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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不觉得有脏话不好吗?”

    “脏话?皇上的金口怎么会说脏话呢?”贺赫赫即使变了白莲花,那谄媚的功夫仍然是一如当年,“这个是程度副词啊,是为了增强那种强烈的一般词汇都不能表述的情感才要加上去的啊,而且雅俗共赏,大家都听得懂,依我所见啦,比起那些之乎者也好多了!”

    纳兰秀艾笑道:“不错,不错。今天有个老古董,还说朕这个不好,朕让他自裁了!”

    贺赫赫心有余悸,心想还好刚刚大赞了他。尽管纳兰秀艾对贺赫赫最宽容,允许他耍耍脾气,但真的踏足到了纳兰秀艾的痛处——比如没文化、微才人等等,你就等死吧。

    ☆、第123章

    沙玉因已经为扳倒大青皇室而尽了所有力量,而大青也的确气数已尽,他已没什么不了的遗憾了。长谣只乐见大青的倾覆,因而便答应和贺赫赫远去,不再掺合这些是非,只求在过年之后双双到了潇霜山庄。

    也许是隔着世代,又或许是认清了什么,长谣对于大青的恨变得遥远而朦胧,记忆中最深的还是贺赫赫的存在。他到底是决定和贺赫赫一起度过余生。

    贺赫赫在床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的,忙唤道:“玉谣!玉谣!”

    顺玉忙走了过来,问道:“公子在喊谁啊?”

    贺赫赫才惊觉自己一时口误,将玉因和长谣两个名字合并了。他忙掩嘴,说:“没什么,我一时睡糊涂了,说梦话。”

    坐在外头等着贺赫赫的玉交枝却一阵惊愕:我还以为刚刚他是在叫我呢!

    原来玉交枝本名是玉龙瑶,又因“龙”字太招摇,才又改了玉瑶。后来要到京都来,玉藩王给她赐名了玉交枝,才叫这个的。

    顺玉对贺赫赫说道:“公子要起来了吗?”

    贺赫赫道:“起来吧,起来吧。”

    顺玉又道:“玉娘娘求见,因为外面下雪,奴婢斗胆让她进来了。”

    贺赫赫对那事没什么计较,所以便说:“那有什么‘斗胆’不‘斗胆’的?莫说是下雪,就算风和日丽,也没有让客人站门外的道理。”

    顺玉听了,心里微微一动,又苦笑道:“这可不是,是奴婢不对。”

    贺赫赫看了看顺玉,说:“你和她还没好啊?”

    顺玉闻言一窒,道:“公子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贺赫赫听了,便深深一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易求有情gay,难求白富美啊!你怎么就不会珍惜呢?”

    顺玉道:“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怎么就净教训我呢!”

    贺赫赫想想也是,人家小情侣的事自己还是没插口好,再说,她们两个闹掰,也有他本人的原因在,现在劝什么的,不是像在说风凉话吗?

    可是贺赫赫又安慰自己道:也不能全怪我啊。一般人发现贴身心腹与外人串通,对自己有所瞒骗,会不开心会心淡也是正常的吧。棒打鸳鸯、棒打鸳鸯……我又没有真的棒打下去,她们自己就散了,怎能怪我。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顺玉似乎能看透贺赫赫一般的,又说:“这本也是我与她的问题,与您没什么关系的。”

    玉交枝当初缠顺玉缠得多么紧,但玉交枝那天说了断,居然就真的断了,也再没来过见贺赫赫,也没来见顺玉了。顺玉即使借着看戏的机会到了教坊,却都总是见不着玉交枝,大抵是玉交枝有意躲避。顺玉即使备受煎熬,却也只能如此了。在她心里,到底还是尽忠职守比谈情说爱要紧,尽管谈情说爱也比贪财敛财要紧。像她这样的人,能把谈情看的比贪财重,应该也很难得了。

    今天一早,顺玉在庭前扫雪的时候就看到了玉交枝。玉交枝远远地走来,静静地站在顺玉面前,藕粉色的昭君套显得玉交枝的脸如玉一般。玉交枝轻轻启唇,说:“我是来求见皇后的。”

    换着以前,她也许会戏问怎么只有你一个?她也许会说:领班宫女也要扫地啊,真惨,不如来我这儿当领班吧,我给你暖炕睡!

    现在,玉交枝什么也不问了。

    顺玉便答:“皇后还没起。”

    玉交枝听了,便道:“那我在这儿等吧。”

    虽然顺玉是领班宫女,但因为长谣的洁癖和疑心病,所以能接近这个屋子的没什么人,顺玉要做的功夫也就很重了。顺玉扫好了庭前的雪,转过头看,却见天上又飘起雪来,纷纷扬扬地落在玉交枝身上,又轻轻在她的眉上描了一层霜白。

    顺玉不忍道:“你进来吧。”

    玉交枝却道:“这可以吗?皇后之前说过再不用我来请安了。这样随便放我进去,也不怕怪罪吗?”

    顺玉答道:“皇后没这么小的心眼。若你吹风得了病,我还真的要被怪罪了。”

    玉交枝听了,便是一笑,笑得顺玉的心都荡漾起来。顺玉忙回过头去开门,低头生硬地道:“娘娘,请。”

    玉交枝进屋后,顺玉便问道:“怎么不见娘娘的宫女?”

    玉交枝答道:“大概是清平王交待了,不许闲杂人等进主屋,所以她们都被拦下了。也不知清平王回来后知道他们放我进来了会不会也生气。”

    “娘娘言重了。”顺玉便帮玉交枝解下了斗篷,只见玉交枝里头穿的是锦绣的月白色的褂子,头上梳了个牡丹髻,只戴一枝华丽的凤头钗,鬓边一枝花,如此而已,却是气度自华。

    顺玉在外间的坐具上铺了狼皮褥子,扶了玉交枝坐下,摸到了冰冷的衣袖,她自己就颤了颤:“没有带手炉?”

    玉交枝答道:“不想这么冷,我也忘了要带过来。”

    顺玉便将熏笼移近了些,又道:“这样可好些?”

    玉交枝道:“很好。”

    顺玉便去看茶。她将茶奉上时,便见玉交枝仍搓了搓手,又捂着茶杯,显然仍是冷的。顺玉便转头去拿了一个梅花六角的鎏金手炉塞到玉交枝手里,又拿一个雕罗汉的铜脚炉垫在玉交枝的脚下。玉交枝见这手炉脚炉用料上乘、手工精细,便道:“怎可用皇后的东西?岂不僭越了?”

    顺玉道:“这些不是皇后的,是他赏奴婢的,您用这个,非但没有僭越,只怕您还嫌弃了。”

    玉交枝闻言捂紧了手炉,又笑道:“哪里话?看来顺玉真是很得皇后欢心,这么好的东西也能赏赐。”

    贺赫赫还是对那些金金银银的没太大兴趣,却又有一大堆,因此都给了顺玉。顺玉本来还穿金戴银的穿的跟个娘娘似的,只是被长谣说了两句,才收敛了一些。

    玉交枝微微一笑,凤头钗便随之晃动,珠摇玉翠,雍容华贵。仿佛珠宝都是为了她才生辉的。像她这样贵气的美人,难道不叫人自惭形秽吗?

    男人中,顺玉没见过比长谣更美的,女人中,顺玉没见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