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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危宫惊梦 作者:狂上加狂

    分卷阅读68

    香的时间写下针砭时弊的文章。

    聂清麟便又做了次摆设,百无聊赖地看着殿下的学子,这次她一下子就发现那个在生辰寿宴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英俊青年也在殿下奋笔疾书。

    不一会,这突如其来的殿试结束了。聂清麟跟随着太傅回到了书房,等着太傅大人审完卷子后和她一起用膳。

    皇榜发放时,聂清麟正在花溪村悠然度日,自然不知道这新一批的国之栋梁是何许人也。

    后来被太傅大人叫来,为他磨墨添水时,在书案上,她倒是看到了那新科才子们的名字。

    其中赫然在其列的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葛清远。

    按那名册原来的排序,葛清远原本是名列前茅,状元之才,可是不知为何被太傅大笔一挥圈到了最末尾。若是依着现在的顺序,那么等待这位竹马稚友的便只有外放边陲做了地方小吏的命运了。

    聂清麟暗自地摇头叹息,闲着没事,趁着太傅训斥大臣的时候,看了看刚刚收上的学子们才在大殿上计时写下的治国实务的文章。要是没有意外,太傅会根据这些分析现政国情的文章安排这及第学子们的官职了。

    抽出那考卷看了看,文章写得真是不错,可是笔力所及之处太过大气,胸中的文韬武略跃然于纸上……这样的才气,本应该会得到太傅大人的赏识,可是再加上他世家子弟的背景,却是被摒弃的致命所在了。

    聂清麟看那名单时,便玩味出了太傅的用意,凡是名列前茅者,皆是布衣寒士出身。凡是世家子弟者,皆没有排到前几名。

    卫冷侯是在准备给一个全新的朝代培育新血,朝代更迭时,难免会有那些被牺牲的,而这葛清远便是了,就算满腹的学识,可是他的出身注定是要没落在遥远的边陲……

    聂清麟轻轻地放回了考卷,想了又想,拿起一旁的朱笔又拿了张白纸,垫在考卷上练起字来。她写的也不是甚么诗词,就是胡乱地将那书案旁屏风上的铭文断章取义地抄下来几句:

    “云起风涌……走而送之……三人铄之……可有而为……”

    等到写完了,那红色的笔墨透过了薄纸印在了葛清远考卷上。聂清麟甚是满意,便娇声叫到:“太傅!来看朕练习的新字体……”

    接下来,正在转身走过来的太傅。眼见着这小儿扬着纸,兴冲冲向自己展示着刚刚学习的古体字,皇上那宽大的袖子避无可避地刮到了砚台上,“哐啷”一声全洒到了新收的考卷上。

    小皇帝也有些傻眼,忙不迭地叫阮公公来收拾书案,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说:“太傅且忙着,朕有些倦了,要先回寝宫养神,神医说朕这几日不可妄动心神,也不能生气……”

    说完,也不待太傅大人的训斥,带着一袖子的朱砂红墨溜出了御书房。

    太傅瞪着那龙珠子闯了祸便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冷哼了一声。

    走到书案前,看了看毁了大半的卷子,皱眉吩咐道:“时候也不早了,没时间让他们默背着再写一份,阮公公,把卷子发回去,去叫那些在殿门口候着的学子们再誊抄一份,就半炷香的时间,然后收卷。”

    这些新科学子们本以为公公是出来宣布名次的,却不曾想还要再抄写一份,有心发牢骚的,看看那洒的是朱砂的墨迹,就乖乖地把不满吞咽了回去,只能勉强辨析着字迹,凭借着记忆快速誊写。

    葛清远也拿到了自己的卷子,还好,他的只是印上了些字迹而已,可是……这字迹却是有些刻意地扭动,倒似一个熟悉的幼童笔迹……

    信念一动间,他便去拆解那字头,很快组出了“运河”二字……

    学子们的考卷很快就收了上来,太傅拿起考卷挨个看了看,其中一篇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篇文章没有去写什么大部分学子提到的北海南疆,而是针对京城外的运河展开了一篇整治河道的论述。虽然显得不够大气,但是意见却是十分中肯,提出了用竹皮编席固住堤土,种植青木,行经浅滩竹筏代替深船等中肯的建议。

    这样的文章虽然是少了文蹈武略,却都是关乎大魏国计民生的实事。太傅又去看文下的署名,上面写道:葛清远。

    居然是他?

    太傅有些诧异。这个葛家原本是朝中望族,到了老葛大人这一代,为官倒是清廉,就是那位葛大人把仕途看得有些太重,当初他的娇妻与先皇通奸的事情,满京城都知道,他居然能若无其事地位列在朝臣的中间,绿云罩顶而岿然不动。

    这样的男人要么是成大事的,要么是窝囊透顶的。

    依着这位大人这几年的循规蹈矩来看,只能是窝囊到了极点。不过……没想到这个世家出来的公子居然目光平实,一副夯实肯干的做派……

    那天殿考后,榜单便发了下来,几位布衣出身的学子都分封到了称心的官职,而大部分世家子弟外放到京城外为官,那些个穷乡僻壤真是让人心生绝望。

    只有那位葛家的公子,虽然没有出京,去的却是工部,也是个没有甚么油水前程的衙门。弄得葛公子的至交好友们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安慰。

    不过葛清远倒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看起来对这道圣谕很是满意。

    第42章 四十二

    立在殿旁的阮公公将这些青年们的反应逐一记下,呈报太傅大人。太傅大人听后敲了敲桌子,便命阮公公退下了。

    皇榜公布的结果,在京城引起不不小的波澜,因为太傅此举,必定是给世家的承袭带来致命的一击。别说子承父业了,就是保持家宅的繁荣也是朝不保夕的难事了。

    那几个世家的人心惶惶自不必说。太傅最操心的其实还是南疆王易主的事情。

    他的密探是在公主被抓的三日后才打探到了南疆的内幕,并把消息送往京城。太傅不知公主是用何手段传递消息的,但看来效率颇高,同时探子的话也证明了公主那日所言非虚。

    卫冷侯在想,乞珂公主这一步棋子倒是堪堪拿来一用,但是那个女人太过桀骜不驯,这是他所厌恶的,因为变数太大!所以,自从擒了那南疆的公主,太傅便把她囚在了北山的行宫。

    虽说是失去了自由,但也算是以礼相待。晾了乞珂公主多日后,太傅大人好似终于想起来召见公主了。

    在北山行宫的大厅里,乞珂公主被请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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