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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 作者:君芷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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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去,月季墨绿色花杆上的利刺一根根格外明显,尖尖利利的,森森地排列着,看着它们,仿佛就能感到被刺着的痛。我拿着月季,轻轻放到她的腿上,她的眼神看着月季,闪了一闪,沉声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忽然想了起来,转过身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段吊绳:正是那的三等令牌上的吊绳。拿起那枝光杆的月季,轻轻把吊绳系在上面,又还给了娇娘。
娇娘看着吊绳,神色更是复杂。
我笑了笑,举步而去。
我给她出的哑谜,希望她能找出答案:我已然一无所有,所以,就如那脱了叶子的月季。
当晚,很符合场景的来了个月黑风高。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然四下寂寥。
我轻轻饶过花篱,在院子的假山池塘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没有星星的夜空显地很低沉,月亮脆弱的光芒透过薄薄的云彩射下来勉强让人能看清周遭的事物。夜晚很凉,我拉紧了身上披的衣服,静静坐着。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一个女子的容颜,淡淡而细长的眉毛,线条柔和的下颚,温和而不出众的五官,只有一双眼,熟悉却又陌生的坚定而清丽。
这是雾花夫人,是浣尘,是朱颜,而记忆中傅清清的模样早已融到现在的这个容颜中去了,时间并没有逝去多远,我已然不记得傅清清的样子了,只是还记得她的眼睛,一双鱼形的眼睛,水波流转,流光飞舞……
“夜已深,何故弹梦远?”身后有人低低念了一句。
我轻叹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广爷来地好迟啊。”
回头,广子林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晃而过,转而微笑道:“恭喜夫人了。”
我可以说话了,这是前不久才发现的事情,也许是归功小铛的梨子削地勤,也许是那“欲语还羞”的药性该过了,虽然声音很嘶哑,但是已然可以说话了。这也是我拒绝喝解药的原因,是药三分毒,我不想给肚子里的宝宝过重的负担。
我从怀里摸出那的令牌,问道:“广爷应该是为了这面牌吧?”的
广子林挥开扇子,半笑着说:“还要看夫人的意思。”
我摸着令牌叹道:“这面牌子对我的确没什么用,可我得到它的机缘却有趣的紧,我很想留下做个纪念,不过既然广爷开口,那我也只好割爱了。”
广子林毫不动容,依然笑着说:“如此,那么多谢夫人抬爱了。”
我一笑,真心叹道:“广爷好大的定力啊,真不怕我对门主揭你随行的短儿吗?”
广子林认真看了我一眼,我依然笑地如沐春风,他斟酌地说:“如果夫人真有此意,那么此刻又何故与在下多费唇舌?”
我点点头,心下赞许。
我掂了掂令牌,把它抛到广子林怀里,轻声说:“广爷介不介意移步小叙?”
广子林被我勒着要害,只得点头称是。
走进屋子,我领着广子林向屋内走去,广子林踌躇道:“此处乃夫人闺密,在下冒犯,难免有瓜田之嫌。”我回道:“正是如此,才无他人冒犯,凶险之地,四面伏难,还是稳妥为上。”
广子林睨着我,说:“夫人到底打算如何?”
我抿嘴而笑:“这话似乎该我问广爷,雾花夫人名声大振,广爷慕名而来该不会是只为了一睹真容这么简单吧。广爷半夜来见我已经是难脱干系,那么又为何不干脆把话说完呢?”我挑着水晶吊帘,笑脸盈盈:“广爷,请。”
广子林骑虎难下,拱手道:“夫人先请。”
我很喜欢这个白腊香烛的味道,忽明忽暗的灯光摇曳不止。广子林微一沉吟,站在床边的脚登旁却不坐下。我也不管他,点了香烛后直接坐在床边。
我扶着窗沿,细细看着广子林思索的表情,先开口问他:“广爷打算如何处置那个胆大的朴藤戈?”
广子林微一沉吟,马上回答说:“任由夫人发落。”
我说:“三等令牌到底是多大的作用?”
广子林回道:“等同坛主,暗门内令主以下全部听命。”
我奇道:“令主?”
广子林尽量简略地回答说:“因为八坛彼此独立,所以有令主一职从中调节斡旋,令主一位在坛主以下,神等杀手以上,直接听令于四大总司。”
我继续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四大总司,死在天山的千算子,伪装成我侍女的汀兰,我面前的广爷你,还有一个是谁?”
广子林瞟了我一眼,说:“夫人慧眼过人,外界盛传的雾花夫人果然不虚。至于令一总司,在下无缘,一直未能得见,也不知其为何人。”
我扫了他一眼,心里掂量这句话几真几假。
广子林看我不语,问道:“那朴藤戈,夫人打算如何?”
我抿嘴而笑:“你说,如果被上云知道了,他又会如何。”
广子林摇头叹道:“门主奇人在世,岂是在下能胡乱揣摩的?”
我继续道:“那你估摸看看,如果门主知道了,会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广子林听着一呆。
好,我还真差点以为你不害怕了呢。我笃定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广爷,不如来说说你为何找我?”
广子林皱了皱眉头,道:“此间原是夫人找在下的。”的
我摇了摇头,道:“广爷说话怎么那么不痛快?昨夜广爷天兵下凡般来地不早不晚,试问广爷,半夜当眠,为何在这内院徘徊?莫非和朴藤戈一样打算私会女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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