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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衡心向黛 作者:初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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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真面目!”
“哦?为什么要等到那一日?”黛玉心头一跳,忍不住坐直身子,问,“你到底同那穆子衡是什么关系?”
少篱忍住笑,重新整整衣裳坐到椅子上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真好奇,就听我的,安心待嫁,心甘情愿地上花轿当你的长子夫人,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揭面给你看!”
“随便,我还不稀罕看呢!”黛玉被激怒了,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起身就要往前院走。
少篱急忙拉住她,同时把食盒塞到她手中道:“把这个拿去吃了,养好身子,别让我担心!”说完,抬头看了看天,遗憾道,“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不等黛玉回答,纵身一跃又跳上墙头,回身又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黛玉,转身跳了出去……
第54章 第五十四回 喜上添喜锦上添花
墙头还是那个墙头,只是人去墙空,一切在暗夜中归于沉寂。黛玉眨眨眼,又看了一眼墙头,确定那人真的离去,这才提起手中沉甸甸的食盒,慢慢地往前院走。
紫鹃一直在前后院的过道旁探头探脑,好容易熬到少篱走了,见黛玉还呆立在那儿,不觉头疼,忙一溜小跑过来迎上了黛玉,忍不住低声嗔道:“姑娘也真是的,三更半夜的,同这人有什么好聊的。依我说,还是那句话,找机会远远地把他打发了,免得将来进了王府生出些不必要的是非。”
黛玉无心跟她理论,把手中的食盒递给她道:“回去吃点心,我正好也饿了。”
枣泥酥、山药糕、芙蓉糕、玫瑰饼,四样点心一样一盒,整整齐齐摆上了桌。黛玉一样样细细打量了,又拿起一块枣泥酥尝了尝,点头道:“味道很正,我尝着倒比荣国府做的味道还要正宗些。”
紫鹃满心不屑,可又耐不住嘴馋加好奇,只得随便拿了一块也咬了一口,顿觉齿颊生香,香酥但不腻,终于没忍住也赞了一声:“的确不错!”说完,三下五除二将整块饼吃完,方又劝道,“不过就是几块点心,咱们又不是没吃过,可千万不要被那人收买了。”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儿一般,猛地一捂嘴,惊恐道,“坏了,只顾着解馋,竟忘了拿银针试试有没有毒了!”
黛玉:“……”
紫鹃见黛玉一脸无语,越发不放心,忙翻箱倒柜把银针拿出来,挨个点心试了一遍,直到确认都没有毒后方长舒一口气,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叹息道:“还好,还算有点人性!”
黛玉实在忍不住,揶揄她道:“凡事小心谨慎,时刻劝勉主子,以免犯错,这点很好,连我都不如你呢!”说到这里,抿嘴直乐,说得紫鹃涨红了脸,跺脚恨道,“姑娘跟着那个叫少篱的学坏了,连我也编排上了,枉费我对姑娘的一片真心!”说完,把黛玉手中没吃完的半块点心一把抢了去,又迅速把其它的点心收到盒子里,这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冲着神情郁闷的黛玉一笑:“睡觉!”
世事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东安郡王王长子穆子衡被皇帝赐婚,要娶荣国府贾老爷的外甥女儿林黛玉为长子夫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有人拍掌庆贺,直言皇帝圣明,有人则不置可否,暗自琢磨内里隐情,更有甚者,赶紧巴巴地上赶着巴结荣国府去了。而对于安国公府的主子们来说,则是羞怒交加,恨不得将东安郡王府及荣国府一众人等踩到脚下再碾几下也不能解心头之辱。
安国公本人还算冷静,可周海棠却早哭得妆花眼肿发髻凌乱,看得安国公和夫人张氏越发的恼火。张氏忍不住骂道:“哭,哭,你还有什么脸哭!那一日我早同你说过,你同那穆家小子的事儿,没戏!你非但不信,还背着我们私下找到人家府上,当面被人拒绝,我都替你羞死了,如今还有脸哭!!”
“母亲!!”周海棠正是一腔羞怒无处发泄之时,听到母亲不但不安慰几句,反倒变本加厉地羞辱埋怨她,越发的失了理智,撒泼大哭起来,“女儿受了羞辱,作为母亲不替女儿出头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泼冷水羞辱女儿,您是嫌女儿还不够窝囊吗?女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免得给您老人家丢人!”说着话,果然要往门柱上撞。
两旁的喜儿翠儿眼疾手快,蜂涌而上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有哭的有喊的有哀求的,越发乱的不成样子。
安国公心中烦躁,忍不住厉声大喝道:“够了,还嫌家里不够闹心吗?!”说完,又拿眼横了张氏一眼,嗔道,“你也真是,女儿受了委屈,你不说替她想辙,却还在一旁讽刺挖苦,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张氏听了火冒三丈,加之平时在丈夫面前也是说一不二,立时就把怒气转到丈夫身上,站起身尖声喊道:“国公爷还真会说笑,你以为我愿意吗?她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没有替她张罗着提亲?可人家压根就没这心思,你让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再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去不成?!!”
“不,我不要做妾!”周海棠急得一下扑倒在母亲脚下,哭诉道,“我乃是堂堂安国公府的嫡女,在京城里的贵女中也是拔尖的,凭什么要给人家做妾?我绝不甘心!”
张氏气得破口大骂:“没脸的东西,哪个允许你去做妾了?别说你不愿意,你就是死乞白赖地上赶着去做妾,我张素云也不答应!”
张氏青筋暴起,将桌案拍得啪啪山响,继续骂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张素云养的女儿,哪怕去死,也不能给人当妾!”
周海棠听了,也是将头一昂,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咬牙发誓道:“是,女儿都听母亲的,一定要挺住,绝不能沦落到当妾的地步!!”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忙膝行到母亲脚下,以手扶着母亲的膝盖,满脸希冀道,“那个什么林黛玉,女儿与她曾同在净慈庵祈福,相熟得很。母亲可能不知道,她是个病秧子,在庵里不过个把月,净有半个月是躺在榻上养病的,这样弱不禁风的一个人,能在那水深似海的王府里熬几年?”
“你……你什么意思?”张氏听了,气得再次拍案而起,指着周海棠的鼻子骂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如此糊涂!难不成你想熬到人家没了,再巴巴地去给人家当续弦吗?你疯了吧你?!”
“母亲!!”周海棠不耐烦地扭过身子,赌气道,“我不熬,又能怎样?反正我不想嫁给别人!”
“国公爷,你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好女儿啊!”张氏气得几乎要吐血,转头指着安国公的鼻子,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听得安国公头皮发麻,只得象征性地骂了周海棠几句,跺跺脚一溜烟躲了出去。
安国公一走,张氏越发的打定了主意,命人将周海棠扶到自个儿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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