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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们要多少。”

    好大的口气!

    殷千山露出不信的神情,仪态也多了几分倨傲,“哦?我们殷窑的瓷可不少,不知姑娘的银子够不够呢?”

    谈歌抬眸,轻描淡写地道:“延远司,够吗?”

    一听“延远司”三个字,殷千山先是心中一震,而后狂喜袭来。要知道,西域人素来爱中原的瓷器,在中原品相一般的瓷器到了西域却能卖出很好的价钱。更何况延远司又把持着西域与中原的通商要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跟他们合作!殷窑最出名的是骨瓷,顾名思义,也就是用骨灰烧成瓷,虽说精美,但很多人嫌它不吉利。虽说用的都是动物的骨灰,但许多买家仍是心存芥蒂,使得销路受阻,一年难过一年。殷千山没想到,自己今天竟撞了这么大一个运!

    “够!够!足够了!不知道姑娘现在可还方便?关于瓷器的事儿,咱们可以详谈一下。”殷千山忙谄媚道。

    谈歌略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前来赶她们的掌柜,“若能详谈那自然是好的,可是我听说这间客栈已经被行云镖局包下了,掌柜的正赶我们走呢。”

    殷千山那里会让这种小事搅黄了他的生意,朝那掌柜道:“谈姑娘一行人是我们的朋友,你且做你的事去,我自会向大当家说明的。”

    那掌柜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领了话道:“是是是。”

    殷千山此行是来参加行云镖局少当家的婚礼的,随身并没有带着殷窑骨瓷的样品,但好在他准备的礼物就是一件瓷器。虽说来中原经商不过是个幌子,但做戏也得做全套,谈歌看了那瓷器,觉得品相还行,心中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丘慈王派哈扎来协助她,但她其实无心丘慈王谋划,甚至觉得此举并不理智。领命在身,不得不行,哈扎的存在无疑会影响她做自己的事。不如让哈扎和玉珍随着殷千山以看窑厂名义北上,记录北方军事部署,而自己则借口南下查勘,趁在中原皇帝南巡之际,见他一面。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得,九岁那年,那个叫做月姬的宫廷乐师在说起那个中原皇帝时复杂的神情。也正是那一次的突然恢复意识,她才知道,原来她经常忘事,不是因为她记性不好,而是有人在控制她,想把另一个人的记忆种在她的脑子里,取代她。

    那个控制她的人,是月姬。

    那个要取代她的人,就是澹台月。

    至于哑叔,他是谈九思的耳目,所以,必须把他也支开。

    打定了主意之后谈歌将交涉的工作交给了哈扎,径直出了客栈。

    天水城已然属于中原地界,故而穿着服饰皆与西域不同。中原人爱广袖长袍,宽大的衣襟走起路来随风摆动。除了需要劳作的人们将葛衣的手脚束了起来,其他人皆是衣袂带风。除此之外,妇女的发髻钗环也与西域相去甚远。这里的人喜欢戴钗,一根一根的,插在发间,倒也别致。

    刚从客栈出来的谈歌走在街上,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哑叔?他这是要去哪儿?”谈歌喃喃道。

    哑叔虽然既聋又哑,但是内力却十分深厚,想要跟踪他并不容易。还好此时街上人多嘈杂,

    方便隐蔽。谈歌不敢跟得太近,只保持着不被甩下的距离。

    一连跟了有两条街,哑叔还是没有停下。谈歌看他的步速和样子,好像对这里的路很熟,并且正要赶去什么地方。哑叔常年生活在芙香宫中,怎么会对天水城的路熟悉呢?

    谈歌心下诧异,脚上的步子也随之加快,正要转过一个拐角,谁知对面竟冒出一个人来。两人俱是不备,“扑通”一声装了个满怀。

    那人向后踉跄几步,手上捧着的一大袋包子尽数掉了。

    “抱歉,我……”话还未说完,谈歌已然愣住了。

    那是一个身着绯衣的女子,二十五六,年华正好。一双柳叶弯眉画于额下,一对微微上挑的凤眼直若点漆,鼻梁之下的曲线一直蜿蜒到下颚,柔和之中又带着娇媚。浓如松墨的乌发以一根金簪斜斜地挽着,余下的一部分则随意披散下来,搭在绯红的绸衫之上。两种鲜艳而浓烈的颜色撞击在一起,竟一点儿也不违和,反倒美得出奇。

    那女子实在太过美丽,谈歌一时看呆了。

    被人撞到,女子本来有些不悦,待看到地上滚得黑不溜秋的包子之后,反倒释怀了。

    “看来是老天爷要饿着那负心汉,这就怨不得我了。”

    女子说罢也不看谈歌一眼,转身走了。

    见面前一空,谈歌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在跟哑叔,慌忙追了上去。

    哑叔离了客栈后径直来到城外的一座寺庙脚下。午间的时光已经过去,金色的太阳移了方向,变成了红色。西斜的红日穿透稀薄的云彩,洒在山头金黄的塔顶上,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

    哑叔来寺庙做什么?

    哑叔顺着山路一直向前,没一会儿便到了寺院门前。残破的青石台阶已然换了新的,破落的木门也刷上了新漆,寺院中的小沙弥早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