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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俊朗的脸,陈小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失忆之后的那些记忆……你可还记得?”

    第二十二章 启程去边塞

    容胜轻笑,陈小满看着那完美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听容胜继续道,“自然记得……我们在山上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我都记得……所以我才让下人把你带过来,就是想要问你,我要回边塞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同去?当然你可以带着小米小麦一同去,我会好好待你们的……”

    陈小满看着容胜带着淡笑平静的说话的样子,没有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逼人气势,话语中带着的温柔情谊,仿佛又看到了不知的影子,犹豫了一会儿,愣愣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陈小满带着小米小麦和没有多少的行礼,一同上了容胜回边塞队伍的马车。

    皇上生怕容胜再被匈奴暗算,特意派了一个队的侍卫随行。

    队伍浩浩荡荡前行,颠簸了将近十日才到了目的地北塞。

    北塞不比慕城,气候恶劣,就算是春天,仍旧寒冷如冬,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雪,大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刺的人生疼。

    陈小满和小米小麦三人坐在小马车里,把带的所有衣服都穿上之后,还是冻的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到了传说中的宸王府,陈小满领着小米小麦下了马车,就见高大的朱漆门顶上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宸王府’,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宏伟的府邸透露着一丝威严的气势,让小米小麦不由的又向陈小满靠了靠,小麦有些不安的仰起头看着他,小声道,“哥哥……我有些害怕……”

    陈小满拍了拍小麦紧抓着他的手,安抚道,“没关系……有哥哥在呢……”

    虽然这样安慰弟弟妹妹,但是陈小满心中也越来越没有底,这个宸王府邸比玄府大了不知多少倍,简直如缩小版的皇宫,想到今后要和弟弟妹妹们住进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地方,只觉得很不现实……

    容胜一回宸王府,就带着迎他的将领们去研究边塞战势了,陈小满他们随后他们跟着队伍进了宸王府内,侍卫下人都在忙着把物品搬进房间,把车马整理整顿好,各忙各的,只有陈小满和小米小麦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人们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一旁指挥着下人搬运东西的管家注意到了缩在角落的三个孩子,见他们面生的很,又不像是慕城的侍卫,便上前询问。

    陈小满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太清,只说他原本是慕城玄府的奴才,容胜问他愿不愿意带着弟弟妹妹跟他回边塞,他便来了。

    管家觉得事有蹊跷,便找了一直伺候容胜的侍女询问,侍女知道陈小满是当初救了容胜的人,也知道是王爷特意下令让人准备马车带着他们回边塞的,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管家说了。

    管家一听便不敢怠慢,虽然陈小满是奴才身份,但看他还带着两个孩子,便破例给他安排了一个小院,里面有四间屋子,三个房间一个客厅,家具齐全,地面铺着羊毛地毯,床铺上铺着崭新的厚棉被,每个房间都有一个设计繁琐的火炉,虽然外面天气寒冷,房间内却温暖如春。

    小米小麦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高兴极了,左看看又摸摸,到最后干脆坐在羊毛地毯上玩耍起来。

    陈小满刚把行李简单的整理好,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就看到管家领着两个下人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管家对陈小满十分客气,温笑着道,“小公子,王爷特别交代了,让奴才给您送过来一些穿的用的,这北塞不比慕城气候宜人,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提……”

    陈小满一听管家叫他公子,忙摆手道,“管家大人,我不是公子,我就是一个奴才,您不要叫我公子,我叫陈小满,王爷把我带到王府,以后我就是王府的奴才了……”

    管家仍旧笑着道,“公子不用客气了,王爷特意嘱咐过了,以后您只许服侍他,您啊,不是王府的奴才,是王爷的奴才……”

    陈小满不太懂王府的奴才和王爷的奴才有什么不同,但是实在听不惯别人叫他公子,在他的一再坚持下,管家最后也妥协改口叫他名字了。

    一一的把物品收下,管家便带着陈小满去容胜那里回话了。

    跟着管家穿过一个昏暗的走廊,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大堂前停下。

    从偏门进入后,陈小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大堂之上,表情冷峻可怖的容胜。

    陈小满只觉得这个地方和宸王府其他庭院不一样,跟着管家进了大厅,就感觉阵阵冷风袭来,整个大堂有两排蜡烛,前面站着两排侍卫,但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管家转头,对陈小满小声地道,“这里是宸王府的戒律堂,王爷这次险些遇害就是因为有些不怕死的奴才勾结匈奴里应外合,这次王爷无事归来,查出那些叛贼,里面竟然有一直跟随他的亲信,王爷大怒,现在要一一对那些叛贼予以惩罚……”

    管家把陈小满带到容胜身边,容胜显然也看到了陈小满,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头继续审问被摁在大堂上有嫌疑的侍卫。

    管家让陈小满在这里伺候着,自己则先出去忙其他事了。

    陈小满虽然之前只伺候过主子的马,但多少还是懂得怎样伺候主子的,默默的退到容胜身后,和那些侍女随从站在一处。

    容胜看起来心情十分不悦,整个戒律堂的下人们看着容胜阴沉的面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见那大厅的侍卫被打的遍体鳞伤仍旧不肯说出和匈奴勾结的详情,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容胜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的茶杯朝着那人猛地砸了过去。

    容胜用上了内力,那茶杯砸在侍卫的额头上瞬间四分五裂,那侍卫也惨叫一声,头破血流。

    陈小满被容胜盛怒的动作吓的一哆嗦,看着那原本就遍体鳞伤的侍卫额头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白森森的头骨,这种血腥的场面他第一次见到,只觉得腿都要软了。

    容胜砸了手中的茶杯,转头看了一眼下人们候着的方向,冷冷的道了一声,“上茶。”

    就有侍女利索的拿了新茶杯,倒了热茶要送上来。

    容胜却突然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陈小满,“你来上茶。”

    陈小满没想到容胜点名让他来上茶,忙从侍女手中接过,小心翼翼的端着,走上前。

    审问那侍卫还在进行中,容胜见那人仍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终于下了狠心。

    看了一旁用刑的侍卫一眼,那侍卫立马会意,抓住那人的手,摁在地上,手起刀落,就听那人惨叫一声,血液顺着被切断的断指处喷了出来。

    陈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