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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渴 作者:西西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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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枭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我不信。”

    路浔不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掀开被子倒头就睡,小白金也跳到床上把他闻了又闻,然后温顺地趴在他身边,眯着眼睛打瞌睡。

    “别在家里宅着了,”肖枭说,“哥带你去游山玩水。”

    “没钱。”路浔干脆地拒绝。

    “李恪请客,”肖枭说,“他卡在我手上。”

    路浔没回答,过了好久才突然诈尸一般地坐起来:“我要去找他。”

    “谁?”肖枭一头雾水,“李恪啊?他卡在我这儿你找他。”

    “不是,”路浔说,“白深。”

    “你没事儿吧,”肖枭像看智障似的打量着他,“成天又爱又恨的,现在还要千里追妻?”

    “不爱也不恨,”路浔平静地说,“我只是要见他。”

    白深合上电脑装进背包,打开了那封信。

    上面的内容是他的新任务,那几个深海的老辣条总是能变着法儿地发挥他的用处。现在地下情报圈子里都知道云退出深海了,这正是一个以外人身份执行任务的好时机。

    他的一生,就像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偏偏下棋的还是他最亲的人。

    美人痣突然坐到他面前抽出他手里的信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逃的掉吗?”

    白深看见他先是惊讶,之后又有些怅然:“逃不掉的。”

    “别以为你们深海在地下情报就能称霸天下了,”美人痣颇有些得意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拿情报的本事,还是你们深海的骨灰级长老教的。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深平静地看着他:“我累了。”

    “走吧那就,”美人痣说,“跟我回九天,我们不回亏待你的。”

    白深轻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又喝酒了?”美人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当他又在说胡话,“我今天可没那么好心送到旅店,我只会把你绑回去。”

    “你还是没变,”白深没忍住笑了笑,接着补充道,“白桦。”

    美人痣骤然变了脸色:“你查过我?”

    白深没说话,只温和地笑着看他。

    白桦突然想起白深的姓,双眼震惊又质疑地也看着他:“不对,你是……”

    白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你说的那个骨灰级长老,要是知道是我表弟亲手把我送出深海,会怎么想?”

    “不可能!”白桦激动地拍案而起,四周的目光全都聚拢来。

    他有些尴尬地把白深拉出去,走到一个无人的巷道,一双眼红得吓人,死死盯住他:“不可能,他二十年前就……”

    “就死了,是不是?”白深一把抓住白桦的衣领,狠戾地凑近了些,“所有人都觉得白老爷子的长孙在荒岛上活不下来,如果有那么一丝希望能活下来,就会是深海最合适的接班人。”

    白桦瞪大了眼睛,一双震惊的瞳孔蒙上厚重的水雾。

    “你恨我吗?”他问。

    白深只轻笑,摇了摇头:“我应该谢谢你,我早就不想再待在深海了。”

    “不是这个事,”白桦说,“当年我们在荒岛,你把我送出去让我离开,但我还是回到了这个圈子……哥,你恨我吗?”

    “那是你的选择,你的人生,我无权干涉。”白深说。

    “当年逃出去之后,是我对爷爷说你已经死了的,”白桦退后重重靠在墙上,“我当时……只是想赢。”

    “可他们还是回去搜了不是吗?”白深笑了笑,“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很不到位。”

    “你一直是他们心里最聪明可塑的人,”白桦轻声说,“所以后来,我逃出来,加入了九天。”

    “逃的掉吗?”白深问道,更像是在问自己,“逃不掉的。”

    “他们对我们两个人所期望的不同,分工也就不同,”白深说,“其实这些年,你让他们很骄傲。”

    白桦一言不发地展开那张刚从白深手里抢来的信纸,沉默着看了看,才抬头对白深说:“我知道云的时候,觉得你很亲切,也和我哥长得挺像。不过我一直没有想过,你就是他。”

    他看着白深,仔细打量了许久:“你变了太多了。”

    白深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以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白桦问。

    “我以前……没有名字,户口簿上也是上一代的人随意一填,”白深说,“他们说名字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代号就够了。这个名字是出荒岛后我自己取的。”

    “你取得很好,”白桦轻轻笑了笑,“名字很重要,它让你记得自己是谁。”

    他扬了扬手里的信纸,说道:“你走吧,哥,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桦看着他,千言万语说不尽,最后成了沉默。

    这是我欠你的人生,现在还给你。迟到了整整二十年,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要揭晓驯鹿大人的牌匾,这一章才想起……⊙v⊙

    第56章 56

    路院长收拾好行李,院儿门外有人敲门。

    他牵着小白金去开门,李恪看见他们,伸手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

    “白深给我打电话了,”李恪说,“他说他要走了。”

    “要走了是什么意思?”路浔问。

    “我也不清楚,”李恪说,“他说得模棱两可,语气很平静。”

    “他还说什么没有?”路浔问。

    李恪有些犹疑地回答道:“还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重新找医生。”

    路浔沉默了。

    究竟是走过场的关心,还是真的在乎?

    “你真的认识他吗?”路浔问。

    李恪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还是算了,路浔想,不管白深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他没有主动透露,那么就是他的隐私。

    “那个药箱……有其他人碰过吗?”他想了想问道。

    “没有吧,”李恪也不是很确定,“白深给我之后一直放在我家里。”

    “你家住几楼,有护栏吗?”路浔问。

    “二楼,阳台敞着的,”李恪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药箱有人动过?”

    路浔点了点头,他发现挣扎了这么久,他还是选择相信白深,尽管已经不如从前那么笃信了。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照片给李恪看:“可能有人故意挑拨,所以我才要去见他。”

    “见他然后呢?”李恪问,“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路浔说,“我只是要知道真相。”

    班加罗尔的清晨下了蒙蒙小雨,白深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哥,路浔最近似乎在找你。”白桦走到床边对他说。

    “找我?”白深的瞌睡一下子无影无踪,“他怎么会找我。”

    “是真的,”白桦说,“他在追踪你这段时间留下过的所有数据。”

    白深沉默着想了想,才说:“让他找。”

    “那你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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