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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派谁去参赛,还要经由攀委会提名。
每年赛前八个月到一年时间,攀委会都会派人对每一个队员的成绩,身体素质以及心理素质进行调查和研究,争取选出最优秀的人参赛。
法国世界杯的预备名单里本来有关荣昊,但因为前段时间家人病逝,关荣昊多次情绪失控,数据起伏明显,无奈被剔除。
不仅如此,连两个月后的香港公开赛名额也丢失,并且由盛廉洲顶替。
盛廉洲年龄和关荣昊差不多大小,身体机能相仿。但是因为块头大,灵活性一直是短板。
突然被选进比赛,短板又没有及时纠正,他每天压力大的睡不着觉。
练习室,盛廉洲几次从岩顶下来,身上已经湿透,他躺在垫子上,气喘吁吁。
许执刚从会议室出来,眼角下沉,嘴角抿紧,脸色明显不太好。
走到盛廉洲旁边看到他在偷懒,不客气地踢了踢他的肩膀,“想睡回家睡!”
盛廉洲连忙爬起来,苦不堪言,“队长,我紧张。”
“嗯。”许执懒懒地一抬眼皮,“那就不去了。刚刚开会还有人提议往队里塞人,我看那人的各项数据都挺好的。”
盛廉洲知道许执不可能允许攀委会往他们队里塞人的,撇了撇嘴不说话,老老实实继续练习。
许执也没心情再多说什么,扭头坐到旁边的看台上,抽烟。
没几分钟,方圆几米被他抽得烟雾缭绕。他掀着眼皮,看盛廉洲一次又一次从起点到终点,用时越来越长,眉头不由自主拧紧。
片刻,烟蒂落了一地。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起身,干脆利落脱了外套。
里面穿的和大家一样,无袖紧身背心。肩头的肌肉微凸,抬臂时线条非常漂亮。
腹部顶起的块块腹肌被薄布料挡着,轮廓若隐若现。
有人看到这画面忍不住吹起口哨,“许队要试试吗?”
许执没说话,迈着长腿,一步一步从看台上走下来。
他步伐相当稳健,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有力却不粗壮。
几步走到人工岩壁旁边,接过宫长晴递过来的设备,随意往腰上一扣,抬头,下颚线清晰流畅。
男人颈线与下颚线相连,喉间微微滚动。他目视着顶端的计时器,掌心渐渐发热。
“盯着。”声音低沉平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这个男人身上,众人不由自主紧张地咽了咽喉咙,眼睛不愿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毕竟许执对他们来说是个传奇,所有人都看过许执以前的训练视频。视频精彩,刺激,抓人的心尖。但他们从未看过许执的现场,哪怕他是他们的队长。
似乎正因为是队长,所以才总是理所当然地“指点江山”“纸上谈兵”,从不亲自登临战场。
眼下许执忽然要现场表演,所有人都目不转睛,连心跳都小心翼翼停了下来。
一声哨向,只见男人右脚陡然踩在其中一个岩点,似乎只是稍一用力,整个人像飞起来一样。他四肢长,优缺并存。
可那一瞬间,没有人看到缺点,他们只看到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将自己的优点无限放大,仿佛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左手就碰到了顶端,手掌摁下计时器。
计时器上跳动的数字瞬间停下,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去,足足十几秒过去才有人傻掉一样鼓掌。
3秒47。
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
事实上盛廉洲也不过才用了5秒09,可这将近一秒半的时间,在赛场上不知道能拉开多少人。
大家都看愣了,旁边负责设备的人甚至忘记把许执放下来,许执还吊在半空中。他拽了下绳索,负责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放下来。
脚掌落地,手腕“咔嚓”一声,解开腰间的环扣,转身走之间,许执眼睛未闪,面无波澜地摁了摁盛廉洲的肩头。
盛廉洲眼中既有崇拜又有愧疚。这是室内训练室,最高的岩壁也不过才6米,他成绩如此差,怎么参加大比赛,怎么去爬那10米的岩?
“下午你们继续练习,我出去一趟,晚上检验结果。”许执走向看台,随手拿起外套,往肩上一甩。
身后稀稀拉拉,断断续续响起:“是,队长。”
许执回头,薄唇抿紧。
“是!队长!”这回声势浩荡,异口同声。
许执离开训练室以后,所有人才宛若被抽空力气一样,躺的躺,坐的坐,宛若一盘散沙。
但他们心中都不由自主想起同一件事:队长绝对没用过禁药。
正如总教练所言,以他的实力,没必要。
*
今天香港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乌云沉默地挂在天上,角落里的偶尔有光在挣扎,很快又被掩盖。
许执出了门手机就响了了,他左拐往公交站点走,接通,“刚出门。”
程冠云报了个