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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滕王阁秘闻 作者:姵璃

    分卷阅读17

    一日才去,还故意穿了绿衣,想要引起您的注意。也是老天帮忙,恰好在半路上碰见您,我便将错就错演了场戏,好让您对我印象深刻!”西岭月一口气说完。

    李衡越听脸色越沉,待到最后,又露出怀疑之色:“那我在蒋府遇袭,也是你的杰作?”

    这件事西岭月可不敢随便承认,忙道:“您遇袭之事我们毫不知情,但对您出言关切,却是我故意为之。”

    李衡见她供认不讳,心中更不是滋味,只觉一股火气猛然上头,想要大发雷霆。可他到底忍住了,冷然问道:“这是蒋公出的主意?”

    “不是,”西岭月立即否认,“不瞒您说,这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家父家母毫不知情,唯独我那婢女阿萝知道些皮毛。”

    李衡难以置信:“你才多大,竟有如此心机手段?”

    西岭月故意轻笑出声:“女子为了前程,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世子有所不知,内宅里的算计,原就不比男人逊色。”

    “是吗?”李衡露出一丝讽笑,“倒也难为你了,肯对我如此上心。”

    他这般说着,表情也渐渐变得苦涩。从初见西岭月的好奇,到再见她的心动,还有昨日对她的惊艳……这几日的辗转思绪皆因她而起,他还以为找到

    了可携手终生的伴侣,然而今日这一出意外,终是打破了他所有的期许。

    尝过了情之滋味,有过喜悦与幻想,再看到血淋淋的现实,对李衡不可谓不打击。

    西岭月见他脸色苍白,心中也有歉意:“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世子……这簪花宴我也没脸参加了,今日我便去向夫人告辞。”

    “不必,”李衡强忍着情绪,冷淡说道,“中途退出有损闺誉,你想参加就参加吧。”

    此言说罢,他拂袖而去。

    当日晚间,高夫人果然没找西岭月一起用饭,应是李衡对她说了什么。西岭月落得自在,可想起这节度使府里的种种事端,又是心事重重,无奈再次失眠。

    到了后半夜,西岭月终于感到些许困意,正想合上眼,突然从窗户外扔进来一样东西,砸到了屏风之上。西岭月听到动静披衣起身,持着烛台过去查看,见是一个小纸团,她连忙打开,其上只有一句话。

    值守的小隔间里,阿萝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西岭月连忙回道:“没什么,我起夜。”

    阿萝也没把她当正经主子:“哦,那你自己去吧。”

    西岭月便攥着纸团走出屋子,按照提示来到院子后头的天井旁。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来,以防万一遂将纸团烧掉了,心想着若是个陷阱,她就假装自己是在梦游!

    她刚想到这个借口,就见一个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袖风一扫,将她

    手上的烛台熄灭了。四周黑黢黢的,唯独前院的灯笼流泻一丝光晕在此,才让西岭月勉强看清裴行立的模样。

    “裴将军,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她有些意外。

    “托你的福,”裴行立笑叹,“我倒不知你如此厉害,竟能找到那刺客。”

    “侥幸而已。”西岭月边说边四顾一番,紧张地道,“你怎么夜里来找我?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人瞧见该怎么办?”

    裴行立摆手:“放心,我是这府里的侍卫统领,自然有把握将巡逻队支开。”他没多说细节,只道,“晚上世子来地牢接我,我见他脸色不大好,你把事情办了?”

    他指的是李衡看到画像之事,此事正是他出的主意,让西岭月将计就计,以此惹李衡嫌弃。

    西岭月神情有些不安:“世子很生气,应该是相信了,但我怕他去找阿萝对质。”

    “世子为人骄傲自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去找一个奴婢对质。”裴行立笃定地道,“而且福王正在府里做客,明日又是簪花宴,他没有心思去想此事。”

    “但愿如此吧。”西岭月放下心思,转而又问,“对了裴将军,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何要帮我呢?”

    裴行立表情一怔,不答反问:“你说呢?”

    西岭月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委婉回道:“我瞧你与世子……关系不大和睦,你是不是……是不是很讨厌他,才不想让他如意?”

    裴行立没

    有回答,不置可否。

    西岭月便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处境,世子他……太多疑了。我今日只说打听个人,他立刻就问是不是福王,他竟然怀疑我对福王有兴趣!”

    “这倒不能怪世子,凡是女人都会对福王有兴趣。”

    “我是有点兴趣,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对福王了解多少?”裴行立径直问道。

    西岭月生在川蜀,生平头一次离开西川,这次来镇海她专门做了功课,故而对镇海、淄青乃至天下之势有个大致了解,但对皇室中人便不清楚了。她如实回道:“我只知他是圣上的亲弟弟,地位非凡。”

    裴行立见她了解不多,便将福王李成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西岭月这才知道,李成轩虽年已弱冠、样貌极佳,却在政事上毫无建树,更未娶妻生子,于“成家立业”两件大事上一直颇受宗室非议。

    在众人眼中,李成轩是个“庸人”,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口出狂言更是常有之事。别说是区区一个镇海节度使李锜,便是宗室里的长辈,他也时常出言不敬。偏生先皇在世时惯着他,皇太后和今上也宠信他,这才让他有恃无恐。

    而李成轩此次来镇海的目的也是令人意想不到,他根本不是为了军国大事,只是因为其母亲——当朝皇太后生辰在即,李锜花重金置办了一批生辰纲,据说古玩珍奇比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成轩平生最喜珍玩,

    听说此事后非要先睹为快,圣上便赐了他这个差事,命他一路护送生辰纲从镇海到长安……

    照此说来,李成轩的确是个庸人,也并非刻意针对她,只是跋扈惯了。但西岭月总觉得他被低看了,蒋府里凭空射来的冷箭之上分明带着丝丝龙涎香味,怎就这么巧,几日后李成轩就来了镇海?

    倘若那支箭真是他射的,那么他绝不只是个纨绔的宗室。还有昨日他当众驳了李锜的面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心之语,更像是意有所指。退一万步讲,李成轩顶着那样一张脸,那样一身贵气,若只是个庸碌的纨绔,还真是辜负了那具好皮囊。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西岭月突然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更觉得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坚定了离开的心思。

    裴行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开口劝她:“既然世子已经发话,你也算恢复自由了,我劝你早日离开此处,不要再拖下去了。”

    西岭月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参加完簪花宴便走。”

    裴行立立即反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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