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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狠狠怼到墙上,痛的汤怀礼忍不住捂了下胸口,他喘着粗气,抹了下嘴角,看着他,“打够了?”
“打够了,就让我跟思龄单独谈谈吧。”
贺幼霆捏了捏贺思龄肩膀,站起来往外走,路过汤怀礼的时候他顿住,冷冷的目光射向他,“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示意秦浩,秦浩像头凶猛的野兽,恶狠狠盯着汤怀礼,临走前,他扭头看了眼贺思龄。
秦浩把门关上。
楼下。
两个男人靠着贺幼霆的车,他点了根烟,给秦浩也递过去一根。
秦浩接了,点火的手还是抖的。
贺幼霆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放过汤怀礼,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秦浩没说话,狠狠吸一口,刚刚下手太重,现在才感觉出疼。
他真要气死了。
贺幼霆指间夹着烟,看向远处雾霭蒙蒙的天,幽幽的问了句,“你还喜欢我姐么。”
秦浩喉结滚动,根本不用思考,“从没停止过。”
贺幼霆没有说话。
那年,秦浩十七岁。
贺思龄比他大三岁,但他从来没把她当姐,他喜欢她,喜欢的要了命,十几岁的年轻男孩,就暗自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贺幼霆是兄弟,是助攻,他放假回国,两个人筹划了很久,折了999个千纸鹤,每个里面都写了一句情话。
那时最流行这个,哪个女生收到,都会得意很久。
他也想让她得意。
那个年代网络不发达,手机也不是人人都有,兄弟俩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很多肉麻兮兮的话写进去,折成纸鹤。
她生日那天,秦浩精心打扮自己,准备表白,结果她拉着汤怀礼的手站在他跟贺幼霆面前,一脸害羞,说他们俩好了。
少年心碎,将千纸鹤玻璃瓶默默藏到身后,那句表白再没机会说出口。
一晃七年过去。
秦浩一根烟毕,又点了一根。
贺幼霆看着他,“后悔吗?”
后悔吗?
应该不吧,毕竟当年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他不想死缠烂打,惹她厌烦。
秦浩很久没有说话,第二根烟抽完,他平静下来,盯着不远处挂了雪的枯树。
“其实这么多年,我没有刻意去想她。”
“不谈恋爱,也不是在等她,只是——”他试图描述自己这些年的心理状态,“没有人能给我她给我的那种感觉,我不想凑合。”
“她喜欢别人,行,那是我兄弟,我相信他能对她好,我不缠着她。”
“她结婚,行,我给她当伴郎。”
“她生孩子,我给她孩子当干爹。”
“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她幸福,可是,”他还是恨得牙痒痒,“汤怀礼那是人干的事吗?我他妈宰了他的心都有。”
我护着的人,心里藏了这么多年,宝贝了这么多年,让你这么糟蹋她,欺负她,凭什么?
就凭她爱你?
秦浩长得精神,工作也好,家里虽然不是特别富贵,但在首都市中心有两套房子,这在很多人眼中,条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这些年也有姑娘喜欢他,台里也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从不接茬。
别人以为他是玩心重,或者是想趁年轻好好发展事业,不想谈恋爱分心。
只有贺幼霆知道,秦浩心里有个不为人知的伤口。
贺幼霆抬头看了眼,阳台的窗帘还没有拉开。
那天过后,汤怀礼直接去贺谦那边辞了职,回深圳交接工作。
谁都不知道楼上两个人的谈话内容。
贺思龄给贺幼霆打电话:“不要找他麻烦。”
贺幼霆:“就这么放过他?”
“我们准备离婚了。”
贺思龄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还有小米在,不要闹太僵,你跟秦浩说一声,不要找他麻烦。”
那天晚上,郁星禾接到了贺幼霆的电话。
郁父已经出院,在家休养,郁星禾这阵子在家住,也准备抽时间去把租的房子退了,这会儿她正在浇花。
继母这几天对她格外热情,大概是因为她回来,能帮她分担一些吧,毕竟要照顾一大一小两个人也很辛苦。
她歪着头,夹着电话,一手扶着大叶子,一手用小喷雾给叶子补水,“怎么啦。”
他声音低落,“星禾。”
听出他情绪不对,郁星禾放下喷雾,走到阳台前专心接电话,“你怎么了?”
贺幼霆似乎很累的样子,声音懒懒的,“想你了,想抱抱你。”
她笑了,手指头戳着玻璃窗,“才一天多没见。”
男人嗯了声,“可我感觉好久都没见你了。”
“我去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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