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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渴 作者:西西弗斯。

    分卷阅读84

    ,正是在高原那天白深留在客栈房间里的那一件。

    他一言不发地穿上外衣,往门口走。

    “等等,”李恪拿起桌上的一盒药递到他面前,“这个是缓解你情绪的药,带回去按时吃,里面有服用说明。”

    路浔没接,往旁边让了让继续往门外走。

    李恪一把拉住他,坦然道:“这是白深留给你的,我没有打开看过,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你要是不看,就没人知道了。”

    路浔有点儿动摇。

    “你要配合治疗,”李恪说,“我去打听白深的消息,知道了第一个告诉你。”

    路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药箱,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路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提着药箱打开门往外走。

    到了楼下,他坐进了自己的海绵宝宝越野,迅速打开了药箱。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搞事!⊙u⊙!

    第55章 55

    白深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幸好他到了班加罗尔的深海据点,不然收不到李恪的紧急消息,也就没办法给路浔发短信了。

    哪怕路浔还有一丁点儿在乎他,他都觉得无处安放的心情有了些许慰藉。

    美人痣说得对,他的资料并不真实。他的身份比大家想的复杂,但也没有那么复杂。

    离开深海是不可能的,这个组织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人生。其实他多想就那么潇洒地消失掉,离开那个他混迹多年无法摆脱的圈子。

    不过逃不掉的,他也很懂事,一直没有逃,顶多是心里不太甘心而已。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而那几个人都是深海组织里必不可缺的灵魂人物。

    白深想,也许他还应该谢谢九天组织,这次捅了这么个娄子,让他对自己的生活看到了一丝转机和希望。

    他看着手里已经被取出的电话卡,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扔进下水道,而是握在掌心揣进了裤兜。

    他沉默着走到走廊最靠里的一个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房门只开了一条缝,门缝内伸出一只手,递来一封信。

    白深接过来,转身到自己被安排的房间里拿了背包,闷头走出了深海的据点。

    在这里,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他进了一家咖啡店,坐在角落打开电脑,再点了一杯热可可捧在手里。挣扎考虑许久,他从裤兜里摸出那张电话卡,重新插进了手机。

    手机刚开机,就正好有一个电话打过来,白深关掉铃声,没有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路浔已经有点儿厌倦了单调的系统提示音,可这次竟然打通响铃了。

    他立即一边重新拨号,一边跑下车冲进屋里打开电脑。只要号码能拨通,那么追踪定位就不困难。

    白深用过路浔的电脑,他迅速进入路浔的电脑系统,手法和五年前如出一辙。

    他停顿了一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在键盘上。

    「别打了,是我。」

    这条信息发出去,手边的手机屏幕终于渐渐暗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路浔需要现场查汉字还是什么原因,他的消息回得很慢,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滴滴地放水。

    「你真在班加罗尔?」

    「很快就不在了。」

    「我收到你的药箱了。」

    「按时吃药。」

    路浔深吸了一口气,才仿佛像下定决心似的敲下键盘。

    「我们有没有说过分手?」

    看到这条信息,白深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回道:「没有。」

    路浔的眼睛通红,眼神冷得骇人,他接着敲打键盘:

    「那我现在正式说,我们分手,互不相干。」

    白深料到他可能会这么说,可这话就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像被人狠狠捏住似的难过。

    他顿了很久,才发过去:

    「好。」

    「其实我们也没有说过在一起。」

    「那就当做没有在一起过好了。」

    路浔沉默了半晌,在院儿里跑累的小白金跑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舒了一口气,摸摸小白金的头,接着敲键盘——

    「我是不是特别好骗?」

    白深不想回答这个狗屁鬼问题,但他还是写道:「我不想骗你。」

    路浔不想听什么解释,他发送出最后一句话,合上了电脑。

    白深愣怔地看着屏幕很久。

    「如果你没有骗我,我会希望余生都只看着你的脸睡着。」

    路浔拿出药箱里的照片,其它东西全都扔得一干二净。

    那是两张熏香的照片,他没有见过,不过背景分别是白深的诊疗室和家里。

    他初次踏进诊疗室的时候,就觉得里面有一种奇异的香,清雅而迷幻,让人沉迷。

    那种香,是他一直认为白深身上最致命的迷迭。

    于是他陷进去,一发不可收。

    现在照片在这里,证据非常明显,熏香是白深的必要道具。路浔之所以会觉得他令人依赖信服,与熏香是有关的。它让人意识模糊,对眼前的人迅速放下警卫与防线。

    这一切,从最初的相遇开始,本就是个圈套。加上现在看来,白深的世界像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跌进去是万劫不复。

    路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走到刚装修好的书架旁,把摆放好的茶宠一个个抚下去。精致的陶瓷装饰落到地上摔碎,迸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院外有人在敲门,路浔越过一地陶瓷碎渣走过去,一把推开院儿门,看着门前的几个人。

    “路先生,您订做的牌匾做好了,”其中一个大汉说,“我们现在给您安装上吧?”

    路浔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良久,才点头:“好,谢谢。”

    他不好意思说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破玩意儿打得稀巴烂。

    这块匾是他前两天去订做的,上面只有两个字——“素潭”。

    他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他,也很适合他的牵挂。在古汉语中,“素”意为“白”,“潭”意为“深”。

    路浔没精打采地走回正堂,凝视着屁颠屁颠跑出去凑热闹的小白金的屁股发呆。

    他轻叹了口气,狗屁白深,好想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牌匾安好后,小白金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路浔蹲下来抱着他的脑袋瓜:“你为什么叫小白金啊?因为是白深的金毛吗?”

    “我给你换个名字吧,”路浔想了想,轻声自言自语道,“叫什么好呢。”

    他为小白金的新名字想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肖枭隔三差五就来找他,东问问西讲讲,不过路浔情绪依旧不太好,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药呢?”肖枭坐在院儿里的石阶上把石头拍得啪啪响,“药!药!”

    路浔差点儿以为他要来段说唱,没劲地瞥了他一眼:“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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