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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没为难你吧?”
摇了摇头,舒颜只道没有,“放心啦!二爷也没你说得那么凶恶,他还说得空教我功夫呢!”
“不是吧?”恒瑞对舒颜的态度倒令锦湘觉得不可思议,“我可是求了好多年,他都不肯教我,居然肯教你,我这个二哥也太偏心了些,教你功夫,就不怕你再揍他一顿?”
“兴许只是客套话吧!”场面话谁都会说,舒颜倒也没当真,只觉得巧合,当成玩笑与锦湘提一提罢了,然而听在秋扇耳中,越发厌恶舒颜,总觉得她是在故意显摆,二少爷对舒颜越来越好,倘若真被这丫头占了先机,那她岂不是没戏了?
越想越忧虑,秋扇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以免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上回她受伤时,恒瑞送来诸多补品,然而舒颜只是借宿于此,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在琢磨着做些糕点送给二爷,聊表歉意,总算不失礼。
午睡过后,闲来无事,她到后厨借锅一用,做了两盘糯米肉丸子,一盘端给锦湘,另一盘放在食盒内,准备给恒瑞送去,到得院外,瞧见那丹守在外头,一问才知,原是房中有客人,“富察府的三少爷正在里头下棋呢!倒也不影响,你只管敲门进去便是。”那丹是料准了主子对这位姑娘格外和善,这才破例准她进去。
一听说是富察家的人,不祥的预感瞬时侵袭,耐不住好奇,舒颜多嘴问了句,“那位爷可是名唤福康安?”
第16章
那丹笑点头,“正是!你也认识?”
还真被她猜中了!如芒在背的舒颜故作镇定的摇头否认,“没见过,只听旁人说起过,原来他和二少爷相识啊?”
那丹笑她孤陋寡闻,“何止相识?他们还是姑表兄弟呢!我们夫人可是孝贤皇后的亲妹妹,也就是忠勇公的妹妹,你来府里这么久,都不晓得这层关系吗?”
所以锦湘的母亲是福康安的姑姑?锦湘不是爱炫耀的人,只说过她阿玛是闲散宗室而已,从未与她提过其他的亲属关系,若不是今日听那丹提起,她仍旧不知情,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他们竟然是一大家子!
真相来得太过突然,她一时间难以消化,脑袋嗡鸣,以致方寸大乱!那丹并不知道她的遭遇,更不知她心如火煎,还兀自嘱咐着,“姑娘进去时顺便帮我瞧瞧那茶壶里的热水还多不多。”
这个福康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还不得而知,虽说皇帝赐了婚,可她已然放弃,那就与她无关,还是不要碰面的好,免得再生事端,思及此,舒颜怯怯婉拒,“我这人嘴笨,怕见生人说错话,丢了二爷的脸面,还是不进去的好,劳你帮我把这点心送进去即可,二姑娘还等着我回去讲故事呢!”
道罢谢,她匆匆离去,一刻也不敢多待,那丹茫然接过,不觉好奇,旁的丫鬟都是上赶着找借口想接近主子,都被他给拦下,他倒是准她近前,她居然退缩了,这丫头怕不是傻吧!
无奈他只得亲自将东西给送进去,轻叩三下,这才推门而入,将糕点从食盒中端出来摆在桌上。此刻的恒瑞正手夹白子,专心看棋局。生怕扰了主子的思路,那丹一直没吭声,直至那颗白子落下,他才特意念叨了一句,“爷,这是赵姑娘亲自做的糯米丸子,说是给您赔不是,好让您养伤呢!”
此话一出,果见少爷的视线自棋盘移至桌上,面色依旧淡淡,只眸光微亮。对面的福康安不觉好奇,“什么伤?表兄受伤了吗?”
三爷似乎还不知情,那丹没敢多说。
眼看瞒不过去,恒瑞唯有道出实情,指了指自个儿的眼角,“被一位姑娘划伤,没什么大碍,她自个儿过意不去罢了!”
今早在宫中之时,福康安便已瞧见这伤痕,还曾问过他是怎么回事,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不是说走夜路不小心划到了树枝吗?原来不是树枝,是位姑娘啊!”
说话间,他眸底的笑意意味深长,被拆穿的恒瑞略局促,讪笑解释,“当时人多,不好说实话,这才借口掩饰,并不是存心隐瞒。”
他这个表兄生性正派,不苟言笑,福康安了解他的秉性,自不会怪罪,只跟着起哄,“既然这位姑娘诚心道歉,表兄可得尝一尝,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原本恒瑞不爱吃这些点心,不过既是舒颜所做,那他怎么着也得尝一口,遂吩咐那丹端过来。
“好嘞!”那丹即刻备好两幅碗筷,各自盛好,端给两位少爷。
欣然接过的福康安瞧着碗中的糯米,不由想起一个人,依稀记得那晚她发热之后,他将她抱至帐中,睡得迷糊的她还说起了梦话,其中就有糯米丸子四个字,想来她也是很喜欢吃的,福康安本想问问这做丸子的姑娘是谁,可转念一想,万一这姑娘真是恒瑞的心上人,那他打听得太多似乎不大妥当,也就只尝了尝,没多嘴询问。
恒瑞不喜甜食,这丸子正好是咸的,软糯适口,不知不觉竟吃了三个,那丹还想再添,他已放下了碗筷,“不必了,糯米不可多食,不好消化。”
嘴上虽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