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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 作者:西西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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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酒,倒了满满一杯。
后来的事情,就如白深计划的那样,他们成功突围,逃离了犯罪团伙的包围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兄弟情!!
明天是爱情。
第11章 11
飞机起飞后,路浔一直沉默着。
“我们的行李…经理会帮我们空运回来。”白深随便找了个话头。
路浔点了点头。
白深继续没话找话:“你饿了吗,要不吃点东西?”
“……”路浔沉默,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我想喝酒。”
白深觉得无语了。
这是什么意思,借酒浇愁还是单纯的犯了酒瘾?
白深要了两杯葡萄酒,还没递给路浔,他就从白深手里抢过去一口气喝光了。
白深顿时愣住,他该不该告诉路浔他把自己那杯喝了。
一喝完,路浔就偏过头,和白深离得远了一点,没有动静了。
连夜飞回中国的十二个小时,路浔后来都是闷声不吭,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白深只好由着他,也装作自己没看见。
到达国内机场时正是傍晚,白深准备叫一辆车,他转过头去问路浔:“先送你回去吧?”
他们站在机场外,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的郊野公路旁边。
“我想回家。”路浔突然说。
“好,那我现在就叫车啊。”白深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那里,”路浔几乎声音都在颤抖,“我想……回家。”
白深被吓了一跳,要他一下子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着实有点困难。
他还在蒙圈之中,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徒劳地安慰他:“路浔,这里是我们住的城市,放心,很安全。马上就到家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路浔只是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他猛然记起,白深不了解他,只是他相识短暂的陌生人。
他快要崩溃了,铺卷袭来的失望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几近窒息,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路浔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无力地蹲了下来,干脆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脑袋埋在膝间。
他觉得心烦意乱,他看到了黑夜在逼近。
“路浔?”白深也紧张地蹲下来。
路浔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晶莹剔透的蓝色瞳孔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
他伸手抓住白深的衣领,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像溺水的孩子拽住救命的稻草。
“白深,彼岸花……”他说着,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回白深是真的彻彻底底地被吓到了。
……彼岸花?
白深想起那天在安达卢西亚,他们讨论奈何桥的时候,路浔问他彼岸花是什么。
是黄泉路旁开的花,象征永生永世不相见。
“你怎么了?”白深蹲在他面前,轻轻捧住他的脸,拇指小心地擦掉了泪痕,“告诉我,好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路浔还是摇头,只重复那一句:“我想回家。”
白深大概以为他喝醉了,还没缓过来。
他们俩蹲在公路旁的路灯底下的样子,也确实像两个偷跑出大学校园彻夜狂欢的醉鬼。
但路浔其实意识非常清明,也正因为太过清醒,才觉得分外痛苦。
沉默了好一阵,路浔才哽咽着轻声说:“你有药吗?”
白深的心一沉:“什么?”
“安定。”路浔看着他,眼里都是软弱。
白深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有。你要是不想回你那儿,要不先到我家里,我陪着你,好吗?”
还没等路浔回答,他就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
当然白深根本也没打算听路浔回答,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就是通知他一声。
白深心里感慨了一番,他长这么大,还很少亲眼看见哪个男人哭呢,尤其是路浔这样看起来无坚不摧神佛不挡一点儿不怕死的真男人。
除了幼儿园大班他挠实习班主任的脸给人家弄哭了,让他自己感到有点内疚那次,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掉眼泪,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吧。
就觉得揪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师傅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路浔没精打采地靠着车门,车一抖,他的脑袋就重重磕在车门上。
白深赶紧把他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这是喝醉了啊?”开车的师傅瞄了一眼后视镜。
“没有没有,他有点不太舒服。”白深赶紧解释。
他可不想扮演什么深夜在外晃荡的醉鬼角色,指不定人家司机就给他俩扔马路边儿上了。
路浔还是没说话,一张脸都快结上冰霜了。
到了白深家里之后,路浔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打量着他的家。
白深到邻居小周那儿牵回了自己寄养的金毛犬小白金。
有自家聪明的狗子陪着,屋里应该不会太尴尬。
小白金一见到白深就欢脱地扭着迪斯科像磕了药似的屁颠屁颠冲进家里,进了门发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路浔。
白深从抽屉里拿了睡前服用的解郁的药,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吃吧,能缓解情绪。”白深说。
路浔听话地吃了药,对保持了一段距离观望着的小白金招了招手:“来。”
小白金看到白深对路浔那么好,一下子把他划分到友方阵营,乖乖地跑过去,在他脚边坐下,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你饿了吗?”白深出于习惯脱口而出。
每次他下班或者出差回来都会问一句“你饿了吗”,然后小白金会叼着自己的小碗跑过来表示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饿了。”路浔回答。
已经站起来转身准备去叼自己的小碗的小白金听到了这句平时从来没有的多余的回答,又转回来歪着脑袋看着路浔。
白深也没想到他会回答。
一直到小白金去把自己的小碗叼过来,路浔才反应过来。
“白深。”他皱眉叫了一声。
“嗯?”白深正系上了围裙,是正常的灰棕色围裙,不是粉嫩嫩的“少女专用”。
“你刚刚……在问狗吗?”路浔一本正经地问。
“……对啊。”想到路浔刚刚才哭过,这个时候气氛应该有点沉重才对,但是白深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浔也笑了,虽然只轻轻勾起了一点嘴角,但总归是笑了。
“我煮个面,好吧?”白深问。
“嗯,”路浔点了点头,从盒子里抓了一把狗粮放到小白金的碗里。
“他叫什么名字?”路浔问。
“小白金。”白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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