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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狂 作者:风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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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砺出的森然杀意,死死盯住司徒香:“万一我儿出了一点儿差池,我要你给他陪葬!”
柳剑寻要说法的口吻中透着一抹对皇帝的强烈不满,在方才那一刻,皇帝和司徒香离婴儿最近,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接住,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柳剑虽然一意忠心,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傻子。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好好地一个贺喜日,竟突地便演变成了这等硝烟弥漫的状况!
满座宾客此时纷纷向后退缩,让出一条大道,生怕这一家子的暴怒席卷到自己,开玩笑,这一家可是正宗的将军世家,祖辈三代全部都是经历过铁血磨砺心狠手辣之辈,要说他们有这个胆子将这司徒贵妃就地诛杀,也没几个人会不信。
皇帝面色发白,却愣是没办法反驳一句。
这孩子是谁?柳字世家的唯一寄托,柳家独苗,一脉单传,未来的唯一继承人,可见其对柳家有多重要了,试想这么一个宝贝独子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谋害,一家老小能不气的暴跳如雷吗?
楚奕心里此时可真是憋屈到了极点,他的确有心加害婴儿,可是并不是用这种落人把柄的白痴手段啊!司徒香已经成功给孩子下了毒,他们还有什么必要这样傻不拉几地摔他一下?陷害!必定是有人在陷害啊!
正因为知道司徒贵妃决不会有此一举,他才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去接住孩子,可他偏又不能将事实真相说个明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司徒香更是欲哭无泪,百口莫辩,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被柳家上下一家金戈铁马里走出来的将军死死瞪着,她心里的惶恐不安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皇后柳西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去,将地上的婴儿抱了起来,云狂小脸苍白得不剩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已然晕了过去!
柳西月一看之下柳眉倒竖,将军世家的女子威严气派顿时显现出来,玉指狠狠对着司徒香指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
“不是你?孩子都被摔成这样了,你还敢说不是你?难道这小小的孩子还有力气挣脱你的怀抱不成?”
“不不……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失手……”
“一时失手?好个一时失手!那老夫一时失手‘错’杀了你如何?司徒贵妃!你真以为我们柳家不敢拿你怎样吗?别说是你,今天就是你父亲来了,老夫也要叫他给我孙儿偿命!”柳清一边怒吼一边抽出了堂上供着的家传宝剑,他是个直板性子,由于家族权势极高,说话很少会拐弯抹角,此言一出,司徒香已经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就可能尸首分家了。
“不是的,不是……皇上……皇上救我……”顶不住柳家一家人的杀意和压力,司徒香终于六神无主跌坐在地,捉住皇帝衣角哀求道。
楚奕心头慌张,担心司徒香将下毒一事公之于众,不得不站出来做和事佬,干咳一声连声道:“柳贤弟先别着急,看看令公子情况如何才是正事!”
一句“贤弟”讨好之意很是明显,安抚了柳家众人的同时也提醒了愤怒中的柳剑和柳清,急忙纷纷围到柳西月身边,柳老夫人担心露了马脚急忙将婴儿接到怀中,哪知刚抱住婴儿,那双清澈明亮的小眼睛便睁开了,粉嫩的小脸上对着柳老夫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老天保佑啊!”柳老夫人激动叹道。
柳家众人一愣,随即纷纷松了口气,厅内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万幸万幸,小公子没事,只是经此一闹,柳家和司徒家族从今往后恐怕是再难给对方好脸色看了。
“来人,将司徒贵妃送回宫去,从今往后如非有朕命令,不得出香彩宫半步!”楚奕急忙逮住机会,铁青着脸似是愤怒的对外吩咐着,一条软禁令就等于是将司徒贵妃打入了冷宫,也算是给了柳家一个交待。
柳清老爷子和柳剑也在事情之后冷静了下来,两人到底也是位高权重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物,知道皇帝不希望见到两大世家火拼,也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既然柳家独苗无恙,司徒香的处置问题也就不那么尖锐了。
只是这一出,总还是让君臣关系变得僵硬了许多。
“咳!时候不早了,朕也不打扰柳贤弟一家欢喜了,皇后难得归家,就在此多住两日吧。”楚奕知道多留无益,还要赶着回去问问司徒香那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随口扯了两三句,在众人“恭送皇上”的声音里,也走了出去。
这一惊吓,使得柳家全家上下都像是脱了一层皮,颇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对云狂的宠溺之意更加肆无忌惮。
谁也没有发现,就在司徒贵妃被拖出去,楚奕接着走出屋门的时候,柳老夫人怀里的小小婴儿,双眼一翻,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颇为阴险的笑容,仿佛在回味什么。
谁想得到那个造成事端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这个看起来丝毫无害的婴儿呢?
如果不是怕女儿身份被什么人检查出来,云狂倒真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装死让柳老爷子宰了那司徒贵妃再说,不过一旦和皇帝撕破了脸皮,对柳家上下有害无益,便见好就收,没有做得太绝。
云狂恨恨想着,你们以为给我下毒成功了吗?哼,你们就得意吧,等到我长大了以后,一个一个慢慢收拾你们!
最是年少轻狂时 第四章 暖暖温情
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六年,转眼之间,云狂已然是一个七岁的“小小少年”。
当年,在一家人为了给云狂取名争执不休之时,小小孩儿慢吞吞爬到爷爷的怀里,粉嫩的小胳膊掏啊掏啊,总算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上书“云狂”两个大字,柳清老爷子将这两字横竖念了两遍,大声叫好,从此云狂的名字就这么便定了下来。
虽然这张纸片的来历有些诡异,问一个话也不会说的婴儿很不现实,也便不了了之了。
腊月寒冬,大雪纷飞,天地之间一夜便被一片银白笼罩。
楚京连年寒冷,冬季里时常连着几天降下大雪,赶着扫也来不及,年庆的余韵还在持续,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房梁上,大雪堆了有三四尺那么深,家中人扫出的积雪更是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垒得老高。
靠着墙的雪堆下面,有一个极小的洞窟,那一片飞雪经过挤压化作了坚冰,里面竟是一个一二米平方的小型密室,在这样没有月光的大雪之夜,除非是极近处的观察,不然谁也发现不了,这其中,居然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云狂端坐在寒冰洞窟中央,身上只有一件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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