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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等去。”
“成,奴才过会儿去给皇上说。”
一路阔步到长乐宫,白玉书前脚刚坐下,屁股都没捂热,沈竹烟宫里传信的人后脚就到了内殿。
说是白青元已经从关外启程回来了,一切相关事宜交给刑部侍郎亲自探查,朝中所有折子不准再议此事。
白玉书看了两遍信,揣摩着齐炀的意思,若是他想除掉白青元,必然不会停了上奏的相关折子。那么此次调他回来,很有可能是想通过刑部将此事压下来,草草处置,大事化小。
“娘娘,皇上这是……”
白玉书将信纸丢进了炭盆里,道:“谁知道呢,反正白府都空了,咱们也不怕。”
“唉!”写意却像是知道了什么好消息,几日来总带着忧虑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白玉书斜依在贵妃榻上,看着碳盆里的火,心中的石头暂且落下。白青元这个冬天,算是无事了。
趁着年下的顺遂日子,白玉书又一连单独去了好几趟华音宫,皆是嘱托沈竹烟宫中诸事。一桩桩一件件,像是要远行的人,叮嘱家中的至亲。
日久生情,沈竹烟又是个极好的性子。白玉书心中一时有些不舍,看着她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就发起了呆。
沈竹烟只当她是冬日里困倦,精神不大好,默默在宫里备着她爱吃的各种小食。
两人在一起说笑之余,整个华音宫都是暖的。
关外的消息在中元节这一天进了光明殿。
齐炀将自己关在殿中,一日未出。
容卿在殿外干着急。
白玉书一早从白青元的亲信那里得了消息,大抵是平遥人截获了大燕的数名官员,正在示威。
原本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小族,突然间开化了一般,耍起了手段,实在令人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白玉书总算认清了自己的剧本,就是不太透彻呀。
☆、飞雪不与共
光明殿的大门紧闭着,白玉书到的时候容卿守在殿外正着急。
“如何了?”白玉书问道。
容卿见她前来,回道:“快一天了,粒米未进。娘娘既然到了,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白玉书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等着就是。”
“是。”
白玉书站在门外,看着殿外同样等着的许多宫人,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待会儿有什么吩咐,再传就是了。”
容卿忙将一众人都散了。
山雨欲来,来的又这般突然,白玉书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檐下的一串风铃被风吹地叮当乱响。白玉书抬头,一片雪飘落在眉心。
殿门大开。
齐炀披着衣裳从从殿内走出来。玄衣肃穆威严,眸中却带着些许深情,他看着白玉书,不确定地问道:“皇后,若是朕此次要亲自去关外一趟,你可会在长乐宫等着朕回来?”
白玉书看着他,沉默了。“等我回来”这句话,从来都没有人实现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不会。”
一丝落寞出现在神情之中。
白玉书道:“我与你一同去。”
“皇后……”
白玉书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齐炀一个人在来时的途中摸索许久,今后的路,她就勉强与他一道而行吧。
宫中事宜早在之前就与沈竹烟说了个七七八八,齐焱也在临行前让人送去了华音宫。白玉书走的轻松,全然没有去前线的感觉。
她看着漫天的飞雪,仿佛此行还如从前一般,去的只是岭南行宫。
齐炀钻进马车里,将手搓热了捂在白玉书的手上,他低声道:“待这次回去了,朕与你一同去岭南。你说的一壶清酒,泛舟湖上,朕许给你。”
白玉书看着他被风雪打得通红的脸,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她所求,一直都不是齐炀所求,齐炀所求也永远不会是她心中所望。如此的许诺,叫她该怎么回应。
她轻声唤道:“皇上……”
齐炀看着她。
白玉书在他的眉间落下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她道:“万事平安。”
齐炀笑了笑,退出了马车。
一路颠簸,白玉书却全然不觉。
夜里,所有人宿在野外,马车中温度极低,车外更不消说。白玉书披上衣服走下车,齐炀正在附近的篝火旁看着关外的书信。
白玉书坐在稍微干一点的地方,静静看着齐炀。
齐炀看得入迷,抬了头才发现身边的是白玉书,他道:“车外冷,你还是回去。”
白玉书将头枕在他肩上,道:“不了,此情此景一生能有几次,好好受着吧。”
“也是。”齐炀继续看他手里的东西。
今夜无雪,比往常更冷了几分。前几日的大雪覆在路上,令人难以通行,不过好在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