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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蔷薇色的你 作者:长安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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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我能干什么?你头发这么一直滴水,到明天也干不了。凑合用我的毛巾,t恤给你当睡衣。”

    临走前,他又说:“你放心睡吧,我不会再进来了。”

    听到池乔轻声说“谢谢、晚安”,陆浔忽然意识到自己也絮叨上了,这毛病于他来说非常可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想不出是被他爸还是被池乔传染的。

    这样一个发着高烧的夜晚,他没独自昏睡,吃了药,量了体温,坐在喜欢的女孩的门外发呆,每一件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池乔脱掉连衣裙,换上陆浔的t恤,躺到了被子里,闻到有些熟悉的肥皂和烟草味,她才意识到这是陆浔的枕头陆浔的被子陆浔的床,不由地脸上发烫。

    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没睡着,她给秦蔚发了条微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原来挺讨厌的人有很多优点。”

    秦蔚很快就回复了过来:“同一件事,陆浔以前干是混蛋不要脸,现在就是又撩又苏是不是?这不代表他有很多你以前没发现的优点,而是恋爱滤镜!我妹妹和校草恋上了,我居然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你太气人了,我这次是真伤心了!你明天回来是不是?这事儿没完。”

    见池乔许久没回,秦蔚又发了视频邀请过来,池乔点了拒绝,把脸埋到陆浔的被子里,默默地想,又没有恋爱,单恋滤镜还差不多……

    第27章 第二十七朵

    在外颠簸了几日, 池乔身体很累,精神却因为胡思乱想远比往常兴奋, 她在床上来回翻到凌晨才睡着, 可五点不到就醒了。

    想着陆浔在发烧, 她没再多躺,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和肩, 整理过头发、换上自己的衣服, 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门边, 打开了一条缝,从内往外看。

    外间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卫生间,一片昏暗中, 仰躺在沙发上的陆浔并没在睡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留意到内间门处的动静。直到池乔走近了,他才侧头看向她:“天还没亮, 不睡了?”

    池乔“嗯”了一声,半蹲下来问:“你的烧退了吗?”

    陆浔坐起身来,捉起她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摁, 不答反问:“退了吗?”

    池乔大力抽出手,皱眉嗔怒道:“你又来!”

    陆浔晃了晃脖子,懒洋洋地笑了笑:“你之前不也是这样试我的体温?”

    池乔懒得跟他争,就没搭话。陆浔的额头摸起来似乎退热了, 可她不放心, 仍是从茶几上的一大堆杂物中翻出体温计, 让陆浔再量量看。

    池乔洗漱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派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的陆浔仍夹着体温计,看到她走过来,他才像交作业一般把体温计递给她。

    “怕你说我糊弄,到五分钟也没敢拿出来。”

    听到这话,池乔一阵心虚,为了撇清嫌疑,佯装不在意:“你有没有退烧,关我什么事儿?体温又不是替我量的。”

    “不关你的事儿,你为什么像看小孩一样看着我?”

    池乔语塞了片刻,才想出理由:“还不是因为你生病和陪我去找小女孩有关,不然我才不要管。”

    陆浔笑笑,往后一仰,把手垫在脖子上,一言不发地看向她。池乔正对着光看体温计,她眯起眼睛,把体温计捏在食指和拇指间,微微转动,看了十几秒,莞尔笑道:“37度2,差不多不烧了,中午才出发,你把抗生素和口服液吃了,再睡一会儿。”

    陆浔仍是没说话,目光随着池乔转,看她把温度计收到塑料管里、用电热壶烧开水、把开水和矿泉水倒入杯子兑成温水。

    池乔把装着两片药的塑料盖,口服液和水杯一起递给陆浔的时候,他迟了两秒,才伸手去接。

    “抗生素是一日两次,抗病毒口服液是一日三次。中午的时候你别忘了喝口服液,傍晚的时候我们应该还在车上,我会提醒你。就是彻底退烧了,药也得再吃三天。”

    听完这一大堆,陆浔笑了,发个烧而已,小包子倒比他更上心,或许她自己生病,也不会这么仔细。有人欺负她、使唤她她不计较,为了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却丝毫不怕和那位陈记者起争执,她的性格真是又傻又奇怪,让人看不明白。

    陆浔吃过药,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起身问:“饿了没,出去吃早饭吧。”

    “你还是别出门了,37度2也算发烧的,低烧。”

    “低烧也得吃饭,”瞥见池乔皱眉,从没服过谁管的陆浔破例保证道,“吃饱了我就回来睡觉,中午不会忘了吃药。”

    陆浔很少吃药,偶尔吃一次效果格外好,隔了一夜就基本没事了。两人走出宾馆的时候刚五点,天还没大亮,街边的早餐店门倒是开了,但食物还没出锅。

    这地方经济虽然落后,但风景挺不错,空气也远比z市好。两人都不爱说话,也没刻意找话题,并肩走在窄窄的街道上。

    路边的柿子树和石榴树都结了果,可没到成熟的季节,还青涩着,走了许久,两人才找到一间卖包子、油条和豆腐脑的小店,便坐了进去。

    陆浔前一天几乎没吃过东西,烧一退就有了胃口,眼下早饿了,包子要了两笼,油条要了一堆,豆腐脑三碗。

    连着两夜没睡好,池乔倒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勺豆腐脑就饱了,掰了一小根油条捏在手里看陆浔吃。

    陆浔平时话就少,吃饭的时候更不会开口,百无聊赖间,池乔环顾早餐店,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

    “我小时候没出过远门,七岁那年暑假才第一次离开z市。我爸爸有个开货车的朋友去s市跑长途,他就带着我乘朋友的货车旅游。我那时候晕车很厉害,一路走一路吐,晕车虽然难受,但可以出门玩还是很高兴,不用写作业,还可以喝汽水,一直吃外面的饭。”

    “我爸爸同时做两份工作,很辛苦,他把薪水都存起来,想攥够钱开个店。他赚的不少,却很节俭,烟都抽最便宜的那种散的,出门连矿泉水都不舍得买,拿最大的可乐瓶自己带凉白开。他唯独对我大方,每次看到我盯着橱窗里的裙子或娃娃看,都想都不想就买给我。我小时候比现在还瘦,不爱吃奶奶做的吃饭,倒很喜欢外头的东西,我们唯一的那次旅行,路边小店的鸡汁豆脑我一口气吃了两碗,我爸爸舍不得给自己买,就跟店家要了只碗,拿热水泡自己带的烧饼……”

    回过神儿后,发现陆浔盯着自己看,池乔问:“你看我干吗?”

    “觉得有意思,等你继续说。”

    池乔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油条:“不想说了,你小时候呢,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我小时候没什么值得说的。”陆浔从不和任何人谈自己,他吃掉碗里最后一口,抽了张纸巾擦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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