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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如珠似玉 作者:月下蝶影

    分卷阅读87

    等代表多宝国所有臣民,带着美好的祝愿来面见伟大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为何尔等却不安排我们跟陛下见面,贵国这是瞧不起我们多宝国吗?”

    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好几位鸿胪寺的官员都皱起了眉头。

    “这位大人既然在朝为官,自然也该明白一个道理,”顾之瑀垂下眼睑,轻飘飘道,“臣子面见陛下,必然是要讲究规矩与礼仪的。”

    多宝国使臣皱眉道:“可是我等乃是远道而来,难道这就是大丰的待客之道?”

    “若是贵国的国王陛下求见,皇上自然会立刻召见,”顾之瑀说到这,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位使臣,“难道您的身份,竟比贵国的国王陛下以及我国皇帝陛下还要尊贵?”

    多宝国使臣被顾之瑀这话噎得差点没喘上气来,可是他却不敢说自己比这两位尊贵。

    明明觉得对方这话哪里都不对,可他偏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还请贵客不要恼,我们大丰为了欢迎各位使臣的到来,特意准备了一场丰盛的国宴,届时请诸位务必赏脸出场。”难听的话说了,顾之瑀又换上了笑脸,“到时候皇上与皇后娘娘也会正式露面。”

    原本被顾之瑀的话挤兑得有些不太高兴,见顾之瑀又说了几句好听话,多宝国使臣总算找到了台阶下,笑着答应了下来。尽管顾之瑀还没有说国宴什么时候举办,在哪里举办,但还是很快借坡下驴,不仅不再吵闹,甚至还客客气气的把沈清河与顾之瑀送了出去。

    “顾大人,”出了别宫,沈清河有些不解的问,“为何我对他们以礼相待,他们反而越加不讲理……”

    “多宝国民风彪悍,贵族也向来不失身分,他们这次来与其说是为了恭贺陛下大婚,不如说是打探我们大丰对他们的态度。”顾之瑀把手背在身后,“所以对这种人不用太讲理,对于他们来说,太过讲理就是好欺负。”

    说难听一点,不就是因为他们见大丰现在是位年轻的帝王掌权,想借此了解陛下的脾性么?

    沈清河目瞪口呆:“他、他们……”这是什么奇葩个性,欺软怕硬?

    “当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多宝国的使臣也闹了一场,”顾之瑀眯了眯眼睛,“当初是礼部孙大人接待的他们,当时他们闹得太厉害,气得孙大人直接说,若是继续闹下去,就断了与多宝国的边市,日后再不来往。”

    “那后来呢?”沈清河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疑惑,这样闹不会造成国与国之间的纠纷吗?

    “后来他们就规规矩矩,不再闹事,”顾之瑀风淡云轻道,“这个国家作风向来如此,你习惯就好。”

    习惯了世家贵族之间斯文礼貌的相处方式,沈清河觉得自己整个人有点不太好。

    见他这个样子,顾之瑀不由得想起自己刚进鸿胪寺当差时,也被这些使臣各种各样的奇葩行为惊呆了。不过再奇葩的事情,见多了也就淡定了。

    刚出别宫,还没走到拐角处,两人见主道上有丧葬队经过,于是都停下脚步,让丧葬队先通过。

    待丧葬队走近,沈清河看清送葬队伍里有哪些人后,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甚至不好意思抬头多看顾之瑀一眼。

    不过顾之瑀只是冷冷的看着这支丧葬队伍吹吹打打的行过,仿佛棺木中躺着的不是司马家三房太太,而是一个与他无仇无怨的路人。

    “顾大人,在下的家仆来了,失陪。”沈清河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等丧葬队经过,也不管还在漫天飞舞的纸钱,便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慢走。”顾之瑀朝他拱了拱手,然后继续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支丧葬队伍越行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这位三房太太真可怜,听说司马家不打算把她葬入祖坟。”

    “你知道什么,听说是这位太太死的时辰不好,八字又与司马家祖坟犯克,所以才不让她入祖坟。”

    “什么克不克的,我看就是这司马家做事不厚道,人家三太太好歹也为他们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把人孤零零的下葬,像个什么话呢?”

    “这些富贵人家的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卑贱小民清楚的,你管人家怎么下葬,这位三太太若是有个得势的娘家,司马家恐怕也不会如此行事。”

    “所以说什么世家贵族,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待自己发妻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其他人。”

    “你这话说得也不太对,当初顾家那位大太太,死时带煞,并且还没有为顾家生育一子半女,顾家不也让她葬入祖坟了么?”

    “世间又有多少个顾家,要不然怎么他家的女儿能够做皇后,不就是因为家风好,品行好吗?”

    世家贵族的一些事情,往往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多时候他们对某些事只是一知半解,甚至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大胆猜测以及勇于探索真相的决心。

    毕竟比起村头张三,街角李四的陈谷子烂芝麻事,还是世家的那些事情对大家伙有吸引力一些。

    听着四周百姓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这些事,顾之瑀茫然的往街头走去。

    这个世间,有太多的苦痛与无奈,但是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除了作为一项谈资,便再无作用。

    司马香披麻戴孝的走在送葬队伍中,唢呐声犹如一位老妇人绝望干瘪的哭声,一声声的传到她耳中,让她喘不过气。

    堂堂司马家太太亡故,竟然没有几家人设路祭。这些人仿佛把他们三房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拉开遮住自己视线的孝帕,司马香双手死死地捧着母亲的牌位,在漫天的纸钱中,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司马家大房,此时正在商议是否要把司马香接过来教养。从内心里来讲,郑氏是不愿意的,实际上就连司马鸿这位大长辈,心里对司马香这个晚辈,也不是特别喜欢。

    可是现如今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司马香已经没有母亲,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教导,若是他们大房此时不站出来,到时候不管他们有多占理,别人也会在背后说他们一句冷情。

    然而别人家女儿是那么好管教的么,轻不得重不得,又是已经长成的姑娘,即便是由他们大房现在开始教养,又能教出多大的变化呢?

    郑氏对这个外甥女有些不太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司马香小家子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司马香这个外甥女,总觉得她缺少活力,暮气沉沉,心思也不太纯净。

    十多岁的小姑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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