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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好一粒暴躁情种 作者:丧丧又浪浪

    分卷阅读45

    扫完了。

    他把她的号码存到目前使用的手机中,起备注的过程可以说是行云流水,第一下就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号码她还有没有在使用,拿手机号码搜她微信没能搜到,号码搜不到微信这件事吴勉追她的时候也抱怨过。

    但是他潜意识觉得这么个都是7的号码她应该不会换。

    直到吴勉醉酒,手机没电关机后抢了他的手机给沈何启打电话,输入的号码在按出拨打键后被系统通讯录检测到,自动变成他给她的备注:

    “渣渣”。

    第36章

    “我喜欢你叫我爸爸。”

    金铮听完先是一怔,随后不顾人来人往,笑得前俯后仰。

    即便明知前方还有好几场硬战等着他,这一刻还是彻底放松了身心。

    哪怕此刻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至少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笑完他稍正了脸色,语气却还是残存着三分笑意:“渣渣,你怎么还是这个德行,当个爹滋味真就这么爽吗?”

    随后他在路边的台阶坐下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手长脚长地占了好几阶台阶,“那我冒昧地问一下,我在你手机里的备注是什么?”

    不过他觉得沈何启大概也许应该,并不会存他的号码。

    毕竟当年她把一切毁得那么决绝,删了好友退了群从此消失,连倾注了无数心血的游戏账号都废了,三年时间她累积了不少绝版的顶级装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得到的极品,统统让她砸了个干净。

    “你的备注啊——”她拖长了尾音,在电话那端慵懒得像一只猫,“金铮咯。”

    她还是将军的时候,他们在群里侃大山,也不知道怎么大家说到了对喜欢的人的称呼,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喜欢的一个比一个肉麻一个比一个亲密。

    一向天马行空的将军却难得一板一眼起来:我就喜欢连名带姓。

    金铮完全不理解苏点在哪里:叫阿猫阿狗不都是连名带姓,情趣在哪?

    将军却说:你不懂,其他人的名字只是一个名字,但是有个人的名字就是串咒语。

    *

    挂完电话,双方都有一盘残局等着去收拾。

    沈何启在死党三人群里发了自己的死亡预告:“完犊子,我都怀疑明天我妈要带着我去做妇科检查。”

    也来不及等那俩家伙回复了,她在房间里耽搁得够久了,她爹妈那俩暴脾气,没拿着螺丝刀直接上来拆她的门锁是她的造化。

    沈何启深呼吸两口气才敢打开房门,在父母炯炯有神的注视下视死如归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把头垂得老低。

    她在等着父母先开口问责。

    她爹妈也等着她主动坦白。

    两军对峙许久,还是沈耀荣先沉不住气先败下阵来:“谁的电话?”

    沈何启酝酿好情绪,一抬头,一行眼泪“唰”地垂落下来。

    作为一条铁铮铮的汉子,沈何启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在父母面前掉过眼泪,这一滴眼泪说是惊世一哭也不为过,直接冲破了沈耀荣的心理防线,他这当爹的立刻溃不成军,举白旗投降。

    *

    金铮回到卡座,头疼地骂了一句脏话。

    陈伟业拼尽全力在夺吴勉的杯子,两人的拉锯战僵持了好半天,杯里的酒已经在你来我往间洒得快见底了。

    终于还是滴酒未沾的陈伟业占了上风,成功抢到杯子后一个转身丢到了一旁吴勉够不到的桌子上。

    哪料到就这一转身的功夫,没了酒杯的吴勉直接拿起酒瓶开喝了,是要吹瓶的节奏。

    金铮快步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过了瓶子。

    “我拦不住。”陈伟业半个人都被泼了酒,看到金铮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半哭丧着脸跟他诉苦,“他又喝了一杯了。”

    吴勉看到是金铮,也不抢酒了,醉醺醺的大脑倒还记着自己和沈何启电话打到一半,是金铮把手机给抢走了:“阿铮你把我手机弄到哪里去了?我还没打完电话。”

    金铮耐下性子纠正他:“那是我手机,你不记得了?”

    醉鬼吴勉拒绝交流手机是谁的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把我手机还我。”

    “老吴,说点事。”金铮把站起来企图夺手机的吴勉推回座位,“正事。”

    吴勉一听是正事,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结果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金铮开口,于是催促道:“说,说呀。什么正事?”

    金铮才刚组织好语言:“沈何……”

    陈伟业从金铮说要说正事开始就有所防备,为了维护兄弟之间的和平情谊,为了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级备战状态,这个名字一冒出来,准确地说是这个“沈”一被说出来,他就跟条件反射似的扑过来紧紧捂住了金铮的嘴,连沈何启的名字都没让金铮念完:“阿铮!你冷静点。你难道想弄死他吗?你好歹给他点时间缓冲吧。”

    金铮看着还在等着他说下文的吴勉,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脖子上手臂上因为起了红疹已经挠得全是印子。

    他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脚尖,盯了好半天,和吴勉做兄弟的二十几年就像快进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他生命最早的记忆开始一直到长大成人,他活了多少年,便和吴勉做了多少年的兄弟。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说了也没用了,因为吴勉一头醉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

    吴勉在金铮车上沉沉入睡,金铮把车很慢很稳,一路无言,连话唠陈伟业都破天荒没有说话,车里气氛沉默而压抑。

    车开到吴勉住的小区,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弄上楼,吴勉又是呕吐又是胡言乱语,折腾了各把小时才终于又老老实实睡去。

    陈伟业在吴勉卧室门口,看着金铮把吴勉的外衣外裤脱去,开了空调又给吴勉盖了被子,还把一杯水放上床头柜,最后走出来轻轻地碰上了卧室门。

    吴勉方才的胡言乱语里还是充斥着某个名字,陈伟业此刻再也忍不了了,吐槽起来:

    “你们都疯了吧,一个两个的被灌什么迷魂汤了,兄弟也不要了?你们要为了她反目成仇啊?到时候搞得我和韬子两头为难。”

    “就那么几天而已,你们至于这么要死要活吗?老吴以前别人对他掏心掏肺的他爱理不理,现在来了个妞不爱搭理他,他反而难以忘怀了,天生反骨啊?还有你阿铮!这可是高中那会你三年都没兴趣的女人啊!”

    最后他下了定论:“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金铮任由他叨叨,一声不吭。

    陈伟业以为他不准备说话,更觉使命沉重,誓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他回头,喋喋不休地劝着,一直强调女人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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