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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上床的那段经历非常不愉快,远远比不上我和你上床的经历,你会不会开心些?”
男人最喜欢暗搓搓地比较性能力了。
韩敬一听这话就高兴,先前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拉了张椅子就在兰知身边一屁股坐下:“哦?是么?怎么不愉快了?没我温柔?没我有技巧?没我持久?没我粗?没我长?”
他一口气问了一大通,就等着兰知说柯振楠的丑事,从而彰显自己的高超能力。
兰知皱了皱眉。他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他想了很久,才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要保证:你以后化学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去问他。”
“我保证!”韩敬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知道了柯振楠的丑事,就算问他化学题目要低声下气的,韩敬知道自己的心里也会嘲笑对方的。
兰知拿起调羹,漫不经心地在碗的边沿上摩擦了一下。
“你还记得你从我床头柜里发现的那小号的安全套吗?”
韩敬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他在兰知的公寓里怒气冲冲地和兰知吵架,以为那一盒安全套是朱诚的。
“那盒小号的安全套,”兰知很简略地道,“就是我和柯振楠上床之后被遗忘在那里的。”
他并没有多说任何细节,不过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解释一切了。
兰知的尺寸韩敬是知道的,和那盒小号的安全套不匹配。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盒小号的安全套,是柯振楠使用的!
韩敬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去他妈的化学博士!去他妈的研发部部长!”他手舞足蹈地叫了一句,“人模狗样的,原来脱光了不过是只螺蛳屌。”
他一个人在那里满嘴粗话地兴奋。兰知显然是不太喜欢听到韩敬说这样粗俗的言语,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涵养还是很好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汤喝完了,起身要进卧室睡觉。
韩敬拦住他:“我当时质问你那盒安全套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清楚?”
“我当时解释,你会信吗?”
韩敬顿时说不出话来。的确,当时他在气头上,又先入为主,肯定是不会信兰知说的话的。
他连BF是“伯父”的拼音缩写都不信,又怎么会信那小号安全套是其他的炮友不慎遗留下来的呢?
兰知这个人,真的可以算是为人疏离冷漠,当时眼见对韩敬解释不通,就索性连开口解释的意愿也没有了。
韩敬有些激动了,就抓了兰知的一只手腕,将他抵在墙上,说:“以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憋在心里。我……我都信你!”说完他就去亲吻兰知。
兰知把头躲开,用一根手指指了指那一叠化学试卷,冷冷道:“没做全对不准碰我。”
一句话点着韩敬的死穴。
韩敬满腔情欲,老二也有些硬了,闻言无奈地顺着兰知的手指也看了看那厚厚一叠的化学试卷,又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了看兰知。
兰知无视他的情欲,挣脱韩敬重新站直身体。“明天早晨我有课,”他说,“先睡了。”
说完他自顾自地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服,扔下孤苦伶仃的韩敬和他硬梆梆的老二,洗漱上床,关灯睡觉。
韩敬委屈极了,只好躲进厕所用手匆匆解决了生理需求,挑灯夜战化学题目。
“等做对了这些题目,老子非干死你不可!”他咬牙忿忿地想。
这种惩罚虽然让韩敬很不爽,不过他的化学成绩倒是很快有了提高。
每天十五分钟,韩敬打电话给柯振楠。
自从兰知向韩敬透露了柯振楠的“秘密”之后,韩敬每次给柯振楠打电话都十分高兴。他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学习自然也有了积极性,以前搞得一知半解的知识点很快也都梳理清楚了。
至于他的数学,物理和英文,他一旦有什么不懂的,兰知就亲自教他。兰知自己很聪明,但是和人交流的能力其实并不算太好,所以不能称得上是一位好老师。好在他和韩敬彼此都对对方很有耐心,因此效果也还算可以。
韩敬白天在高复班上课,晚上回家给兰知做饭,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一直没有把那十套化学题做成全对。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柯振楠每天只给了他十五分钟。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临近春节假期了。
大家都回去过年了,高复班也放假了。
韩敬也打算要离开A市回老家过年。虽然他称不上孝子,不过过年回家和父母团圆,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临走前他去了郭杰那里一趟。
郭杰曾经打电话给韩敬,让韩敬帮忙,过年带点东西回老家。
韩敬见到郭杰,郭杰给了他一叠钱和几袋高档补品。
“我爸腿脚不好,年纪也大了,去银行存钱取钱不方便。砖头,麻烦你帮我把钱给他。还有让他吃点补品。”
韩敬收好钱和补品,抄了郭杰老家的地址,说:“就这点小事,你放心吧。”
离开A市上火车,是兰知送韩敬的。
韩敬知道兰知顾念杨瑛的养育之恩,肯定是要去她家吃年夜饭的。
“当心姓朱的。”他心里不放心,提醒兰知,“别和他独处。还有别再喝酒了。”
兰知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留意的。
韩敬用力抱了抱兰知。兰知也伸手,紧紧抱住他。
春运高峰,车站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可韩敬觉得,此刻天大地大,万物生长,偏偏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家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韩敬对兰知说,“你不要担心我。”
兰知“嗯”了一声。
韩敬拍了拍兰知:“兰老师,咱们明年见啦!”说完他想了想,又凑上兰知的耳朵,低声笑道:“你等着!等我回来,那十套化学题一定全做对了。”
然后他拎起行李,就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在火车里他安顿好了行李,就把头探出车窗,寻找兰知的身影。
韩敬觉得如果自己是兰知,肯定应该还恋恋不舍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朝自己挥手。甚至等到列车启动,还会追着列车跑一段,以表达思念之情。
这不是恋人分别时候最常见也是最感人的场景吗?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他往月台上寻找了一圈,发现兰知早就没了踪影。
没有追着列车跑,也没有挥手。兰知送他上了火车,很直截了当地转身走了。
真是太无情了!
虽然韩敬明明知道兰知并不是一个感性冲动的人,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无趣。
好在车厢里聚集了五湖四海的朋友,韩敬很快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几个不认识的大男人聚在一起,一拍即合,不一会儿就玩起了斗地主。
斗地主斗得时间飞快,过了一夜,韩敬就抵达目的地。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上下起了雪。
火车站在县城,韩敬家住在县城下面的一个乡镇上,还要乘小巴辗转才能到家。
韩敬看了看郭杰抄给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