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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9先生和773先生 作者:沈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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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填满。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禤鹤发出奇怪的声音,喻霖抬头,看到他因为怕被老师看到,所以滑稽地弓着腰,指指喻霖的卷子,“喻霖喻霖~”
毫无作弊经验的喻霖显然不太明白刚认识的禤鹤要干吗,疑惑地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卷子,卷子借我看一下。”禤鹤努力了半天看到喻霖仍然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吗”以及“担心隔壁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举手告诉老师”的神情,他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学霸的情商智商然后尴尬地开口。
喻霖这才明白了禤鹤想要作弊,他悄悄地把卷子折成了飞机,从书桌底下给他滑了过去。
禤鹤:……
他们不是同桌吗,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趴下了从地上把卷子滑过去?情况危急,吐槽归吐槽,吐槽完了禤鹤还是厚颜无耻地捡起来抄。
边抄边想,喻霖的字可真好看,把英文字母写得无限接近印刷体的,长这么大也就见过这一个。
禤鹤快速地抄完,然后坏心眼地用铅笔在卷子页脚写了句话,把卷子飞回给喻霖。他看着喻霖接过卷子,展开,愣了一下,脸颊浮上两片绯红,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禤鹤不太明白为什么喻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只是写了“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样好看,以后我可以描你的作业吗?”这样臭不要脸的想要抄学霸作业的请求而已,为什么喻霖又在脸红。
很多年以后禤鹤才明白,那个时候喻霖注意到的是“你的字和你的人一样好看”,而不是后半句,因为那个时候的喻霖毫无常识,纯洁善良得像一块钻石。
喻霖开门红,入学考676杀——全级只有677个人,他是第一名。
这也太优秀了吧,禤鹤看着走廊级长老土审美贴出来的大红榜上包揽语数英三科第一名的“喻霖”,还有红榜隔壁展示墙上放大复印出来的喻霖的作文,那个字,那个句子,那些个大量的引用,模板似的开头结尾。
禤鹤心情有些沉重,估计到时候家长会的时候他妈妈又要气冲冲地回来把他的耳朵旋转一百八十度——他突然有点想换同桌,连数学都输给人家,禤鹤觉得很丢人。
他昂扬起的换同桌的斗志在看到桌子上的卷子被叠得整整齐齐,以及柜筒里的垃圾不翼而飞,掉了一地他又懒得捡的笔被安安稳稳地放在笔袋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并自此决定一辈子赖在喻霖身边当他的同桌,矢志不渝此生不换死皮赖脸。
真香。
禤鹤一向很能看得开,他很快就放下了心结。小霖子真的是一个除了不说话什么都很好的人,成绩也好对人也友善,上课又认真,小脸儿又清秀,一调戏就害羞得脸红,禤鹤才不会说自己很享受让小霖子脸红的瞬间。再加上开学第一天超多女生来搭讪扫码要喻霖联系方式,这帮助禤鹤迅速地融入了班集体。
为什么是帮助禤鹤迅速融入班集体?
因为禤鹤说自己是喻霖的嘴,顺带放声高歌一曲“我是你的嘴~~”
然后喻霖第无数次脸红扑扑地就对着他笑。
禤鹤一开始以为喻霖是个哑巴,他想确认一下,但是又怕伤害到喻霖的自尊。于是针对小霖子不说话这个问题,禤鹤选择了默认自己猜测成立,毕竟老天是公平的。
禤鹤沉浸在自己帮助残疾的喻霖最终取得全校瞩目的幸福场景,以至于感受不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禤鹤,暑假布置的实践作业,你酿的米酒呢?”
喻霖不是哑巴,他只是恰好早上没说话,禤鹤一颗火热火热普通乱跳乐于助人的心全给喻霖浇灭了。
禤鹤又想换同桌了。
第3章 bsp;3
禤鹤当然没酿,笑话,好不容易摆脱小学生的身份成为初中生的暑假,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写尚未谋面的学校的作业。
不酿,是他伟大的个性的体现,he is zhe king of the would.
喻霖看了看自己同桌,好心提醒:“生物老师很凶的。”
“笑话,生物是主课吗?生物有数学重要吗?市场上买不到酒吗?我酿了他尝吗?”禤鹤反问,喻霖被他反问得有点懵,傻傻的杵在那思索,然后禤鹤抖着腿继续看他的《高等数学》。
喻霖叹了口气,然后在自己酿的酒瓶子上添上禤鹤的名字。他太了解那个生物老师了,因为那是他姐夫,小时候跟家人出去吃团圆饭,姐夫讲起自己在学校的“威武事迹”每次都把喻霖吓个半死。
他不想让禤鹤遭这种罪,于是喻霖干脆和看书看死过去的禤鹤一组交了作业,所谓一组,就是在酒瓶子上添上禤鹤的名字。
不久后生物老师来抓人,没交米酒的每人被他用木戒尺抽了五下,听声音就疼得哭天抢地,禤鹤一下子就怂了,早上的嚣张样用遁地术遁走了。他心惊胆战地等着什么时候生物老师点到他的命让他上去受死,结果,点完了,没有。
禤鹤脑子一抽:“老师,为什么不读我的名字!”
喻霖:……
不过喻霖的无语倒没人看得出来,因为他本身就不说话。
结果当然是因为禤鹤的诚实导致他和喻霖一人挨了五下板子,不过禤鹤倒是很讲义气,帮着小霖子把那五下挨了——逞强的后果就是晚修写作业的禤鹤一个人咿咿呀呀地乱叫,明明没多疼给他叫成刚受了一顿一丈红,一边还委委屈屈地盯着小霖子看。
小霖子理所应当地心软了。
不过心软归心软,喻霖到底是真学霸,有原则,觉得自己不能帮禤鹤写作业,于是最后是禤鹤一边口述小霖子一边帮他把作业写了。
禤鹤觉得自己这五下挨得挺划算,他答阅读天马行空,每一道题给整一段长篇大论,尤其是探究题,基本上就是顺带自己写一篇,他自己当然不乐意写,不过要是嘴炮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
喻霖也不恼,禤鹤说什么他就写什么,要是太多了他拿张活页纸接着写,态度好得让禤鹤想一辈子废掉自己的右手。禤鹤这个答法,所以整个晚修两个小时,晚上八点了他们俩只写完语文作业。
禤鹤想回家,但是看到喻霖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想着小霖子留到现在也是自己话太多害的,于是也坐着不动接着口述作业。当禤鹤口干舌燥地讲完全部作业的时候,教室里的灯“哐”地一下全熄灭了,10点了,学校准时熄灯,正在收拾肉书屋的两人动作都一滞。
禤鹤停了一下又接着收拾,索性还有点月光,勉勉强强看得到,作业也写完了不用带什么,三两下就拉上了拉链。然后他回头,看见喻霖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有些好奇,然后伸出手碰了碰喻霖的肩膀。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吓人的惨叫。喻霖那么瘦小的身板里,原来是藏着一个充满力量和震撼力的男高音。
禤鹤刚想调笑两句,就听到黑暗中几声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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