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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 作者:青阶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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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知趣。这回去的哪?”
“南非。会不会想我?”
“车道,花树,上班工作。”
“说什么呢,快回答我。”
“吃饭,喝水,睡觉做梦。”
“又学坏了是不是?”
“万物皆是你,如影随形。”
“坏家伙。”
……
“安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会变成天上的云;或是山间的溪流;或是清晨的雨露,也可能是阳台的风,窗边的雨……而落在你身上的阳光,每一缕都是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哪有,我就只有你这一只小猫咪。我的一生,只够爱你一个人。”
*
辞禹分辨出酒杯滚动的咕噜声,回过头一看,沈惟安已经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双肩激烈地颤抖,痛哭流涕。
辞禹第一次见她哭成这么难过,浓稠压抑的悲伤蔓延而来,连带着他的嘴角都有点苦涩。
他挪过去,将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的人揽进怀里,那些繁华和喧闹在此刻都跟他无关,只有怀中这个浑身颤抖的人能牵动他。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只字不语。
哭到最后仿佛身上的水分都要流淌干净的沈惟安,泪水涟涟地望着星月同辉的璀璨夜空,喃喃自语:“明月何缠缠,思君却不见。回望山河间,已是天地远……”
——深爱一个离别的人是什么样的?有人说是变成另一个他。但我想,也是这样的:你行过山水,度过许多个没有想起过往的精彩日子,却突然在某个时刻,某个你们曾经共同经历的时刻,顷刻间想起那些深入骨髓的爱和锥心刺骨的痛。
——就像坐上游乐场的那种大摆锤,摆到最高处后又瞬间摆下,而你的灵魂依然停滞在上空。
——你在此刻开始明白,原来那些感情,不管你有没有记起,它一直都在,渗透骨血,如影随形。
第53章 第五十三幕
沈惟安这几日表现的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人在房里待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一发呆不知今夕何夕。
今天她也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放置在窗边的书台前,打开一个木盒子,拿出里面的金铃铛脚链直楞楞地看着。之前因为要去查探白羧和旎旎的事情,她就把它摘了下来,本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就戴上去,谁知后来突发事情太多了,也就一直没有顾得上。
墓穴的那次重击毁了青铜细镯和魂沁玉珠串,回来后她庆幸当初没有戴着它,不然它也很有可能就此毁掉,于是就这么放着了。
叩叩叩——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翌日碧空如洗,熙和的阳光一缕缕从树叶缝隙中落下来,花草树木,山石湖泊都带着清滟滟的色彩,清新舒爽的草木气息扑鼻而来,连带着敲门声都动听了起来。
叩叩叩——
脑子放空的沈惟安终于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沐浴在阳光下的辞禹正抱着手臂倚在门边,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手中拿着的金铃铛脚链,再移到她手腕上他给她重新换上的青铜细镯和魂沁玉珠串,最后挪到她稍显苍白的脸上。
她的眼睛对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着他。
辞禹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轻咳两声,语气放缓了:“我要去看看炎荼,你来吗?”
沈惟安眨了眨眼睛,涣散的意识渐渐回拢,“嗯?”
辞禹没有再重复一遍,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她。
“喂!”突然的悬空让沈惟安惊呼一声,手上的链子掉回木盒里,辞禹迈步往外走时,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辞禹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想起第一次这样抱她时,他随口问了句怎么会这么瘦,她回答的是因为不想活。以前他不明白她发的什么疯,不是跳崖就是跳湖,那些要去死的话说的那般吊儿郎当。现在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她或许一直在悬崖中行走,丝毫不在乎何时会掉下去;又或许,那些她嬉皮笑脸顽皮胡闹的日子,她从未当过真。
“我问你,”他抱着她走在树影斑驳的树林中,“如果让你给我一个祝福,你会祝福我什么?”
沈惟安觉得他问的这话简直莫名其妙,歪着头看了他半晌,见他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回道:“岁岁平安啊。”
辞禹的脚步一顿,原先看着前面道路的双眼垂下来望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也希望你岁岁平安。”
树枝上有两只鸟儿似乎为了争夺一个打瞌睡的好位置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被吸引而来的几只小鸟也跟着嚷嚷起来;茂盛的草丛中排着长长队伍的蚂蚁们搬运着食物,领头的那只蚂蚁发现前头有两只蟋蟀在打架,带着长长的队伍绕开了去;凉风徐徐,繁盛的树叶唰唰作响,就像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森林里总有许许多多的生机与活力。
一直怔愣地望着辞禹的沈惟安,忽然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她撇过头,顺势靠在辞禹的肩上,双臂收紧了几分,“嗯。”
辞禹心情愉悦地笑了笑。
等他们走到湖边,炎荼按照辞禹之前的吩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炎荼驮着他们到了一片花海前,那片花海是少见的蔚蓝色,花朵摇曳时就如同一片浪潮阵阵的海洋。
辞禹坐在花海前方的草地上,望着沈惟安和炎荼在花海里雀跃地跑了一圈。
跑累了的沈惟安坐在辞禹旁边,给炎荼编了个花环放在它头上。
炎荼虽然还不能化人形,但到底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带这么个骚里骚气的花环算什么事?炎荼很不愿意,一爪子抓在花环上就要将这花环扯下来,结果在辞禹一记眼光警告下,委屈巴巴地嗷了两声,悻悻地放下了爪子。
沈惟安见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笑得在地上打滚。
后来二人起身去别的地方走走,聊着聊着就拌起嘴来,辞禹说了句损她的话,她气得奔过去要打他,结果跑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踩上了隐藏在草丛间的石头,身形一歪往前倒去。
辞禹见状站着不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微伸展开,在她扑到自己胸膛上时轻揽住她的腰。
他微低下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投怀送抱?”
沈惟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抱着“气势上不能输”的原则,冷哼一声:“我看你也不想撒手吧?”
沈惟安以为说完这句话后他会把自己推开,熟料事实与之相反,他的双臂渐渐收紧,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地说了句:“嗯,是不想。”
*
从羡月时节那晚回来后,朗是承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对外宣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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