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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小厨娘与俏郎君 作者:阿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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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感动他对她的付出,一来怕他深陷此案有危险,一来担心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替爹娘平反才嫁给他利用他。

    她觉得应该跟杨瑾好好谈一谈。

    可谈什么,怎么谈,她也不知道。

    思来想去,她只能寄希望于原身的记忆。当初她只回想出抄家之后的一些片段,那只是原身大段痛苦时光中的一隅,仅如此,她触碰一下,泪水便无法控制,心疼得快死了。

    现在,她想找个角度切入回忆,却发现很困难。也许不仅是原身的魂魄,还有那些原身不愿回想不愿留下的记忆也一样,会渐渐从这具身体里消失。

    这让她很苦恼。

    不过很快她又回想起,她第一次无意识切入那段回忆,是刚来到这个世界,躺在床上养病闲的发慌,拿起针线想试试自己记不记得原身一手女红技艺,结果针头顶过布料扎到左手掌心,她眼前瞬间漫出一片血红,剧烈的心悸卷着杂乱无章的轰鸣充斥在耳边,有人在哭,有人在喊,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那之后,她很长一阵都不敢碰针线。

    “哎!”冯知春苦着脸,,心道: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总要挨的,怕什么!随即紧闭上眼,捏着细针戳向自己的左手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太慢,晚了这么久更新,囧……

    第81章 回忆

    冯知春长至十三岁前,不知疾苦为何物。

    身为太常寺少卿家的嫡长女,她自幼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用来抚琴刺绣写字绘画,成长得不食人间烟火。

    容貌清雅,多才多艺,加之早早抽芽的身段,使她在同龄贵女中很是显目,早早就有人家托媒来问,最终在十岁时与吏部尚书的嫡幺孙订了亲事。

    那位年长她三岁的未婚郎君,天资聪慧,亦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所有人都说这是对金童玉女、才子佳人,是上好的姻缘。

    也许老天爷看她这十二年过得太顺利,冯知春十三岁那年,宫中接连三道圣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拥有的一切,全被夺走了。

    先是父亲,再是娘亲,等许多官兵举着火把闯入她家的府邸,禁锢他们的自由时,她才惊觉自己孤立无援,爹娘的纵容,让她在关键时刻连掌家的气势都没有。

    深居闺中,她对外事一概不知,甚至连父亲获得什么罪名,她都不知道。

    最后一道圣旨从宫中快马传来,“受贿贪污”四个字,压得她当场傻住了。唯一能做的,是护住自己一双孪生弟弟妹妹在身边。被“请”上囚车时,她都不敢回头去看——由仆从和官兵两路“强盗”在自己的家中肆意搜刮的情景。

    罪臣之子的身份,使得她和弟弟妹妹并未在牢房讨到更舒服的待遇。

    度日如年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大抵只是撑住一口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吧。

    她曾寄希望于自己的婢女——被捕前,她写了封求救信,让自己的婢女趁乱逃出府去,将信送到吏部尚书府上,给自己的未婚夫君孔承明。

    两家结亲后,长辈有意让小辈成亲前多培养些感情。是以,她与孔承明见过数面,还论过诗,合过曲。也许最初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到后来,她与他是真心实意喜欢上对方。

    若信顺利送达,孔承明不会弃自己不顾。他是吏部尚书最喜爱的嫡孙,尚书他说不定会帮扶一把呢!

    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盼啊盼啊。

    最终只盼来一道贺报:冯修文狱中伏法,自了性命。

    什么叫晴天霹雳?

    她只觉头顶炸裂,脚步虚浮,好似深处悬崖峭壁,摇摇欲坠,万劫不复。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哭红了眼,扑到牢房门前,瘦而细的胳膊穿过门柱,想拉住狱吏好好地问一问。狱吏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她的胳膊撞到铁铸的链锁上,左手掌心被锁尖锐的边角刮出道血痕。

    鲜红的血瞬间从伤口蜂拥而出。

    像极了此刻的监狱——贪污受贿,这是十几年才此一件的大案,圣上亲自旁审。案件落锤定音,大贪官伏法,是举国的喜事,圣上一高兴,说不得会赦罪天下,即便不大赦,减去罪囚几年刑期也有可能呀!

    耳边有人叫,有人喊,有人哭。

    冯知春握着不停流血的左手,整个身子颤抖如筛。

    若是就这样,血尽而亡,让她追随爹娘去了,该有多好啊……

    但她到底没这么轻易死去,等再次苏醒,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平民小屋中。朦胧的意识中,她恍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漫长而悲痛的梦,直到越清晰的痛楚从左手传来,她抬起手,看到包扎好的伤楚,才清醒自知。

    这不是梦啊……

    这并不是梦啊!

    她睁着眼,眼眶火红,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滚落脸颊。这模样把进屋打算看看她情况的妇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的刺激太大,痴狂魔怔了。

    妇人平民打扮,一身粗布衣裳,枯草般的头发拿一条布巾盘起。

    “姑娘,你哭归哭,但千万别寻了短见!你可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知不知道?”

    “……还……不如……让我……死了……”

    “那可不成!”妇人叫道,“你要死了,那些官爷就不会付我银子了!你可别这么自私,你不是还有双弟妹吗?你要死了,谁来管他们?”

    知夏!知秋!

    她猛地起身,抓住妇女的双臂,惊慌道:“他、他们在哪里?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你敢把他们如何,我我………”这口气提的太猛,胸口震痛,话到后面,她已发不出声音,只能嘶嘶吸气。

    妇人被她用力一抓,疼得脸都扭了,“你的弟妹好着呢!就在隔壁屋!哎哟!哎哟!你不是病恹恹的吗,怎的力气这么大!放开我!哎哟!哎哟!”

    到底没忍住,妇人还是憋口气,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甩到床上。待观察她还有口气,也无力气寻死,才慌张跑出门给她煎吊命的药去了。

    冯知春在床上躺了三日,终于进食不吐,才勉强有力气起身攀着墙去隔壁屋看知夏和知秋。大概是被她抓怕了,只要她行为不过激,妇人也就只是监视并不组织,并告诉她知夏和知秋在牢房得了风寒,加上年纪小身子虚,所以是睡的比醒的多,但从身体素质来看,都比冯知春这个曾一心求死的要好得多。

    这妇人嘴不把风,呼啦呼啦又将外头的情况说了一通。

    冯知春才知,在她昏迷与躲在小屋的这段时间,圣上雷厉风行,连斩数位牵连此案的官员。而冯家,不光她的父亲伏法自缢,连她的娘亲也被赐毒自结。两人作为此案要犯,陈尸于街,以警示文武百官。

    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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