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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俱乐部,毕竟他儿子在这里寻欢作乐,後面我不会有时间照料店里的事物,多数要靠你来解决。]
只有波斯亚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笑。
他在笑他所等待的男人,据他所知,B伯爵在昨天已经驾临黑乐,他会在这个世界第二大赌场里呆上一个星期,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找那男人的麻烦,而更多的,他是在笑自己。
波斯亚.霍克神父?
还是波斯亚.霍克老板?
[老板,你打算离开?]
[不会很远,那塔,我要去黑乐,你知道,我要找的那家夥就在那里。]
波斯亚伸手拿过旁边的红色卷曲的假发,扔给那塔,然後那孩子走过来,帮他戴上那玩意儿,他换上一身白色的西装──他不会让那男人很快认出他来。
毕竟他还打算要耐著性子陪他玩二十一点。
最後,波斯亚在离开rarest rose前戴上一副褐色墨镜。
[从神父到色情业老板,一百年的时间很漫长,但我依旧能找到你──德古拉,你应该看看我因你而起的改变。]
波斯亚冷笑著,在深色镜片後的瞳孔中露出与一百年前面对德古拉时候同样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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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博拉特.T伯爵在对面那红毛家夥出现之前一直手气不错。
他今天玩出了十次以上的Blackjack,当他频繁地从手里翻出黑桃A与黑桃J,这让他的心里开始有一些不安。太多的胜利往往象征著某件大事即将来临,他太清楚上帝的把戏,即使是在赌博也是一样的,赢得多,往往会输得更多。
他的随从加尔比从入夜时分就离开了──他必须帮他找到一些新鲜的血液供应者,他们多数是男性,在这色情业泛滥地方,味道好的女人比较罕见,男人中反而比较容易找到滋味不错的。
是的,他正是加尔比.霍克这只古老吸血鬼的主人德古拉伯爵,他从十多年前开始出现在这里,那时候他还遮挡著一半看起来布满疤痕的脸,而现在,他脸上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表示一百年的契约时间已经过去……在这期间,充当食物引诱者的是加尔比。
德古拉决定忽略持续让加尔比寻觅食物的事实──自从一百年前开始,他已经习惯了由他的随从勇士来帮他处理这件事,他用这理由说服自己,但事实上他几乎没有兴趣诱惑任何人。
当然他拥有性,当加尔比带一个美丽的男人或女人来到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阴茎插进他的肛门以及女人的秘处,然後在足以让人获得至高快感的性爱中吸取足以令他觉得满足的血液。
他持续地享受性,有时候他会去那些色情俱乐部,看著妖豔的女人与裸露的男人们,给他们一笔钱,跟他们交换体液。
但那只是一种发泄,与他呆在赌场一样,他发泄并以此得到心灵的平衡。
至少在那红发的家夥坐到他对面之前,他一直在享受赌博带来的快乐。
但这一次,Blackjack属於对面的男人。
那家夥身材高挑,包裹在白色的西服里,显得脊背笔挺,他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室内戴著墨镜,并且翘著长长的腿。
他没有扣上衬衫的第一二颗纽扣,锁骨和颈项露出来,几乎能看到隐藏的颈侧的动脉。
那是个极有魅力的家夥。
伯爵用他戴上黑色隐形眼镜的双眸扫视面前的玩家。
谁都可以坐在那个座位上,但那男人让他感觉到挑衅的气味。
他表现得很明显,即使他的瞳孔隐藏在墨镜後,依然能感受到锐利的目光,红发男人用那目光扫视著伯爵,从他的头发,一直到他看不见的被桌子隐藏的部分以上,来回大约三次,那目光无礼地剥著他的衣服,似乎想看进他黑西服下的肉体。
[也许他只是对我有性趣。]
德古拉决定接受这男人的挑衅,如果那是为了性,他不介意在发泄的同时填饱肚子,他有一些饥饿,而当他饥饿的时候,他会想起一个男人──这男人有白皙的脖子,他的血液穿透在性爱中渗著汗液的滑溜溜的肌肤散发出几乎无可抗拒的芬芳,月色的长发缠绕在不断跳动的肌肉上,与黑夜的月光相互呼应。
当他想起这个男人,他的饥饿与性欲将会更加激荡起来。
对面那个红发的男人应该也同样饥渴。
当德古拉做出如下判断,红发男人很快肯定了他的猜想。
[B伯爵──原谅我这样没有礼貌地称呼你!毕竟在黑乐或在整个拉斯维加斯,大家都是这样充满崇敬地谈起你。]
红发男人的嘴唇十分性感地弯起,那角度让德古拉觉得有一些熟悉,但他并没有太在意这本该在意的一点。
[我从你的语气中听不到崇敬,先生。]
德古拉的回答让对方哈哈大笑,随後他抽出一张支票放在下注台上。
[帮我更换成筹码,我打算玩一把一百万美圆的小赌。B伯爵先生,这个赌注对玩乐来说应该很合理。]
[是的,这是一个合理的价格。]
[但显得不太刺激──我知道您拥有很多金钱,只有钱的赌局并不会让你觉得满足,因此我建议我们加上彼此的身体。伯爵先生,这个夜晚,输的人要听赢的人摆弄──当然,只是身体。]
红发男人的笑容让德古拉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能确定对方有所图谋,对方也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目标是他的身体,但他还是察觉到一些被隐藏在那笑容之下的感情。但,身体──他只是想要身体!不论输赢,他应该都可以得到一些好味道的血,这男人是一个嚣张的极品,他就像一幅狂放而色彩豔丽的抽象绘画。
德古拉点点头。
[就按你说的,加上身体作为赌注。]
性对他来说无所谓,不论对方是谁都一样──独特的只有那个男人……
德古拉因为再度想起那个男人而眯起眼,他玷污那男人的肉体已经有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中,他们没有再遇到过对方。
当然,他主动地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十分注意不让自己被那男人找到,但现在,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包括他对那男人所抱的希望。
他并不应该被拯救,他应该永远属於地狱和黑暗。
而那男人──波斯亚神父,他应该正为摆脱了吸血鬼延长他生命所下的黑诅咒而觉得欣喜──他确定自己让加尔比告诉那月光般的男人,一百年後他的生命将回到正轨,那时候他将脱离吸血鬼伯爵为拯救自己的灵魂而设下的阴谋……
就在德古拉为自己脑中的回想而没注意侍者发牌动作的时候。
在他的对面,红发男人翻出一张黑桃A牌。
[我的另一张牌是不是黑桃J,伯爵,你可以猜测。]
德古拉面前的是一张红桃A。
[我们情况一样,而我不准备加牌。]
伯爵的目光中开始闪烁欲望──他要暂时忘记波斯亚,他的神父不会再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