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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深深沉沦于自己的行骋。
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宁玺想。
……
昨晚疯闹到十二点,行骋爸爸打电话打得行骋都要崩溃了,两个人才停下来,没忍住把他哥摁在门边亲了又亲,才慢吞吞地换了鞋上楼。
两个人睡得太晚,第二天一大早,都迟起了半把个小时。
双双红着脸,在小区门口,互相干瞪眼。
估计也都是昨晚洗漱完毕,回各自的卧室躺下之后,一身燥热,根本睡不着觉。
宁玺傻了一下,难得率先开口:“走啊。”
行骋懵着“哦”了一声,又看了下时间,继续懵着说:“走过去来不及。”
宁玺站在路沿边,背着书包,招手喊了一辆三轮车过来。
难得成都市一环附近还能遇到三轮车,估计也是违规营运,但宁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招手即停,行骋也跟着钻了进去。
三轮车一路开得颠簸,车子没有挡风的门,冬日清晨的寒风一吹过来,冷得宁玺一缩脖子。
行骋见状,背脊一打直,坐得端端正正的,斜靠在宁玺身上,把风全挡完了。
他转头看他哥依旧冷冷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心动,蹭得越近,加上车辆一直在抖,整个人越来越往他哥身边儿靠……
宁玺深吸一口气,把膝盖张开,冷着脸说:“坐这儿。”
行骋一愣:“啊?”
宁玺继续说:“你再一直蹭我,就坐我身上来。”
他简直低估了他弟弟的耍流氓能力。
行骋头一点,作势还真要坐上来,刚一站起身,宁玺腿就闭拢了,伸手挡他:“行骋!”
行骋挑眉:“哥,你说话不算数。”
宁玺耳根子通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有能耐劲儿?
一腔心思估计全拿来追自己了。
以脸皮厚度换了知识的厚度,成绩才能差成这副德行。
行骋看他哥发呆,就规矩坐着了,但还是凑近了些,小声说:“哥,你昨儿都亲我了,我现在是守得云开见什么月是故乡明了,什么事儿都敢干……”
三轮车颠得厉害,宁玺勉强稳住了身子,接道:“能耐……”
行骋嘴巴顺得很:“没点儿实力好意思追你吗?”
宁玺被堵得快吐血,拧他耳朵一把:“你在你的什么什么故乡也这么流氓?”
行骋一笑,侧过脸去,车身一抖,他的嘴唇磨蹭过宁玺的耳:“我的故乡,不就在你这儿么。”
宁玺差点儿一肘子把行骋给掀下车。
他慌张地转过头去,看着车外,目光飘飘忽忽,假装四处看风景了。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撩一个准儿。
今天上午高二文科三班排满了的英语课,女老师上课行骋最无语了,眼睛尖就不说了,有些还管得特别严,他垂下眼在抽屉里玩儿个psp都能被抓到,更别说玩手机。
他这种学渣上英语课就是这样,拿着课本儿跟着全班一阵乱读,老师不点杀还好,一点杀,就低着头绝对不敢去看老师,要是眼神跟老师一交接了,被点起来,死相难看不说,还特别丢人。
行骋这种帅得有点儿过头,有偶像包袱的人,绝对不允许自己被点起来傻站着。
要不等会儿又被弄到走廊上去站着,又碰不到他哥下楼了。
做个完形填空,全部写c先填一通,挑几个改成ab,总有能中的吧?
这会儿正在写选词填空,行骋随便加个“ing”,改个过去式的,先把空填满了再说。
做不做得来先不说,态度得端正,这是他哥教他的。
他这正在写题,手机揣在兜里屏幕就亮了。
平时上课很少有人找他,行骋这好奇心一下就勾起来了,会不会是他哥啊?
他悄悄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抽屉下面,把微信点开。
我靠,应与臣?
行骋想了到应与臣之前出事儿,还是有点担心,就把消息打开了,这一打开才差点儿没气死,就他妈俩字儿,在吗?
行骋顺手就回了个:不在。
应与臣那边儿气得跳脚,不在你还回消息呢?
行骋回他,上课呢。
行骋有点儿紧张地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又推了一把身边儿的任眉,任眉坐直了身子往这边一挡,刚好挡住了老师的视线。
行骋拍拍他,小声说:“坚持五分钟,谢谢兄弟!”
YingPG:你丫还上课呢?上课还玩儿手机呢?
X:英语
YingPG:对你来说就手语课吧,能听懂吗?
行骋一看,咳嗽了声,还挺了解他。
他这正准备回,任眉跟着一声剧烈咳嗽,行骋收手机的动作刚刚准备,女英语老师就站在旁边儿了,手里拿着教鞭看他,在课桌上敲了两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没办法不给老师面子,行骋直接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关了机,上缴了。
一放学他去办公室门口站了好久,老师说晚上晚自习下了再来拿。
行骋这不是第一次被收手机,之前也是应与臣搞的鬼,一上课就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搁抽屉里没命地震,行骋带头先咳嗽,任眉也跟着咳,紧接着他们那儿一圈都开始咳嗽起来,把震动的声响掩盖了下去,行骋迅速拿出来关机,班主任转头一个粉笔头扔过来,集体感染了?!
虽然应与臣老跟他犯坏,但那边儿找他,估计是有什么事,行骋还是有点儿急。
他决定增多一下跟他哥接触的机会,等第一节下了课,直接就往高三年级走了。
他一拐进那个他熟悉的高三教室,就看到宁玺坐在窗边儿,安安静静地,趴着写作业,匆匆几笔好像要结尾了,笔帽一盖,站起身来,拿着卷子要上讲台去问题。
行骋一进教室,班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宁玺也不例外,站在座位上看他,等行骋穿梭过高三堆满书籍教辅的地面,才问他:“什么事?”
行骋特认真地说:“哥,应与臣今儿找我,但是我手机被收了,没回成消息,你的手机……”
宁玺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整理资料要走了,也顾不得别的,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就往行骋怀里塞。
行骋没想到他哥这么急这么爽快,还有点儿后悔来打扰他哥,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密码多少?”
宁玺一下子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讲台上,又看了看行骋,咬咬牙:“你生日。”
我靠?
行骋这句话从脑海里一冒出来,宁玺就头也不回地往讲台上走了。
行骋晕乎乎地出了教室,再晕乎乎地往高二年级走,一进教室,任眉那群从厕所里抽了烟出来的男孩儿又把行骋给围住。
“老大,下课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