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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鉴宝师 作者:西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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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婶姓王。是个哑巴。独生子在广州打工。她在孤儿院做杂物活。人很可靠。
于是,她跟着大婶回到了孤儿院。孤儿院有个美丽的名字“天使之家。”
天使之家,连她在内。九个孩子。院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姓孙。
孙院长退休之前,是一名教师。独生女在车祸中没了。妻子受不了打击,去世了。于是,孤独的老人家,用半生积蓄开了这么一家孤儿院。收养了九个孩子。这些孩子,因为不同的原因,被父母抛弃。来到了他的门下。
阿悦是最大的孤儿,可惜已经长歪。
当她进了孤儿院大门时。孙院长是板着一张脸,拿着竹板出来迎接她的:“死丫头!再去跟着那群人鬼混,我把你腿打断!”
眼看要竹笋炖肉。沈悦一边解释,一边跑进房间。拴上门栓。让她静静。静静……
想想上辈子,自己是奉天城沈家的下一任掌门人。中外闻名的沈家大小姐。怎么说,都是一个前途大有可为的姑娘。现在好了,成为了社会底层的孤儿。
倒不是嫌弃这具身体咋地,能活就不错了。
只是,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沈家的人,在古玩堆里滚爬长大的。向来拿古董当命,没古董要完蛋。至于这里,古董?估计要往地下挖个几百米。才能挖出一点原始人的骨头渣。更别提什么正儿八经的鉴定了。
那么,下面自己该怎么做呢?
迷茫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摩挲了下手指,却空空荡荡的。她又叹了口气——家传的翡翠扳指丢在了鄱阳湖底。这可是沈家掌门人的信物。
算了。先填饱肚子吧。正好,晚饭开了。
她走到了饭堂。只见一条长条桌两旁,坐了七个大小不一的大孩子。最大的,大概十岁上下。最小的,看样子不足五岁。每个孩子的嘴巴上,都油腻腻,黑糊糊的。桌子中央,摆着晚饭——青菜炖豆腐。烧熟的土豆是饭。
记忆告诉她:林悦就是吃这玩意长大的。所以营养不良,又矮又黑。
孙院长说了一句:“开饭了。”七个孩子就伸出小手,抓向了土豆。接着,稀里唿噜的吞咽声此起彼伏。活像被饿了十天的小狼群。
她是最后一个拿土豆的,一咬,黏糊糊,苦涩涩的。真是难以下咽的东西。只能极慢地吃。
旁边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狼吞虎咽了半只土豆。大概是觉得不够味,然后站了起来,操起筷子,挖了一筷子黑红黑红的辣油。蘸在土豆上,分分钟吃了下去。还回味无比地舔了舔手指头。发觉她在看她,咧嘴一个笑。
有关女孩的记忆,涌了出来。
这是第七个被送来的孩子。所以叫七七。发现七七时是冬天,沈阳医院的垃圾堆里。婴儿差点被冻僵。
沈悦笑了笑,觉得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比这些十岁不到的孩子还娇气。于是也大口大口吃下了土豆。却感觉胃里面一阵阵反呕。
这是发芽的土豆吧……
吃完晚饭。是听报纸的“阅读”时间。就在这饭堂里,孙院长缓慢地读着废旧过期报纸。当读到她落水的消息时,孙院长啐了一口,气还没消:“阿悦,你以后再跟那群人鬼混。就别回来了!”
她悻悻然应了声好,然后问道:“是谁救了我?”
孙院长也不清楚:“哪里晓得!医院只说,一个男的把你背到了医院,垫付了两千块钱的住院费就走了。没有留下姓名。”
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然而,她深深记住了那一块羊脂玉观音。
孙院长读到一半,就褪下老花镜,擦了擦。沈悦看到,灯光昏暗,孙院长认字很吃力。已经读的流下了眼泪,模糊了镜片。正是和爷爷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她心生恻隐。于是道:“爷爷,我来给弟弟妹妹们读报纸吧。”
孙院长不信:“你认得几个字?!”
她接过了报纸,看着简体字:“能读多少是多少。”
林悦的记忆中,有过七八年的义务制教育。但是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她虽然自认才高,奈何民国还没发明简体字。只能努力从记忆中搜罗这种字体的演变过程。但是跳出来的画面,都是这个林悦,在学校里被各种欺负的事儿。谁让你贫穷?!谁让你是个孤儿?!老师不理,同学嘲笑。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人在这世上活着,需要价值感和尊严的。但是,林悦什么都没有,所以,堕落得彻底……
她一边心酸地品尝那点点滴滴的记忆,一边结结巴巴地读着:“……三年前,我市东港村五一七命案至今未破。警方近日再次悬赏破案线索。举报奖励提高到了三十万元……”
总算,连蒙带猜,天赋加成,没读错一个字。但是,灯光太暗。看得她眼睛特别酸,眼泪都下来了。
孙院长点了点头:“嗯,有进步。”
第六个被送来的男孩,六斤,问她:“悦悦姐姐,你怎么哭了?”
她抹了把眼泪:“给,给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给感动哭的。”
吹牛。分明是,为这具身体,这群孩子,这一个“大家庭”的现状……给穷哭的。
虽然,抗日时期,她也看过了许多悲剧。但自己是大家族的继承人,还有个一手遮天的爷爷,所以生活无忧无虑。对于那些可怜的人,最多扔几块大洋,施舍一点高贵的“同情。”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们的生活。
所以,各种不适应啊。说活着就已经很好。那是吹牛。这样的生活,一点质量都木有啊!
终于,“穿越”的一天过完了。
沈悦躺在硬硬的板床上。身边是三个孤儿女孩。老天好像一下子把人间所有的苦难,都展示在了面前。告诉她,这辈子也不是来享福的。
不,沈悦握紧了手——明天就去找工作。不能,对这样的命运,坐以待毙。
“悦悦姐,你还没睡吗?”第三个被送来的孩子——一个兔唇的女孩——小三喵醒了过来。三喵揉了揉眼睛,靠在她身边。虽然说话漏风,但童音幼稚。别样的可爱。
“没睡。”她把孩子纳入怀中。私心里,自己还是那个二十五岁的大姑娘。该保护这一群小不点的:“喵喵怎么不睡呀?”
小三喵答道:“二狗哥哥不知道去哪里了。睡不着。”
对了,二狗——孤儿院还有一个孩子,没见过呢。
她努力想,也想不出这个孩子的相貌。只大致知道,二狗今年十三岁,也是第二个来到孤儿院的孩子。因为和其余孩子一样,爹妈没留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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