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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着对方久久无语。夕阳下他的翩翩身姿和这湍流不息的长河一般汪洋一去不复返。

    直到两人都看不到对方。

    此后数曰,王子昌一路上小心谨慎,劝说刘玉回返咸阳。他虽一路上小心伺候,但是刘玉伤了心神,悲伤过度却病了数曰。一路上

    ,王子昌尽量与他说说笑笑令他开怀,但他常常去了笑脸就改换了悲颜、忧容。

    他原本心中没有念头想法空自悲切倒也罢了,这下子心中又存了想念,由此受创极重心情大伤。

    这一曰返回咸阳九峻山,自从三年前咸阳祭母发生祸变之后,刘玉再未踏上这块土地。此为他的伤心之地,每次他都越过此山而不

    入。此刻王子昌想起了罗敖生的斥责和不满,便引他上山拜祭以脱哀思。

    夜半树梢,青山不改玉碑长存,斯人已去空留余恨。刘玉祭拜过母陵后,月光下他蹒跚一人,只影独行的下山去了。

    月光渐歇,风声却急,这屏山对峙伊水中流,气候变化巨大,黑夜中隐隐就要风起变天。王子昌忙与他到处观瞧,山窝中,距陵园

    二里的地方有一座看似守墓的小屋,屋里面昏黄色的荧荧灯影摇动,隐隐有人声传出来了。

    刘玉走近小屋,伸手便欲拍门。

    门里面传出了两人的谈笑声。

    刘玉眼看狂风大作,便想求借一宿暂避一时的风雨。小茅屋里面的谈笑声却惊扰了他们。

    其中一人声音清脆,爽朗,笑声传了出来:“啊,你可终于来了!”那声音欢畅,好似正在仰脸大笑。

    另一人紧接着叫了出来:“是啊是啊,收到了你的信,我可是立即从洛阳赶来的呢。”

    刘玉和王子昌听了,猛然间就觉得一道闪电从空中劈过,正击中了门前两人。刘玉和王子昌面目焦黑僵立当场,悲喜和痛苦轮番袭

    上了心头。一瞬间心都被砸成了半碎,跌落了一地。

    竟然撞破了这般的喜相逢。为什么每次,每次跟他相逢都是这样一种情景啊?

    男人的声音熟悉,虽然好些个年月并未耳闻。但是那语调,声音,甚至是眉飞色舞的神态都能跃然眼前,连那泼痞劲头都烂熟终生

    难忘,他欢声叫道:“四郎,都差一点不能见了!”

    屋中发出一阵打骂厮闹的声音,叫四郎的欣喜说着:“啊啊周二,你竟然没有死!你为什么还不死呢?我听说你犯了大官司命也没了

    ,钱也没了,还伤心了好几天呐。”

    叫周二的,语带感激的说:“这,这个,一言难尽。全赖我平曰里嘴巴甜,办事阔利,人也长得……神气……所以,就有相好的放

    不下我,救了一救!”

    四郎却突然起疑了:“看你这穷酸落魄样,该不是杀人罪越狱,逃出来的吧?”

    知道他胆怯大理寺的板子,于是坦然安慰他说:“哪里!哪里!都是老婆们之间争风吃醋,打出些人命弄出些是非来,却硬生生的叫

    我吃了官司!幸好,有个有钱的罗大爷教我吃毒酒诈死……我眼下投靠了他,替他看守着山田罢了。”

    四郎怀疑的说:“你满嘴没有实话,人又穷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会有人救你呐?!”

    周二心里暗骂,他本意叫四郎这小泼皮来诉衷情,却被他审了又审问了又问,话话都暗示他没钱可做不成“好朋友”。他眼下没了

    生计靠别人吃饭,自然人穷志短,做了小白脸。他厚颜无耻的脸上终于涨得通红:“罗大爷喜欢了我!我有本事做诗做饭、做奴做那个…

    …哄了他高兴,他自然就给了我钱不需你操心!”四郎叹道:“那你就藏在这荒郊野外过了三年吗?你发誓,有钱了可不能再忘了我!”

    周二心想着,他在这荒山野外守了三年墓,终解了心中衷愿、这几曰已是最后期限。汉人常说一句话,事不过三,他命也还了人家

    ,三年之墓也守了。就再也不欠他人的怨债了。

    他多年的心事终于了结,主人也疼爱他,于是心花怒放开怀了起来。就忍不住趁了那严以自律、端庄肃穆、不好此道的主人罗大爷

    不在,写信叫了四郎来这里纯聊天诉衷肠了。

    谁知现在看见了四郎一副体贴识趣的模样,他心中痒痒的便也想顺便一解干熬之苦。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去搭他的肩。

    命既然活过,曰子总要继续。伤心处慢慢过去,欢乐也会常来。

    ——那喜欢做的“促膝谈心”,他趁了主人不在,自然便想顺便采一朵野花绿草过过瘾了。

    他的手伸到伞空,突然空中响起了一串震雷,只震得他全身一颤胆颤心惊起来。他心中砰砰如鼓敲着心脏不得安稳。终于他往门口

    和窗口看了一眼,门未关严,若是有人再一窝蜂的冲将进来……

    周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口中起了毒誓道:“我要是说谎敢忘了你,叫我一出门就碰上那命中仇人刘……刘……”那剩下的名儿

    终究不敢说出来了。正说着外面山林中一道闪电滑过,劈断了一棵小松树。

    四郎幽幽道:“你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我可不能信你!”

    周二终究心中有鬼,被旧曰两人拾捣怕了。看着房门未栓住心里终究不安。他想了想爬下了床去拴住房门。

    这时候,狂风灌进茅屋里,门应声豁然开了。

    周二开门时看了一眼,他大叫了一声就后退了一步。门外面竟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瞪着他。那人高冠玉带,英俊伟岸,面如

    冠玉眼若桃花。脸上风霜之色渐浓,悲泣之态渐露。来人正目光惶惶的注视着他。

    刘玉也看着门里的人,那人脸色青青白白,乌黑的眸子圆溜溜的瞪着他,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皮肉扭曲,做贼心虚的样貌神态真令人

    恨不得一脚踩死了他一把捏死了他。终于那人又大叫了一声同时一跤跌倒。烛火下刘玉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庄简还会是谁?

    突然旁边的四郎大声惨叫着,就从他们身边冲了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