姐念叨一会,以解心中怨气。”
“呸!你还知道啊!”雀姐儿笑骂,“好了好了,有事快说,我还要回去睡个回笼呢。”
“是。”杨瑾正襟危坐,严肃的不能更严肃,他开口问,“雀姐姐,什么是恋爱?”
雀姐儿昏沉沉的脑子当机了好一会,又重复了一遍,“……恋爱?”
杨瑾将元宵夜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些,道:“我想男女之事雀姐姐最精通,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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