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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嫉妒非常,但转念想到这个孩子终究与他无缘,便又生了快意。与此同时却从心底生出一丝愧疚,无他,只对宋卿鸾。诸般情绪交织在一起,到头来还是对宋卿鸾无比的痛惜。
他一步步走近床榻,坐定后搂了宋卿鸾在怀,小心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不料宋卿鸾却哭的愈发放肆,拉住他的衣袖道:“太傅,我……我好疼啊!”
周怀素心知宋卿鸾将他错认成了段尧欢,却也不恼,更不曾出言纠正,仍是搂着她道:“没事,我一直在这陪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塞子,慢慢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小心地塞进宋卿鸾嘴里,哄她道:“这是我从青未那里讨来的,吃了就不疼了,乖。”
宋卿鸾依言服了,果然觉得疼痛减轻不少,只神志愈发糊涂了,仍是紧紧搂着周怀素,不住哭诉道:“太傅,我疼……我好疼啊……”周怀素说不得又搂了她亲吻安抚,直将她哄得迷迷糊糊。等到小全子将参汤端来了,他又细心喂她服下,宋卿鸾至此终于沉沉睡去。周怀素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次日宋卿鸾醒来时已被服侍妥当了,她扬声唤来小全子,问道:“如何?孩子……已经没了罢?”小全子僵硬地一点头,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宋卿鸾不耐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做甚么。”
小全子于是回道:“那孩子……因为只有三个月,所以看不太出来,不过……好像是个皇子。”
宋卿鸾猛地攥紧了被子,凄然笑道:“孩子都已经没了,现在说这些又有甚么用。你是想告诉我,我未卜先知,此举颇为明智么?”
小全子连忙跪下分辨道:“奴才……奴才绝无此意。只是圣上从前提过,说……说更想要一个皇子。”
宋卿鸾失态道:“那是从前!”猛地换一口气,伸手按揉额角,恍惚想起昨日半醒半昏间,倒好像见到了段尧欢,一时脊背发凉,忙问道:“昨晚太傅来过?”
小全子遮掩道:“没,没啊,奴才昨晚谨遵圣上口谕,并不曾放任何人进来。”
宋卿鸾闻言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小全子!活得不耐烦了么,敢这样糊弄朕!你说昨日并不曾放任何人进来,朕却分明尝到了参汤的苦味,这你又作何解释?却是哪个来喂朕的参汤!”
小全子眼见瞒哄不过,只得如实说了。
不料宋卿鸾听完后,却并不领情:“哼,谁要他这般假惺惺!我借他之手达成目的,他借我之力青云直上,原本各取所需,分明的很,谁要他平白施我恩惠!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恩情,与人纠缠不休!”
第59章 陷害
宋卿鸾因身子不适, 一连罢朝三日,朝中事务皆由周怀素处理,所幸他细心谨慎, 又颇具才能,将一干朝务打理地井井有条, 先时轻视他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多的是对他心服口服。
宋卿鸾在殿中修养了几日, 自觉身子已然大好,只愈发疲懒畏寒, 却也没放在心上,仍是同往常一般上下朝,只因朝事之故时常召见周怀素,有时聊的晚了, 留他在偏殿过夜也是常有。一时宫中流言四起, 皆言此君臣二人暧昧非常, 周卿隐隐有取代段卿之势。
这话传到宋,周二人耳中, 二人皆置之不理,放任其流传。前者是因其过于荒诞,实乃无稽之谈, 故而不屑驳之;后者则是乐见其成,他不拘清白名节,反倒沾沾自喜,巴不得传闻成真, 故而此等流言正中其下怀。然而段尧欢却无法做到二者的无动于衷,他耿耿于宋卿鸾的淡漠疏离在先,听闻她与周怀素的流言在后,两厢印证,结合之前种种,只认定是宋卿鸾变了心,当下郁结进肺腑,竟呕出一口血来,唬得摇蕙连忙喊来大夫,一面急问道:“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他只摇了摇头,却是说不出一字半句,好一会才攀住她的肩膀,慢慢地抬头看她:“摇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忽而低下头去,握紧拳头狠狠垂在桌上,一字一句啖人血肉般,咬牙切齿道:“都是他,都是周怀素。”
庄府内,周怀素正以手支颐,看着庄青未分配药材,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庄青未忙放下手中事物,抬头看他道:“怎么了?莫不是冻着了?”瞥见门窗关闭严实,屋内炭火亦正旺,不由得微微蹙了眉,果然听周怀素笑着答道:“无妨,屋里暖和着呢,哪里有这么容易冻着?再说有你天天汤药伺候,没事也得喝上几碗,要想染上风寒怕也不是易事。”
庄青未闻言安下心来,也与他调笑道:“那就是有人此刻正惦念着你,叫你的名字呢。”
周怀素沉吟片刻,笑道:“却不知是真心挂念还是不安好心,若是后者,那么,鱼儿就要上勾了。”
几日后庄青未去往周府,在书房内寻到了周怀素。彼时周怀素正拆了一个信封,展了信纸看信。庄青未瞥见桌案上散放着许多信封信纸,便走过去随意翻看,却惊讶信封上皆未署名,一时好奇心起,拿起一页信纸扫了几眼,不由得暗暗心惊,一连又看了几封,眉头蹙的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