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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里仍旧没有多余的任何记忆。

    陈小满又道,“这匕首看起来很贵,所以我帮你小心放好了,你看看可有破损......”

    男人又看了那匕首一眼,嘴角轻挑,自嘲的一笑,“有没有破损我现在这样也无法再用了,既然没有办法证明身份,那便去典当了吧……”

    短短相处的这几个时辰可以看出陈小满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孩子,知道他是真心帮自己,很是感激,自己如今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去其他地方,就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下养伤,只是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这一家的生活分明就不富裕,自己在这里养伤期间白吃白住更是会增加他们的负担。

    第十二章 不知

    “当了?可是这是你身上唯一的物件……”陈小满有些犹豫。

    男人倒是想得开,“这物件也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留着也没有用,再说,我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看你也不是宽裕人家,如果要供我用药还要供我吃喝想必是十分吃力,这物件想来也能多少换点钱,虽然不知道能当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强......”

    “奥……”陈小满应着低头看着手里精致的匕首,虽然他之前不说,但是仍旧还是稍稍有些困扰的,毕竟他们家里条件不好,自己之前为了给苏水买药偷偷的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去用了,还没到发月例的时候,他现在手里只有几个铜板,这个男人虽然醒了,但是受了重伤,后续治疗肯定需要去买药,而且他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虚弱,也要吃一些好的补补身体……

    在陈小满单纯的世界里,并没有“我帮你,就一定要得到回报”这一说,他们家一直很困难,他从小到大没有少受其他人的帮助,所以也一直觉得,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那我先给你典当了,等我有钱了在帮你赎回来......”

    “等等,”男人又开了口,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要抬脚去典当匕首的陈小满,“既然我有可能是匈奴刺客,那极有可能周围会有人来寻我的下落,这样的凶器还是不要轻易亮给别人,你把上面的宝石和珍珠抠下来,然后分开去几个当铺典当。”

    陈小满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找了刀把匕首上的宝石和珍珠抠了下来,仔细的用手帕包好,揣在怀里去了城里。

    匕首原本就不大,想在上面的宝石都和米粒那么小,陈小满原本以为这些只是装饰用的,换不了多少钱,却没想到光是那些小宝石就一共换了三十六两银子,这些钱已经足够给那男人看病和买补品了,那颗珍珠显然要比宝石还要珍贵,陈小满想着那男人是匈奴国的人,以后痊愈了肯定要离开,那颗珍珠还是留给他以后以备不时之需的好。

    把宝石换成银子之后,陈小满就去了药铺,让里面的大夫开了上好的治疗外伤的药。

    北方边塞的情况似乎愈演愈烈,有治疗效果的药似乎又涨价了,开了几幅内服的药和一些外涂的药就花去了十几两银子,又去卖了几件大号的衣服和一些吃的,零零散散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才回了村庄。

    回了家,把买的排骨炖上,陈小满就去给那男人换外涂的药了。

    把包着伤口的纱布解开,就看到被野草汁浸的有些发黑的伤口,果然用这种低廉的野草药医治这么深的伤口根本没有用。

    陈小满用新买的干净柔软的棉布沾了热水把伤口一一清理干净,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那么多伤,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被拆开纱布之后又开始隐隐往外渗着血水,盛着温水的盆很快也被血染红。

    陈小满光这样看着都觉得疼,可就是这么重的伤,男人却一直紧紧闭着嘴,没有喊一声痛,只是紧绷着的肌肉,和惨白的嘴唇可以看出男人正在经历的痛苦。

    等到伤口都清理完,这么冷的天,男人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陈小满忙找了手帕给他擦汗,佩服的感叹道,“你可真厉害,受这么重的伤,还一点都不怕疼......”

    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睁开眼,看着帮他擦了汗之后开始小心翼翼给自己胸口的刀伤上药的陈小满,声音低沉,还带着一点虚弱,“既然受了伤,疼是肯定的,只要命还在,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陈小满垂着头,把从药铺买回来的药粉撒到伤口上,然后利索的用纱布给他包好,空档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是啊,俗话说好死好不如烂活着,虽然你是匈奴人,和我们慕国是敌人,但是我感觉你一定是个好人......”

    男人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他虽然黑黑瘦瘦的不显眼,但是仔细端详后发现他睫毛很长,眼睛也很有神,黑黑亮亮的,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向月牙一样,嘴边还有一个小酒窝,笑起来灿烂又单纯......虽然之前的记忆已经完全忘却,但他还是本能的觉着,就算是在之前有记忆的时候,这个小人儿也是他见过的人中最简单美好的人。

    陈小满见男人盯着他不说话,便又低下头,专心的给其他的伤口上药,过了一会儿,又道,“你现在失忆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也不能总是‘你你’的叫......要不然你临时想个名字?”

    男人低头看着陈小满黑绒绒的透顶,目光柔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要起什么样的名字好,你帮我起个吧......”

    陈小满眉毛微微皱起,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你现在丢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叫你不知好了......”

    “不知......”男人念叨着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叫不知了。”

    陈小满不知道,原本只是随口起的名字,将来,却在他心中印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记,到后来,这个叫不知的男人消失,留给他的只有美梦般的回忆,他才渐渐醒悟,“不知”属于他,但这个男人,却从来都不属于他......

    ……

    ……

    家里有一个伤患,以至于陈小满在玄府干活都心不在焉。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他抽空又回家过两次,每次回去都可以看到不知身体的好转,没过多久人也可以下床走动了。

    陈小满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到了每月发月例的日子,原本以为之前请过假会被管家扣银子,意外的管家不但没有给他扣工钱,还说他干活好额外奖了他一些,虽然能额外得到奖励很让人开心,但管家没由来的关心和宽容也让他无所适从。

    陈小满就是这样一个人,生活艰苦让他什么时候都战战兢兢的,在这种环境中他太渺小,太卑微,他就是一个奴才,随意一个人都可以掌握他的生死,所以他在这偌大的玄府生活的如履薄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