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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与情不符与理不合。不见。”

    寺右丞心知大司马屡次对大理寺卿示好,必有所图。张沧伶虽是武人心中精细,心中暗笑着罗敖生果然圆滑通透至了极限。这人周身巨

    细无所不顾及,怎能不纹丝不漏呢。

    罗敖生与右丞相视一眼,心中均想看来今晚是不得安静了。

    果然,须臾功夫后,门外再有侍卫上前来禀报:“秦森丞相派人求见罗大卿。”

    罗敖生放下书本,冷冷的道:“我素来跟秦丞相并无来往也无交情。此刻夜深来访,若是被人诟病多有不便,有事明晨再讲不迟。不见

    。”

    这是今夜第二位吃闭门羹的主儿了。

    张沧伶放下棋子心中钦佩。大理寺卿权势甚重,历经战国、秦直至汉,都为九卿中最权重的大卿。至罗敖生手中更是权势集于一身。如

    今他手中握有京城约两万寺官、狱卒可调配调动,更有各地方州郡、太守、县卫等兼任司法,司户参军可以协调左右。简直可比得上囤

    驻边疆的封疆将军,或是独霸一方的王侯大吏。

    更能得的是他能在严禁军马的长安,卧与天子脚下执掌精兵。这前朝左丞相和天子奉帝对于他都是信任到极致了。

    这罗敖生能将这信任坦然而受,而不引起天子疑心,这其中做官做人的收敛、隐忍、恪守之道,真是做的无与伦比出类拔萃。其人其职

    ,换是他人再任这廷尉之职,未必能获取如此敬重及威势。

    这人难道无一点破绽了吗?

    正想着,突然门外又有人结结巴巴的回禀道:“罗上卿,还有人,来求,见!”

    罗敖生将书折好放置一旁。看来今晚他也看不成书了。这雨夜多人不在春帐床暖处休憩,却一个连一个巴巴的接连跑到近郊监狱门口,

    等着他接见。他罗敖生什么时候如此吃香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是皇后千岁派人传话了吗?”

    那门侍脸色都雪白了,结巴道:“正是,皇后中宫的,太监总管求见!”

    罗敖生隔着雨幕望去。在他的重铭后殿之中,对面的太监总管已经顺着长廊拐了过来,紧迈这几步路都要走到重铭后殿的殿门来了。

    张沧伶心中暗叹,罗敖生啊,原来你还是有挡不住的人啊。

    中宫太监总管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蔡王孙。两人已到了重铭后殿门门口,八扇铁木房门大开着。总管咳了一声,便待跨过门栏迈步走进

    来了。

    罗敖生面色沉静站与大殿中央。他抬起右手,立刻两旁四个带刀重狱寺卫左右上前,抓住了传旨太监的手臂,制止住他。

    太监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嘴巴里紧接着一句话便要喝了出来:你想抗旨不尊吗?

    罗敖生截住他的呵斥,抢先说道:“住口。”

    两旁的人立刻上前将浸水的绵纸一层层的盖在来人的口上。太监睁大了眼睛,他奋力挣扎着,手臂被反附在背后纹丝不能动弹,说不出

    话来。蔡小王爷不待侍从动粗,立马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了。

    罗敖生清冷冷道:“皇后诣旨,臣本应该遵旨行事。但是天色近晚难辨真伪,明日清晨罗敖生进宫亲见皇上,求得圣谕再行向皇后请罪

    。请总管见谅。”

    大太监瞪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敖生淡淡道:“天色已晚,雨势更深。总管可在此等雨住了再行。”立时,有两人搬过来了两把太师椅,放置在走廊上。然后,用佩

    刀簇拥着太监总管和拥平王坐在了走廊下宽椅上,也不准他们再回去了。

    太监总管满头是汗,被人按在椅上坐下了。他挣扎不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拥平王蔡王孙机灵无比,眼看着情势不对苦笑着乖乖坐下,闭嘴不语。

    张沧伶心中捧腹大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罗敖生真是有胆量有手腕有心有计,他竟然想出了这么禁语的高招,不听事非不惹是非,这

    人躲避灾难祸害的主意都这么绝!

    外面雨势越大,若如一个巨大白瀑从天而降。

    罗敖生坐回了大殿正中椅中。他心平气和手握茶杯饮了一口茶,蔡王孙眼睁睁的看着他喝茶,心如乱麻。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眼光又看向右丞和张沧伶。张沧伶与他有过用去妓院之旧谊,当下眼看看天手指摊开示意无奈。蔡小王爷脸露苦笑。这真是苦恼怎生

    如何是好?

    他突然仰脸对着右丞做出苦相。

    右丞憋不住道:“小王爷,请你不要说话,否则就堵住你的嘴!”

    罗敖生一蹙眉,暗叫糟糕。

    果然蔡小王爷立刻接道:“我不说话无妨,但请你们把小孩子接进寺来。这雨大夜寒,孩子经不起风寒。”

    右丞脸色顿时慌张,他自知失言。这话可不能启了头下去一下去就撒不住了。几个人扑过来堵住拥平王的嘴巴。

    蔡小王爷心中大乐,嘴巴的速度比手更快:“周维庄的公子,可是经不起雨大风刮啊……”

    话不必多,顶用便行。

    这话说得真如离弦的箭一般戳进了罗敖生的心。罗敖生顿时一站而起。他瞪着蔡王孙脸色都变了。他适才抵挡大司马、右丞相、甚至于

    皇后曹婕都胆色如山不卑不亢,处事决断。这一句“周维庄的公子”却把他逼得脸面失色。

    罗敖生站在大殿上,心中陡然间已转过了数个念头。

    周维庄的公子?

    又会在蔡小王爷手中?

    他怎么会有儿子?

    可在寺衙外面?

    这人一旦动了心思,便如滔滔江水一泄千里,鸿堤如壑阻都阻不住了!

    众人扑上前去把蔡王孙的嘴巴堵住。蔡小王爷也不挣扎,他一击击中也不需再多话。他眼睁睁的瞪着罗敖生。

    罗敖生可以不必理会大司马、右丞相、甚至是皇后。也可以不必理会周维庄啊!

    原来“周维庄”这三字竟然比圣旨都好用,灵验哪。

    罗敖生脸色难看。

    一招棋差全盘皆输,都是周维庄的错。

    这人妖异得驱之不散,挥之不去,影影绕梁,声声入耳。令他气闷、心恨、腹涨、头痛。这“周、维、庄”三字都好生令人气堵。

    这三字引得通天的麻烦事扑面而来,挡都无挡。这祸害的周维庄,怎么这人走了也这么的麻烦不断,不死不休。

    今夜本就漫长,添了周维庄更是难缠难渡。

    罗敖生收敛了心神看一眼右丞。右丞即可命人将寺前门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