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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送过来,若她不在,旁的丫头你都可以随意使唤。”
怜月不敢劳烦任何人,她进府伺候比大家都晚。“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进王府是做差事的……”锦阳没有再往下说。
怜月还是问了:“奴婢不是么?”不是做差事那是做什么?乐人么?可乐人地位更低,哪里敢使唤连花那样有身份的丫头!
“她们伺候你,你只需伺候我,旁的事你不用理。”
用得差不多时,连花在外敲门。
“禀郡主,灵阳公主送了许多药材来,说是给您和怜月姑娘补补身子。”
锦阳被气得有些不消化。她落水当日便醒了,嘉王府虽不如他们宫里,也不差这点东西,这些药摆明了是送给怜月的。即使灵阳真的是一片好心,她也不需要,她现在只想让灵阳离怜月远远的。
灵阳公主身份比她尊贵,性格比她温和,比她年长更有女子风韵,还和怜月志趣相投。锦阳嘴上不说,心里却知道,她是怕在怜月心里输给灵阳。
“听说太医也是灵阳公主留在王府的。”怜月也不知自己前世积了多少福德,到京后总遇贵人,无论是公主还是郡主,又或是申小姐,都是位尊心善的人。“若郡主允许,奴婢想入宫向公主殿下谢恩。”
锦阳冷着脸向门外的连花高声吩咐道:“把药送去王府药房,替我谢公主殿下好意,就说待臣妹身子大好后会入宫谢恩。”
听郡主说要入宫,怜月以为是许了,便问:“奴婢敢问郡主,咱们何日入宫?”她想提前为灵阳公主备下谢礼,虽说几位贵人都是锦衣玉食万物不缺的,她还是想做点什么略表心意。若非这几位贵人连番搭救,她现在哪里能太太平平地坐着吃这样安心的饭。
“你好好在王府养病,灵阳公主那里我独自去。”锦阳有种全世界的人都觊觎着怜月的感觉,恨不能把怜月藏起来,谁也不让见。正这么想着,连花不一会儿又在门外回话。
“清晖宫的姐姐还说,公主听说怜月姑娘醒了,明日会来王府看望。”
锦阳咬着后槽牙,若不是顾及怜月的身体,她真想明日再把人带出去躲着。
***
申霄一回将军府就被父亲传去厅堂说话。
“嘉王府差人来报,说你落水了?怎么回事?”申将军本想差人去嘉王府将女儿接回来,但听说落水的不止自家霄儿,锦阳郡主和她房中的一个丫头情况更严重,连灵阳公主也在嘉王府,还有太医云云。一听嘉王府乱成这般,他担心派去的人赶到王府时太晚,反倒给人忙中添乱。
“我水性那么好,您别担心。”申霄阴沉着脸,见厅中无人便对父亲道:“不日嘉王府会上门提亲,这门亲事一旦传进宫里,圣上必会有动作,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申将军也正愁此事,女儿去嘉王府打听来的结果决定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信果然不是嘉王爷送的?”申将军确认道。
申霄点头:“宫里那位的诡计,等着咱们去送死呢!锦阳不说我也想不到,无论这事咱们瞒还是不瞒,皇上都有后招。既然他不给申家活路,咱们便换个名正言顺的主子。”
“名正言顺?”申将军不解。嘉王虽是皇嗣,也是先太后所出,但篡位怎么也谈不上正大光明啊!
申霄知父亲不愿背负叛臣的骂名,提醒道:“您忘了忠王之事么?宋阁老那拨人虽倒了,谁能保证没几个余党呢?咱们只需找只精锐队以为忠王宋阁老等人报仇之名,杀进宫中除了皇帝皇子,再让嘉王带上申家军前去护驾。到时先帝皇子皆死,皇孙年幼,嘉王登基谁敢说什么?”
“杀皇帝皇子?”
“趁现在储君未立,皇子们未被封地离京。”申霄拿出了战场之中的气势,不带一丝犹豫地道:“护国尉中多爹爹旧部,刺杀并非难事。”
申将军摇头:“你太小看皇上了,他疑心极重,身边看得见看不见的护卫数不清,哪里只有护国尉那些人。”
“行不行都只能博一把了。”申霄也很无奈,谁叫皇上容不下申家呢!
“你和嘉王府世子的亲事……”申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前虽也劝过女儿考虑考虑世子,可今日见女儿说起定亲之事并无半点喜色,难免心疼。“你当真愿意么?”
“世子年幼,如今不过是定亲。待嘉王登基,我与他成亲之后,他做他的皇太子,我做我的太子妃兼都指挥使。爹爹不必担心,我拿住秦晁林还是没问题的。”申霄答应这门亲事,不止为扶嘉王上位保全申家,她还有别的心思。
若嫁了秦晁林,她便是锦阳的兄嫂,即使不能在一起,她也要与锦阳有一世瓜葛。
***
咸康宫内。
嘉王妃面对压过来的人没有挣扎,只是扭头躲开太妃的嘴冷声问道:“又是骗我的么?”
太妃看嘉王妃是真恼了,赶紧补救道:“没有。”
“可臣妾瞧着娘娘腿脚利索得很。刚才那一翻身,哪里是身患腿疾之人可以做到的?”嘉王妃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气。太妃无病是好事,可她又被骗了。像个傻子一样。
“真的病了。我也是情难自禁,用尽双腿最后的力气,只想抱抱你。你明明知道的,我这体弱之症是心病,一直未好是缺了你这味药。”太妃不死心地又吻了下去。
嘉王妃用手指拦住了太妃的攻势。“娘娘,我是王爷的正妃。喂药时的无奈之举已经不妥,若和您真又有了什么,臣妾无颜再回王府。”
“那便永住咸康宫。”太妃压着嘉王妃不敢松开,怕一松手人就走了再也不愿回来。见嘉王妃仍是不肯便劝道:“李妃产下了全哥儿,你不许他碰后他可有为你守过身子?他与别的女人云/雨之时可曾觉得于你有愧?是你说拒了我会后悔的,眼下还是要拒么?”
“要拒。”嘉王妃推开太妃,坐起身道:“只要我与王爷还是夫妻,我的身子娘娘便不能碰。”
太妃泄气地松开嘉王妃,伤心之时仍不望装出有腿疾的样子,先撑着手将身子从嘉王妃身上翻下去,又起身用手将腿抬下来。
嘉王妃看她行动得那样艰难心又软了,起身将她抱进里侧放好道:“怎么你还恼了?”
“我没有恼。只是觉得自己此生真心枉付,嘉王那么多女人,我却只要你一个,可你还是宁愿选他。”太妃别过头去,碎碎念着:“我知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还是回王府吧,我一直想对你死心却做不到,好在心会跟着人死,下辈子但愿你我不必再相识。”
“我并非不要你,为何咱们不能好好说会子话,非得做那个么?”嘉王妃脸滚烫。她知太妃不是寂寞,否则以她的身份,什么样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