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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起身体,觉得头晕目眩,肚子那一丝丝的抽痛,南宫尽量告诉自己没事,却觉得有什麽液体缓缓流出身体,他麻木地向下摸去,发现手上沾了醒目的红色,南宫望著那鲜豔的颜色,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失去的意识,是被吓晕过去了。等到再醒来,床边是照顾他的老妇人,南宫眨了两下眼,才认清了,是徐乙的娘。
徐大娘松了口气,埋怨道:“你怀了孩子还不小心养著?我家小乙又救了你条命。”
“孩子没事吧?!”南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倒是不疼了。
“没事,但你要再这样折腾可不行。”徐大娘对怀孩子的事有经验,虽然南宫身体和别人不一样,想必与孕妇大同小异,少量出血不至於掉了孩子。
南宫听她这样说,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对方先前还在和自己怄气,便道:“大娘,真要谢谢你和小乙哥。”
他头一次跟徐乙叫小乙哥,徐大娘赌气似的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我们多好了吧?告诉你,我家小乙快娶上媳妇了,是山那头村里的姑娘,除去模样不如你,其它都比你强!”
“那真是恭喜了。”
徐大娘出了这口气,心里舒坦了,又道:“你那金锭子我留著置办彩礼,余钱也不还你了,只当我老婆子照顾你,你给我的谢礼怎麽样?”
“那钱本就是该给你们的,你就不要客气了。”亏得小乙找到媳妇了,否则南宫会一直内疚下去。
徐大娘把事情说清楚了,从桌子上端过一碗粥:“快把这粥喝了……你们年轻人啊,不知道保护身子,以後洗衣服的杂活我帮你,劈柴挑水让小乙来。”她觉得收了人家的钱,就得还人家点什麽,况且南宫大著个肚子,还有那野人时不时过来捣乱,要没个人帮著,孩子还真说不好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南宫喝了两口,听到外面的风声,就往窗户那望,没望见什麽,接著喝,断断续续把粥喝完了,窗口也快被他望穿了。
徐大娘猜出了他的心思:“那个正清一天没露面,等回头他来了,你可得小心了,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为重。”点到为止,没再往下说下去。
南宫半晌才悟出徐大娘指的是什麽,脸色由白变红,支吾道:“他不会伤我。”
徐大娘又反复叮嘱,把注意的事一一跟他说了,外面风越来越大,後来居然夹杂著雨滴,一滴滴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徐大娘不能再耽搁,起身离开了。
南宫躺在床上,听呼呼的风声呼啸,紧了紧被子。
已经到了夏天,阵雨哗哗瓢泼而下,屋子里甚至漏了水,串串的水珠穿过屋顶砸在地上,不知道哪里还钻进了风,一阵阵阴冷。
突然炸开一个惊天的霹雳,把整个屋子都映得雪亮,轰然的滚滚雷声随後而至,压得人喘不过起来,让夜晚更加沈闷。
南宫睁著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把头偏向窗户,屋外倾泻的大雨夹杂著闪电雷鸣,仿佛要将世间毁灭般遮天盖地地肆虐。
南宫从床上坐起来,支著床沿愣了一会。明明是好天气,怎麽到了晚上,却泼下了倾盆大雨?
按说这样猛烈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半个时辰过去,非但没有减弱,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又一个闪电降临,比方才的还要白亮,仿佛天都被劈碎了,四周跟著颤动,滚雷轰然降临,大地剧烈颤抖,雨点更大,屋里的雨帘更密,势要将屋顶压塌般往下砸著。
南宫猛地抬头,大步到了门边,双手一拽,门板大开。
冷气侵袭,天地间炸开了锣鼓般的巨响,风声,雨声,脆裂声,轰鸣声……这一切,骇人的巨响都被挡在了耳膜之外。
院中站著一个坚毅的身影,像巨石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上泼溅著雨珠,他在电闪雷鸣下执著地望著南宫的屋子,长在原地一样,不肯进入,亦不肯离开。
层层雨流阻隔,二人虽然看不清对方,但被吸引般互相凝神,忘记了此时正是狂风肆虐,霹雷炸响,大雨磅礴。
南宫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浑身被泼了个通透,雨水盖住了脸上的泪,冲那个巨大的身影唤著:“正清,锦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原谅锦……原谅锦吧……”
南宫 第八十五章
瓢泼大雨下了一夜,等到天边泛白才淅淅沥沥住了。南宫习惯地往被子里扎了扎,接触到一个温暖的身躯,他抚摸著宽大的胸膛,感受久违的安全感。
这动作让刘正清醒了,睁开眼睛看怀里的人。南宫仰著头,令他失望的,从刘正清单纯的眼神里依旧没寻出恢复的迹象。
他揽著刘正清的腰,虽然对方有一刻僵硬,但并没有拒绝,南宫闷声道:“再等等,等到孩子出生後,我带你去治病,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把你治好。”
刘正清不明所以地听他嘀咕,腰上的手臂很细,南宫现在瘦得没剩几两肉,但骨头像是软的,落在身上一点也不咯。刘正清抓著对方的手腕,把南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闭著眼睛享受温软手指的摩挲,喉咙里舒服地发出唔鲁唔鲁的声音。
对方不再像昨天那样警戒,南宫很欣慰,细细流连英挺的面颊,他渐渐明白,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多重要。
天色尚早,南宫贴著刘正清面颊,接著睡下了。
他这一觉睡得踏实,後来是被舔醒的,刘正清的舌头在漂亮的脸上一下一下地舔著,甚至会吸著脸颊含上一口。南宫浅笑著找到对方的唇,与之唇齿交接,让对方学会这才是正确的亲昵方式。
刘正清很快就掌握了主动,伸出舌头在对方软热的口腔里扫荡,叼出里面躲藏的小舌拉扯。
“恩……”南宫情不自禁地溢出一丝呻吟,他仰起脖子,刘正清无师自通地把头压在白皙的脖颈里,唇舌所及之处落下了一块块红痕。
刘正清吸咬著南宫的身体,呼吸变得粗重,他不敢去碰凸出来的肚腹,双手按在南宫臀部急切地揉捏。
南宫警觉对方升起了欲望,便握住刘正清的下体,那里坚硬挺立,被自己一握,本能地上下抽动。南宫双手笨拙地握著狰狞的器物,身上直冒冷汗。兴许是刘正清以往压抑太久,如今肆意表露,欲望强烈地让南宫招架不住,总是把南宫累得筋疲力尽,再无伺候他的力气,对方依旧精神抖擞,没有满足。
好在刘正清听南宫的话,即使憋红了眼也不再进犯到对方体内,见南宫脱力,手也拢不紧自己尚未发泄的阳物,便背过身,学著南宫的动作自己解决。
触目惊心的伤疤爬在刘正清背上,南宫甚至都不敢直视,只因为那痕迹太骇人,将完好的筋肉尽毁,烙下永不消退的沟壑。南宫内疚地贴上对方的背,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