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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伸手去抢。

    “给……”外卖员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尴尬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慢用。”

    “嗯嗯,谢谢!”

    宋牧饿得发慌,刚准备先拿个鸭腿吃吃,就听到茶几被敲了几声。

    断誉什么也没说,冲着面前的茶几扬了扬下巴,留给宋牧一个冷厉的眼神自行体会。

    宋牧咽了口吐沫,拿出刚伸进打包盒里的手指放在嘴边舔了又舔,乖乖把烤鸭和另外几个小菜放在了茶几上。

    连阙看着宋牧的样子笑了笑,打开打包盒撕下一只鸭腿递了过去:“来,你肚子饿,先吃。”

    “嗯!大叔你真好!”宋牧接过鸭腿,舔了舔嘴巴,大口咬了下去。

    连阙见他吃得这么香,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和一旁板着臭脸的断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37章 装傻

    晚饭过后,三人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宋牧依然在客厅当他的厅长。

    冬天越往后夜晚越冻人,断誉他们小区是用的天然气供暖,现在是用气高峰期,不知是不是断誉的错觉,今天晚上的房间要比前几天冷许多,大概是气压低了的缘故。

    他只好用身上这件单薄的毛绒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床上缩手缩脚的蜷成一团。

    断誉有些懊悔白天的时候没去买两床好的被褥回来,都怪上午被连阙折腾得晕头转向了这才忘记了正事,也怪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后来的都有床有被子了,他这个主人家反倒还得挨冻受这份罪。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再加上不断往他身体里沁的寒气,让他怎么也睡不着觉。

    断誉朝门缝下看了一眼,客厅的灯已经灭了,看来宋牧已经睡了。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刚过十点钟。

    断誉把心一横,抱起床上的毛绒毯蹑手蹑脚的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他想来个偷梁换柱,把宋牧身上的那床被子给弄到自己房里。

    透过门缝,他看到宋牧正侧着身子安静的卧在沙发上,身上只搭着半截被子,被子的一半还滑落到了地上,想来也是个睡觉不安分的主儿,这反倒更加坚定了断誉将他心中不人道计划的实施,反正那床被子给宋牧盖也是浪费。

    断誉紧张的咽起了口水,猫着身子悄悄的摸到了茶几边上,完全就是一副做贼的模样。

    他在茶几旁蹲了下来,先把手里的毛绒毯放到一旁,正准备伸手去拿宋牧身上的被子,宋牧就冷不丁翻了个手,抬起一只胳膊蓦地压在了被子上。

    断誉被他忽然的这么一手吓了一大跳,也没多想就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正好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

    茶几上边放着一只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经这么一撞险些摔了下来,还好断誉眼疾手快扶住了。

    连阙这会儿还没睡觉,一直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忽然听到客厅的动静,便好奇的走了出来,正巧看到断誉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看着他。

    “你这是……”连阙话还没说完,断誉就慌忙的摇起了手,让他别出声,自己则又紧张的回头看了宋牧一眼,确认他没被吵醒,才跳着脚去到了连阙的房门口,将他一把推进了房里,轻轻关上了房门。

    “你刚才在干什么?”连阙一脸不解的看着断誉。

    断誉没吭声,而是劫后余生似的长吁了口气,垂着肩膀愁苦的看了一眼连阙的床,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今晚挺冷的……”

    “比天桥底下暖和多了。”连阙笑了笑,不知道断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说什么,自己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句。

    断誉看了他一眼,独自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被子在手里又是摸又是揉,半晌才问:“这被子舒服么?”

    “挺舒服的……”连阙说,“又轻又保暖,比我自己的那床不知道好多少。”

    “那可不,超市里最贵的就是这床。”断誉掀开被子自然而然的躺到了床上,翻了个身之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对连阙惊讶的目光装作视而不见。

    “今晚和你挤一挤。”断誉淡定的说。

    连阙愣在原地,心里的“为什么”没好意思开口问,这里本来就是断誉的家,他想睡哪里都是他的自由,可这前后未免太突然了点。

    可连阙还是想知道断誉刚才做了什么,于是就自己去客厅看了看,发现了被断誉落在沙发旁的毛绒毯。

    他捡起毛绒毯,看到了断誉的房间门开着,想了想之后便拿着毯子进到了他的房间,却发现他的床上除了一张枕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连阙这才想明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带着毛绒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毯子轻轻搭在了断誉身上的被子上。

    断誉正在假寐,他见连阙出去了又回来,便微微侧过脸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发现被子上多了件毯子,是自己刚才落在客厅的那条,便偷偷笑了笑,就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后半夜,宋牧被尿憋醒,急急忙忙的从沙发上下来,刚准备去厕所,看见断誉的房门开着,便好奇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床上也没看见人。

    他纳闷的挠了挠头,往连阙的房间看了一眼,忽然灵光一闪,偷偷摸摸打开他的房门往房里看了看,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床上躺着两个人,连阙睡在床尾,断誉在床头。

    宋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倒抽了一口凉气,慌张的将连阙的房门轻轻带上,同时脑补起了门内床上的那两个男人,在自己睡着了时候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从膀胱传来的一阵刻不容缓的尿意,让宋牧的思想回到了现实。他皱着脸抖了抖肩,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捂着腹部冲进了厕所。

    第二天早晨,客厅里就飘荡起了一股微妙的气氛。

    宋牧自打起床之后破天荒的一句话也没说,跟哑巴了似的,两只眼珠子却跟两个监视器一样,一直在连阙和断誉身上打转。

    “你们、你们两个昨天睡的一张床?”宋牧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连阙一起床就下楼买早饭去了,刚回家。

    “是啊。”连阙将手里的豆浆油条还有生煎包放在了饭桌上,对洗澡间的断誉喊了一声:“早饭买回来了,赶紧出来吃,免得凉了。”

    “嗯,知道了,马上就来。”断誉从洗澡间出来,正好碰上宋牧那双意味不明的目光,便问:“你昨天晚上没睡觉?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宋牧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揉了揉眼睛,支支吾吾的说:“大、大概吧……”

    事实上断誉只猜对了一半,前半夜宋牧倒是睡得香,可自打起夜后发现断誉和连阙在一张床上,他就辗转反侧,坐卧难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操些什么心,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